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自己的所在地后,我发现立仁并不在,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我开始想他说的话。
立仁是一个盗墓贼,他和池姐是大学同学,且那时候就两情相悦,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两人分开,立仁去当了盗墓贼,池姐继续上大学,还成了大学助教···不对,不通。
池姐明明才二十几,怎么可能和立仁是大学同学,立仁上大学的时候,恐怕池姐还是个高中生,甚至是初中生。
立仁骗了我,可是他的表情那么真实,难道池姐不是二十几,可是这世上,年龄是做不得假的,而且她的身份证也是真的,那么他在说谎,立仁不仅是盗墓贼,他还是一个绝顶的骗子高手。
他把我骗的团团转。
想到这里我不禁咬牙切齿,却又开始担忧自己的处境,刚才在知道的地方我都没逃脱,现在到了这里,逃掉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我要怎么办?
不能慌,既来之则安之,安静。
我不停的在心里默念,终于平静下来。
立仁没有杀我,那个时候情绪那么不稳定的他都没有对我下杀手,那么就代表我对他还有用,可是,有什么用呢?
他所说的求不得,又是什么/?
“这世上,独命难求···”
“这药,是避报应的。”
“是报应。”立仁口中的报应又是什么呢?
独命难求,莫非是折寿,不像,他这样的亡命之徒,过着刀尖上的生活,怎么会怕折寿。
那么,究竟是什么报应,让他,害怕又渴望成这样。
“吱——”门吱吱呀呀的开了,有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我看不真切,走下来了我才看清楚是立仁。
他手上拿了一个黑糊糊的东西,然后靠近我,轻声道:“你很冷吧?”
“恩?”我被他一天三变给弄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地窖这么阴暗,你一定很冷吧,看,我给你拿了衣服来,快穿上,来,穿上就不冷了。”他抖开那黑糊糊的东西,我才发现,那是一件皮草外套。
“不,不用了,我不冷。”我本能的向后躲开他的手。
“你穿不穿!”他的脸色狰狞,沉声道,我更是害怕起来,抖着向后退。
他被我的闪躲激怒到,一伸手强拉住我,抖开衣服就要往我身上穿,我被他的大力道弄的疼极了,拼命的挣扎。
谁知道那是什么衣服···绝对不穿,绝对不能穿。
衣服!
黑糊糊的,触感毛茸茸的?
我在挣扎中去看那件衣服,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糟糕的熟悉感觉,不就是池姐从来没有脱下来过却在死后不翼而飞的那件皮草外套吗?
为什么要把死人的东西给我穿···为什么池姐死了还要把这件衣服带走···这件衣服究竟是什么,是什么样的存在,比人命都重要的衣服,究竟是什么?
感觉到了···巨大的谜团,也许都在这件衣服上面。
“我穿。”我突然放弃挣扎,他刚好要来抓我,一扑之下反而扑了个空。
“我穿。”我又说了一遍,他从地上站起来,颇为疑惑的看着我。我伸手出去,单手悬在半空中,他犹疑了一会儿,缓缓把衣服递给我。
这个花纹,是那件皮草没错,我曾经就近看过那件皮草,因为皮草是动物的皮毛制成,所以花纹都各不一样,这一件的袖子上,有一块花纹像一朵花,所以我记得很清楚,这是池姐的那件衣服。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明明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可是没有一点轻松,反而觉得更加沉重,
真的···是他杀了池姐。
我把皮草拿在手上,低声问道:“池姐是怎么死的?”
“报应。”
“哈,那为什么你没死。”
“与你无关,”他陡的沉下脸,说道,“把衣服穿上。”
我往后退了几步,仰头看他道:“让我猜猜看,是因为这件衣服对吧,这就竟是什么东西,让你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不要?”
“你要做什么?”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了步,在看到我的动作后睁大了眼,骇声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火焰忽明忽暗,不停的跳动着,“不过一件衣服,你给我穿,我又不想穿,没有人愿意穿的衣服留着做什么?”
我暗自庆幸起来,要不是在火车站看见了一个ZIPPO打火机,觉得很漂亮买了下来,现在也就没了这个谈条件的资本了,我知道这件衣服绝不能穿,也许到时候,会变成第二个池姐,所以在接衣服的时候,我从裤子后兜里拿出了打火机,悄悄攥在手里。
果然用上了。
我赌赢了,立仁,他把这件衣服当成了宝,是断断不肯冒险的。
“我也知道你不会放我走,所以,我们做个交易。”
他面色阴霾的看着我,半响后道:“你说。”
“我要你一五一十回答我的问题,不许打马虎眼,也不许编幌子。”
他不说话,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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