“轰隆”一声枪响,她只感到似乎什么地方有热乎乎的东西直往外涌,随之自己轻轻地飘浮起来,之后,只感到脚下的山地直往下陷,她又拼命的挪动了几步,一头栽了下去,她没有了任何感觉,眼睛渐渐变得可怕起来,一动不动,圆圆的睁着。她像一只被猎人用枪射杀的山羊一般,安静得躺在涌出的血液里,眼睛里没有一丝痛苦,他的心脏仍在微弱的跳动着,她像解下孩子再看一眼,想给正在泣哭的孩子喂一次奶,但这一切在瞬间化作了遗憾,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孩子仍在拼命的泣哭,但仍得不到任何呵护,孩子不倦的哭声在山涧有力的回荡着,这哭声带着的哀伤便是对父亲和母亲最好的哀悼。
一个追踪者走上来,像拣一只打死的野兔子一样,揪起死者的头发看了一眼,便趁力恶狠狠的甩了下去,回过头对另两位说,“我还以为她是怎样一个难猎的怪物,没想到和别的女人一样,一个女人害得咱这么长时间不得安宁,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说完,他便兴奋得去从女人的身上搜下丝衣,颇有成就的拿给另外两个看。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件好东西啊!幸亏有袋子,不然这么好的东西绝对会被脏血给毁了。”另外两个这时也已经迫不及待的凑过来,两眼放射出精神的光芒,贪婪的抚mo着,只感到丝丝沁凉,微微中带有沁人的暗香,不由得发出感叹:“真是世上绝有的宝物啊,难怪这么多人迷恋它。现在,我似乎已经深深地喜欢上它了。”
他们贪婪的抚mo着,而完全忽略了正在一旁泣哭的孩子,“我去弄死他”,一个站起来说,“他哭得人心烦气躁。”说着便向孩子冲去,另一个蹲着,手始终没有离开丝衣,他颇有雅致的说,“随他哭去吧,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杀与不杀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反正在这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野兽吃掉,哭泣,也只会让他死得更早。”冲去的人停止下来,毫不情愿的返回来,继续忍受哭声,但一看到泛着紫蓝色亮光的丝衣,马上又忘掉了一切的不愉快,饶有兴趣的欣赏起来。他们的眼睛是相似的,似乎都想在这个过程中,将其它的另外两个杀掉,将其具为己有,他们的眼睛都泛着绿光,瞳孔开的极大,几乎整个眼珠子都要挣扎出眼眶。
这时,东方已经泛白,清晨也在慢慢来临,几只勤快的鸟儿已经叽叽喳喳的开始叫开来,它们从一棵矮树跳到另一棵矮树,精神十足的叫着。
他们仍颇有兴趣的欣赏,用火试着烧一根翘起的丝头儿,不料果真像世人所说的遇火不化,至于浸水不湿他们不用验证便全信了,另一个怕淹没了自己的知识摄取能力,于是补充丝衣穿在身上还有治疗百病的功效。在议论中,他们愈发觉得丝衣的神秘和它不菲的价值。于是,他们无形中开始担心自己的生命和家人的安慰来。领头的示意时机已到,最好赶紧下山,免得夜长梦多,对他们不利,于是他们利索的揣了丝衣,一前一后匆匆向山下走去。他们要迅速得去见王掌柜,获取他们之前约定好的报酬,至于丝衣他们不敢有任何奢求,因为他们已经从米南一家的遭遇中看到了它的邪恶。
中午的太阳高悬在空中,像一张仁慈的父亲的脸庞俯视着整个德福街,金灿灿的光芒洒在人们身上,照耀在德福街窜动的人们的脸上,使人们觉得火辣难耐,像许多小虫子爬动一样难忍。
王掌柜在书房的椅子上侧躺着闭目养神。这时,三个强壮的猎户一前一后走进王掌柜书房,在一阵叽叽咕咕之后,他们又一前一后离开了,跨出大门消失在德福街窜动的人群之中。
亲爱的读者们,当古老的德福街镇仍旧以自己的脉搏跳动时,米南的孩子的命运又是怎样的?我们已经全然不知了。只知道当可恶的猎户们杀死卓娅获取丝衣后,那个可怜的孩子在没有任何人照料中,凄惨的哭声在那天黎明时分消失了,之后,关于孩子的事情再也没有人知道。
时隔多年,我去了德福街南面的山,看到一位沧桑的老人坐在一块磐石上,给一群可爱的孩子们讲关于丝衣的故事,他说,在那个令人难过的黎明时分,一群饥饿的狼群在山间寻食之后,那个孩子的哭声消失了。
他也许怕众人难过,在末了,补充说,有人在一次打猎过程中,看到过一只外形长的像人的狼在附近的山林中出没过,那只狼时常嗷叫,发着类似人“momo(mama)”的声音。
后序:这是一件发生在云南省某山一个真实的故事,因为它的古老早已使它笼罩了神秘的色彩,但我在此想借我之笔活化一个古老的传说,让它经久不衰的留传下去,供我亲爱的读者品味它的内涵和深意,从而美化我们读者善良的心灵。
作品缘由:一直以来我对蚕充满好感,对它的生活习性及生长过程了如指掌,因此一直想写一部关于它的小说,在一次偶然机会下看到印度关于“狼孩”的故事,因此将二者联系起来,才创作了这部小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