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腾蛟望望四周,耸了耸肩:“解释不了!”
“那怎么办?”我慌了。
厉院长今天出去开会了,夏.副院长虽然一向是最好说话的院领导,可眼前这礼堂弄得比废品回收站更凌乱、更破烂,随便谁看了,都要怒从心头起的!
“慌什么!把眼睛闭上!”云腾蛟冷静地吩咐我。
我疑惑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嘀.咕:难道他能施展什么法术,让礼堂恢复原样?
耳旁一阵飒飒风声响过,脸上感到凉飕飕的。
“好了,问题解决了,睁开眼睛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依言睁开了眼睛。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个天空,.一座檐角飞翘的木楼被映照得红光满面,形状各异的假山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青色,一棵微微驼背的桂花树满树繁花,深褐色的粗壮树干透出岁月的沧桑,盘曲的小桥下是静静流淌的池水。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清香和……一股非常刺鼻的焦.味。
咳,我又回到了九曲桥上,前面是“望云楼”!
“原来是脚底抹油……这么解决的!”我哭笑不得地瞟了.瞟云腾蛟。
“既然解释不了,当然是走为上策!”他不以为然地.一笑,“难道还留下来背黑锅?”
这时,几个回宿.舍的同学走上桥来,从我们身边走过。
“不知道饕……老师有没有追上妖……嗯……那个它?”我及时改口。
“呵呵,不用担心他!”云腾蛟的表情总有点不自然。
“沈钧,沈钧!”我一转头,远远的,看到葛虹在挥手叫我,后面跟着张绮和高燕兰。
她们一路小跑着上了桥。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陶老师呢?”张绮抢着问。
“你……你怎么了?”葛虹面色一变,一把拉开我捂着脸的手,“怎么回事?手帕上怎么全是血?”
“你哪儿受伤了?”高燕兰忙上下打量着我。
“下巴?手?胳膊?没有啊!哪来这许多血?”张绮也凑上来奇怪地问。
哪儿?
我一呆,我的脸上那么明显的一道长口子,她们却全像没看见似的,还在一个劲地追问我?
“哦,她刚才不小心撞到了鼻子而已!”云腾蛟替我回答。
“鼻子?这伤可大可小的,里面的血管别是断了吧?”张绮的乌鸦嘴依然如故。
葛虹连忙说:“走,去医务室看看!”
“别大惊小怪了!她没事!”云腾蛟立刻拉住我的另一只手,“我们现在要去找陶老师!”
“什么?你们还没找到陶老师?”张绮和高燕兰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沈钧,怎么回事?”葛虹也是大为惊讶。
我看了看她们,又望了望云腾蛟。
“我的鼻子没事。我先去找饕老师,回来再告诉你们!”我说。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葛虹瞥了一眼手帕,握紧了我的手。
“是啊!是啊!我们也去!人多找起来快!”张绮急忙说。
“这……”我犯难了。
饕餮去追那个妖怪了,能不能让我们找到还在其次,万一找到了,正巧看见他和妖怪打在一处,该怎么办?葛虹她们都是普通人,会不会殃及池鱼?
“啊!快来人哪!”宿舍楼里传出了惊恐的尖叫和脸盆摔落地面的一连串脆响。
“……是二楼,但不是我们宿舍!”高燕兰立刻踮起脚望了望说。
“你怎么知道?”张绮也望向那边,不服气地问。
“我们宿舍在最西面,声音是从宿舍楼中间的最东面传出来的!”高燕兰肯定地回答。
“出了什么事?哇!不会是又有人……吊死了吧?”张绮瞪大了眼睛。
“去看看!”我的心里很不安,直觉感到和那妖怪脱不了关系!
我们几个跑下九曲桥。
高燕兰突然说:“你们有没有闻到?有一股很浓很刺鼻的焦味!”
“哎!有什么好奇怪的!烧落叶的味道嘛!”张绮不经意地嗅了嗅,头也不回地说。
“唔,还没到冬天,烧什么落叶?”高燕兰捂着鼻子,皱起了眉头。
“天哪!你们看!”一马当先的张绮忽然指着旁边的花园惊讶地喊,“那些花草……谁干的?”
我们不由得停下,一齐探头去看。
透过稀疏的篱笆,只见偌大的花园焦黑一片,所有的花花草草和围在外圈的冬青树,全都像被烈火烧过一样,大半枯萎了。
而靠近宿舍楼的那一块地方,甚至连地面都烧焦了,上面种的花已经荡然无存。
“那里种的是什么花?”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葛虹望着焦地说:“是***!”
果然!
看来不久前,饕餮追花妖来过这里。
联想到礼堂里的惨象,再看这片焦地,战况之激烈可见一斑。
“别站在这里推测了,去宿舍楼吧!”云腾蛟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扬,神色古怪地瞟了瞟那些焦黑的植物。
“云老师,你来了!”宿舍楼里奔出几个同学,一看到云腾蛟,就急忙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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