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从指间滑落,落地那刻化成了灰。
丧失
更新时间2011-7-29 12:41:32 字数:1368
离开织镇后的半年异常煎熬,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不是单纯的悲伤,而是恐惧,对未来的恐惧,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地方,未知的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害怕到极点。
日日只是哭,或是发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因为我已经不想记起那种感觉,那是种对生命的厌恶感组成的时光,如果可以,我情愿就此忘记。
直至后来,我才觉得不对劲,那是两个月后,我终于受不了这种折磨,去看心理医生。
可是当那个英俊的心理医生问我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我这么痛苦时,我竟然傻住了,我想不起来两个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想不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努力的回想,织镇,对,从小长大的织镇,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因为织镇··织镇毁了,为什么毁了?因为···因为什么!
我痛苦的抱住头,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
医生看了看表,委婉的说:“桃之小姐,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也无能为力,请你决定告诉我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眉间有着很深的煞气,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竟然有那么深的煞气,我不再逗留。
我慢慢的走出医院,在阳光下向前走着,一点一点回想,却始终无力,像是时隔数年得记忆慢慢消退,不想的时候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可是当我努力想要记起的时候才感受到,像有人在吸取我的记忆,一点一点如抽走包装袋中的空气一样,一点一点可以感觉到它的消失,慢慢消退,谁··是谁。
“是不是觉得疲惫?”
“是···”
“想不想放下。”
“放下··”
“对,放下,跟我走吧··快些/··跟我走吧。”
我慢慢被声音驱使,意识逐渐模糊终于昏沉起来。
醒来时已经在家了,房东大妈站在我床边,看到我醒来松了口气:“你这孩子,有什么事要去跳河啊,真是吓人,眼神跟中邪似的,直直的往河渠里走,要不是我刚好路过你早就跳进去了,姑娘啊,凡事想开点,大妈虽然不知道你家出了什么事,但你一个小姑娘,作什么寻短见呢,活着才有希望啊···”
我被她的一连串话弄的晕头转向,本来就迷糊的脑子更加不清晰了
“什么,跳河··我不知道。”我按着头小声说道。
“怎么了?”大妈低下身来摸了摸我的头,“没发烧啊,你不知道,那河渠邪门的很,年年都死人,前些日子还死了个姑娘,还是个大学生,那个姑娘据说是失恋了,还怀了孩子,一下子接受不了分手就跳了河,到现在还没捞着尸体,现在的小姑娘啊,真是不珍惜自己生命,爸妈给的,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呢?”
姑娘吗?我低声问大妈“是不是齐刘海的长发,瓜子脸的红裙子姑娘。”
“不是啊,那姑娘喜欢穿白裙子,长的挺乖巧的一孩子,齐刘海瓜子脸的···你怎么知道她是齐刘海瓜子脸?”
“我看到了报纸。”
“哦。”
其实没有看报纸,我没有看报纸的习惯,这样的消息也不会登上报纸。
我是在昏沉中见着那女孩。只是她穿着的是红裙子,红色的光芒染着了那一片水域,我缓缓闭上眼,那是厉鬼,只有厉鬼才会变成红色,红的越深,怨也愈强烈。
那该有多恨,她有多怨那个负心人,辜负自己的一片深情。
翌日,有人死了,正是我去看过病的那个心理医生,据说是有妇之夫,欺骗了小女生的感情,弄大了肚子,又害怕起来,甩了那个小姑娘,后来东窗事发,在和妻子争吵中被妻子失手捅死,血流了一地,之后他的妻子也疯了。
大妈来看我的时候,顺口说了出来,末了,叹气:“这造的什么孽啊,啧。”
是啊,什么孽啊。
夜里,梦见了那姑娘,她抱着情人对我微笑,我也轻轻笑起来。
虞美人草
更新时间2011-8-20 17:25:40 字数:1928
夜阑浩歌起,玉帐生悲风。
江东可千里,弃妾蓬蒿中。
化石那解语,作草犹可舞。
陌上望骓来,翻愁不相顾。
我买了盆花放家里,因为去学校的时候巷子口算命摊子的老瞎伯说,我需要盆花挡挡邪气,老瞎伯的话向来不准,但是我回家的时候路过卖花的摊子,见着这盆花很是好看就买了下来,卖花的人说,这是罂粟花。
虽然说是以毒著称的花,但是看看应该没什么事吧,我想了想,还是抱回了家。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我也习惯一个人过日子,小白和她朋友介绍我的时候都是说,有车有房的三好少女桃子,朱安白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性格不算孤僻,但是有一个缺点,懒。
懒得交朋友懒得花心思,懒得到了一种极致,也只有朱安白闲到极致的这种姑娘才会花大把时间来找我。
52书库推荐浏览: 纳兰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