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嫉妒我,我只是比世界上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审美能力强上百来倍而已。”看得出,玛丽并非自吹自擂,而是打心底明了这个“事实”。
阿青扶额:“难道你的脸皮厚度和你的年龄成正比么?”
叹口气,阿青将脸转向阮阴月所站的位置,却发现阮阴月不知何时坐到了雪橇上,杏和卫昂则是暗潮汹涌狐争猫斗之势,压根没注意到她俩。
“时玉,你都不挑的么?”前不久有姜青年的伪独角兽,今有玛丽的喜庆牛,阿青对阮阴月的未来感到很忧心。说不定,某一天自己会看见阮阴月被一架淳朴的板板车拖走。想想那情形:碧云天,青草苗,卷起裤腿、浑身臭汗的姜青年抓着两根麻绳“嘿哟嘿哟”地爬着坡,身后的板板车上,阮阴月蜷着腿痴痴地凝视姜青年宽阔的肩背,手中几朵小野花迎风而笑……阿青痛苦地揪头。
“你的想象力过于丰富。”
“呵呵,排~”
“真是奇怪的想象。”
阿青怒瞪鬼、狐、怪:“你们不要擅自闯入我的内心世界啊好讨厌!”
最终,竖立向阮阴月灌输世界名车知识为近期首要目标的阿青还是坐上了喜庆牛拉的雪橇。她想通了——反正用的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丢脸没什么的!
这一行“人”受瞩目的程度,绝不比任何在闹市裸奔表演的行为艺术的艺术家们少。其中,更有一些修真者隐忍而不善的瞪视。
由于多种原因,如玛丽手中名为“合法入境·中外妖魔交流负责人”的保护伞威力够强劲,又如以龙傲天、姬风流为boss的中国龙组、鸡组直接找上各大门派的山门进行一番交流,再如被狐妖杏兰花指一翘就将修真者们的戏耍得落荒而逃……
总之,经过月余的调教后,在这个T城鬼气浓厚的学校,势要斩妖除魔的修真者们留下原本计划的半成都不到,而这些自认身负清理孽障重任的顽固修真者们虽留下了,却不敢肆意动手……动手也打不过。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采取精神胜利法,“严密”地坚实妖魔鬼怪们的动向,“密切”关注它们的所作所为,时刻准备将它们“一网捕获”。
这种精神若要应用到实际,大概就是“我看我看,我默默地用眼神谴责你惩罚你!”
狐妖向来以作弄人为乐。
软绵绵地倒向身边的阮阴月,一只爪子搭在她肩上,柔若无骨的杏呵出一团近似透明的桃色香气作引诱状,随后挑衅似地看向墙角边的数个修真者。
修真者怒,大胆狐妖竟敢在他们面前明目张胆地勾引凡人!……虽然那凡人扮鬼扮得很像,看得他们背脊发凉。
不过为了他们的身心健康……忍。
修真者们能忍不代表卫昂能忍。
一掌抓开杏的爪子,卫昂冷哼。虽然在cos技术这点上他有所不及,但他不会因为这点挫折就一蹶不振放弃“虞诗沁”的守卫权。
道行高深的杏哪会把十几岁的人当对手?当即一笑,就欲进行调戏:调戏对象是卫昂小朋友,调戏方式、揩油的目标当然是阮阴月。
不料此时,预知杏行为模式的阮阴月忽然转过头。
四眼相对。
阮阴月黑洞似的眼瞳深不见底,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拉入无敌的深渊,撕拉成碎片,万劫不复。
杏的桃花眼雾色渐褪。
数秒后,杏顿住的心跳才逐渐恢复正常频率。那是吓的。虽说它是狐妖,可也有感觉,会被吓到的好不好?尤其是阮阴月这种级别的鬼,加上因修炼时活动最剧烈的鬼气呈现于双眼之下,就算是庙里的泥菩萨,在对上她这眼睛时说不准也得跳起震三震。
阮阴月阖上眼皮,再睁眼时,浓郁的鬼气已然深藏不见。
“你还真是很用功。”坐个雪橇都不忘凝练鬼气?杏再看看在一旁认真yy“梦幻化妆舞会之时玉和男N号的完美邂逅”故事的阿青,真是一样的蜡烛养百样的鬼啊!“真不懂你为什么如此认真……啊!难道你是为了我~再过几十年,只要度过那该死的万雷劫,仙狐界的大门就会为我打开,你为了和我一同迎接新的明天,所以才努力修炼,呵呵呵呵……”
在被心情良好的杏媚眼迷得晕头转向的M大学子夹道欢迎下,雪橇无什阻碍地抵达礼堂。
在这里,头插蜡烛的怨灵正和开膛手杰克传讲笑话;七彩的女神正和万圣节南瓜、清朝僵尸用打火机烤鱼;纸箱版威震天偷偷拉水手服美少女的小辫子……
M大的学生们的动作很快,各展所能,不到两小时就做好了质量不错的装扮。
就装扮的选材而言,阮阴月女鬼、杏狐妖、玛丽血族、阿青女神、卫昂猫看起来并不怎么突出,并且,他们“非人类”的身份也非独一份。
拖着最后一丝余晖,金乌西坠,天空蓝色渐深。
昼伏夜出的M大鬼魂们,兴致勃勃地从地理、宿舍中钻出,向此处聚集,欲要参与这难得一遇的盛会。
作为副校长,玛丽昂着脑袋、踩着轻快的步伐上台发言;杏与阿青抱着不同的目的去寻觅美少男美少女;卫昂估计也要去组织组织“拜虞诗沁教”的人员,暂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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