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当然打,有麻将不打,枉为人。」我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说:「不过先让我上个厕所。」
「又上?」阿猴面红耳赤吼道:「最好别又晕倒了,不然我会直接把你丢出去。」
「不会啦,一下就好。」我快步跑进厕所。没错,就是您所想的那样,我一定要到厕所走一遭,彻底厘清心中疑虑。
「卡」的一声关上门後,我坐在马桶上,仔细察看著厕所的每个角落,尤其是那面……化妆镜。还好,化妆镜的四周很乾净,不像梦境里那般,还有头发跑出来。
为了让自己心安,我走向化妆镜,在镜子四周敲一敲、看了看。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举起双手,抓住镜子的边缘,往外用力一扯。
哇!镜子……竟然整个脱落,重重打在地面上,碎裂一地,更在我小腿上刮出好几道血痕。
庆幸的是,镜子後方的墙面完整,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尸体,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
没多久,又是「碰」的一声,再次吓我一跳。是阿猴撞开厕所门,连同林伶、阿水全探头往我这看,又看了看满地的碎镜。
「现在是怎样?你到底是来打麻将还是捣乱的?」阿猴一副恨不得吞了我的狠样。
「当然是打麻将了。」这次可糗了,只好赶快拿起扫帚帮忙收拾。
坐在麻将桌前,我仔细地看著坐在上家的阿猴、对家的阿水,还有下家的林伶。只见他们全专心地打著牌,只有我心神不宁。说真的,我已经分不清究竟眼前是真,抑或之前所见才是真。
「胡了,门清一摸三,给钱。」阿水笑嘻嘻地把手伸的老长,急著收钱。
付了钱後才知道痛,管他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反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再输钱。
只是好像被衰鬼附身一样,东风都还没走完,已经输的快脱裤子。不行,再这样下去铁定输个精光,一定要想个办法转运,挡挡他们的锐气。
「哈,这下换老娘自摸了吧。」林伶用那嗲死人不偿命的声调说道。
「卡。」我无力地举起右手喊暂停。
阿猴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我,说:「又怎麽了?打个牌真是噜嗦,不是上厕所就是晕倒,现在呢?」
「没办法,身上的钱输光了,我去领个钱。」我点了根烟。
「哎唷。」林伶娇嗔道:「洪大哥,就别这麽客气了,小妹先挡些钱给你吧,再还我就是了。」
吼,身上又不是真的没钱了,只是想去买条红内裤来闹个场,试试能不能把衰运赶跑。摇了摇头,我说:「不了,我不习惯欠钱打牌,去去很快就回来的。」
斯文的阿水,浅浅地笑著:「没关系啦,不过快去快回,别让我们等太久嘿。
笑的无奈,输钱嘛,又有几个人笑的出来,挥了挥手,我说:「不会啦,先走了。」
撞鬼保全-14
走到门口,才想起皮夹放在麻将桌的小抽屉内,於是又折了回去。还没走入客厅,已经听到林伶刻意压低的声音:「猴哥,你也真是的,刚刚猛打手势告诉你,人家要七万,怎麽你都当没看到?」
阿猴:「你也帮帮忙,我是大三元的牌耶,说什麽都要拚一把自摸。」
「是啦,伶姐,反正不管谁赢,最後大家平分赢来的钱就是了,没什麽好争的啦。」阿水略为女性化的声音说道。
听到这儿,我整个肝火瞬间窜烧全身,简直快气炸了,他们後来说的话,已经听不清了。
有在赌博界混过的朋友应该都知道,耍老千是一等一的罪名,就如同刑法的死刑一样,人人得而诛之。
可恶,竟敢这麽瞧不起人,三个人联合诈我,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时候,我的眼光馀角瞥见门边有根棒球铝棒……。
可能是气血冲脑吧,我的脑中一片混乱,浑浑噩噩,时而像有一把火在脑子里烧,时而像有把铁锤猛敲著头,让我痛不欲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疼的情况略见好转,也才能看清目前环境所在。只是眼前的情状让我非常後悔,不应该看的这麽清晰。因为整个客厅血水四溅,惨不忍睹,腥臭的味道逼的我直想呕吐。
躺在我正前方的人,看起来很像阿猴,可是我不能确定,因为他的头颅严重凹陷,根本看不清五官,只能从他身上的衣服样式来判断。
躺在我左前方的人,我可以很肯定她就是林伶,虽然她那狐媚秀气的脸蛋早已不复见,但是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给了我答案。
右前方,半挂在沙发上,头破血流的人应该就是阿水了。
三人的头全爆的一塌糊涂,现场血迹斑斑。是谁?是谁这麽残酷……?
不对,我要快点离开这儿,不然还能活命吗?
才想爬起身,「框铛」一声,一根棒球铝棒从我手中滑落,而球棒的那头也是四处凹陷,而且布满血水。
我愣住了,难道……,难道说他们三个人都是我杀的?
正这麽想的时候,一些记忆片段开始不断涌上心头……。
我看到满脸狠样的阿猴,在头颅被球棒打爆的那一刻,五官滑稽的像个小丑。
娇媚的林伶,试著牺牲色相引诱我,然而在她头颅爆开的刹那,再无任何魅力。
至於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的阿水,在头颅爆开的瞬间,还鼻水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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