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妙才扶着墙勉强的站起来说。
这时一个清洁工模样的人带着口罩,手里拿着钢管向这边走了过来,身上的衣服还很干净,到有点不像清洁工了--走廊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那个人的黄胶鞋和地面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相当刺耳。所有人都僵在了那里,手里更是捏了一把冷汗,夏影的话和这个人的出现让每一个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什么人?”建宇平静的问。
“--”那人不回答,继续向这边走来,一步一步的,仿佛危险的临近。
周治宇扶着已经昏迷了的父亲,冷汗直流,真的是他吗?看来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自己也终于可以赎罪了。
“别过来了!”建宇大声说,但自己全身已经用不上力气了,即使有情况也没有办法--妙才对影雪使了个眼色,也只有他们两个还能站起来,影雪一点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那个人的脸便是一拳!谁知那人竟敏捷的向旁边一躲,然后伸脚一拌,影雪整个人向前一扑,狠狠的摔了下去!
“废物!”妙才收好扇子,冲上前去,用他那发胖的身体猛的撞向了那个人,只见那人不慌不忙,举起钢管就是一下--“啊!”妙才一疼,扑了个空,也倒了下去。这时夏影一咬牙站了起来一把拽住了那人的钢管,徐剑半爬着冲上前去,向着那人的小腹就是一脚!那人双腿一软倒了下去,建宇找准机会用自己的身体猛的向下一砸,那人双手一阵乱抓--建宇急忙伸手摘下了他的口罩--夏影举起钢管正想给他最后一击,“你这个人渣!”
“停!”建宇突然说,夏影打了个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学校里的修理工!”
“我靠!那你不说句话,死人啊!”妙才一脸委屈的说,刚才挨的一下的确很重。
“他嗓子有问题,不能说话。”建宇爬了起来,坐到一边说。那个人伸了伸脚坐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个本子,里面还有只钢笔,他在本子纸上工工整整的写了一句话,“你们打劫我也没用,我没钱!”
“误会,误会,全是误会!”建宇无奈的说。夏影一下丢开钢管,说了句,“真没劲!”
“可疼死我了。”影雪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样子摔得不轻。
“你就不错了,我还挨一下呢!”妙才抱怨着。
修理工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拿出笔写了两个大字“有病!”然后拿起钢管就走了。
你才有病呢,你有精神病,差点没打死我!”妙才说。
“好了,危机解除了,看来这次又是凶手对我们的警告,他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他可以轻易的杀死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建宇说。
“何以见得?”影雪问。
“毒气只会让人昏迷而已,并没有威胁到生命,还有--这扇门以你们两个人的力量可以那么轻易就撞开吗?”建宇说,“大家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此时建宇的脸山一片的苍白,看上去毫无血色。见到这一幕,刘离又想起了那晚的事--记得影雪说过,建宇有种超自然的力量,虽然很强大,但对自身的伤害也很大。
“你--”影雪欲言又止。
“怎么了?”建宇一笑,从地上站了起来,好象从没有中过毒一样--
“你真的这样决定了吗?”影雪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建宇问。
“呵呵--”建宇转身离开了,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了解自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什么决定?”刘离望着影雪凝重的目光问。
“--”影雪无语,他知道,这一次,建宇压上了所有的赌注,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谁都没办法改变,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的祈祷。
天气不是很好,建宇无聊的坐在等候室里,脸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头还有点疼--建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怀表,一打开,里面有一张缩小了的照片,是在“天空之海”和雅诗一起拍的。建宇找了最好的照相馆很仔细的把相片缩小了,而且一直带在身上,他希望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都可是随时看到雅诗甜美的面容,就好象是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很明媚。
“先生,要买朵花吗?”一个女孩子提着花篮走过来说,看样子不过15岁。
“哦,不了--”建宇抬头看了看她说,建宇虽然喜欢花,但他有个习惯,就是从来都不送人花,在他眼里,美丽,只可以去感受,不能够赠送。
“买一朵吧,我这里有朵很特别的花。”女孩子神秘的说。
“是吗,什么特别的花?”建宇奇怪的问,他想这个孩子也许只是想让他买一朵花而已,世界上又有什么特别的花呢?
“一朵可以让人梦想成真的七色花。”女孩子微笑着从花篮里拿出一朵玲珑剔透的水晶做成的花,七个花瓣,分别有七种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漂亮,“传说只要拿着这朵花就一定可以等到你想见的人。”女孩儿说。
“是吗--好吧,多少钱我买一朵。”建宇说。
“不收钱,这一朵算我白送的。”女孩子开心的一笑,把花塞到建宇手里,然后转身跑开了--建宇满面的疑惑,为什么要白送自己一朵七色花呢?这个孩子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花呢?如果有,那么幸福怎么会那么的来之不易呢?不对,也许幸福并非来之不易,只是因为有太多的人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发现了--当一个人默默的走了很远很远,也许只到最后才会发现,其实幸福,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迷途已远,又怎寻归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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