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姑姑了吗?”徐岚问。
刘阿姨和汤伯伯都摇头,“要不,我们两个到外面去找找,她会不会跑到巷子外面去了?”汤伯伯说。
“好的。我们在院子里再仔细找一遍!”徐岚点头。
刘阿姨和汤伯伯打着伞,走出石洞门,顺着巷子往外面去找了。
“班长,我们六个人分成两组,分头去找!”徐岚说,“我、班长和……陈仇一组;小珍,你和她们一组。等一会儿,在假山前面的那棵被劈倒的槐树边会合。”
“好的。”大家答应了一声,分头寻找。
我和徐岚并肩走在前面,陈仇跟在我们后面。
“徐岚,你姑姑怎么会这个样子的?”我轻声问。
“……她本来好好的,我爷爷死了以后,她就变成……这样了!”
“哦,你爷爷好像去世很久了。”
“恩,有六、七年了,那时我才刚上学呢!……我姑姑也是学考古的,她是我爷爷的学生。”
“她还是你爷爷的学生?怪不得她和你爷爷的感情这么好!”我感慨。
“……其实,姑姑变成这样子,并不仅仅因为她和我爷爷的感情好。”徐岚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六、七年前,姑姑和爷爷跟着考古队去发掘一个古墓,这个墓在广西省十万大山的北边,地势不高,离古墓不远就有一个小县城,叫上思。
原来他们是准备研究广西的墓葬习俗的,古墓发掘也很顺利,爷爷隔三、四天就会从那个叫上思的小县城发电报回来,简单地向奶奶说说发掘的进程,这是爷爷雷打不动的老习惯了。
就在他们去了三个多月,已经基本完成了发掘,准备把出土文物运回来的时候,有一天奶奶却收到了爷爷的电报,说是他们在古墓的尽头又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地道,打算再进一步发掘!……
后来,爷爷就一直没再发电报回来,我们都觉得事情不大妙。直到半个月后,他们考古队终于回来了!”徐岚的表情黯然,“姑姑和爷爷都回来了。只不过,姑姑疯了!爷爷已经……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考古队只告诉我们,十天前,他们打通了那条隐秘的地道,爷爷和姑姑自告奋勇先去查看,可是过了约定的时间,仍然没出来。队里连着派了六个人去接应,结果在地道里找到了昏迷的姑姑和已经没有了呼吸的爷爷!
地道不长,总共不足百米,尽头是厚厚的山壁,地道里空荡荡的,既没有机关也没有活动的东西,不知道怎么会出了意外。他们只好把我爷爷和姑姑先抬出来,姑姑醒了之后,就一个劲地说:‘爸爸进去好久了,出来了吗?’其实,她不是和爷爷一起进地道的吗?……何况,爷爷的遗体就在她的身旁,可是,她好像没看见一样,一直想冲进古墓去。考古队的人还以为我姑姑只是一时伤心过度才这样的,他们专门派人看着她,并且准备第二天再进那条地道去查看。
可惜,没有机会了!当天晚上,电闪雷鸣,大雨滂沱。第二天,他们发现,那座古墓连同那条隐秘的地道全部坍塌了!汹涌的泥浆和大大小小的石块把它们严严实实地掩埋了,还有不时涌出来的水,把附近的泥土和石块带向那里。不但不能再进行任何发掘,而且还有遭遇大规模山体滑坡和泥石流的危险,所以他们在向上级请示以后,立刻撤离了。”
徐岚停下了脚步,我也跟着停下来,“真是奇怪!那条地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是说,你爷爷和姑姑到底在地道里遇到了什么呢?会不会是某种病毒或细菌?”(我曾经看过一本关于‘埃及金字塔’的书,书里也有这种查探古墓而神秘死亡的事件,有科学家猜测就是古墓里的细菌或病毒造成的!)
“不知道。……爷爷不在了,姑姑回来到现在,一直是这样,不会有人知道那天在地道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了!”徐岚苦笑。
“那,你爷爷他们在古墓发掘到的文物呢?也许,可以从它们身上找到些线索啊!”我不死心。
“发掘到的文物早就被他们考古队的专家仔细研究过了,无论是文字还是实物都没有疑点,没有任何提示那条隐秘的地道和古墓有什么关系!”
“那可真是一无所获啊!”我叹了口气,遗憾地说。
“……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有两样东西,可以说是留下的线索。”
“什么东西?”我追问。
徐岚刚想回答,一直默默无语跟在我们身后的陈仇突然冷冷插话:“哎,她们三个怎么还没来?”
我一惊,才发现我们三个已经走完了回廊,此刻正站在假山前面的那棵槐树旁边,难怪徐岚停下了脚步,这里是刚才我们约好要会合的地方。
“再等一会,她们可能还在找呢!”我回头对陈仇说。
雨下得更小了,但一直不肯停,我们只好撑起伞,站在那棵倒在地上的槐树旁边,等小珍她们。不知等了多久,雨总在下,小珍她们却总是不出现,我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这院子也不太大,就算找不到徐岚的姑姑,她们怎么也不到槐树这边来和我们会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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