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樱花学姐?」初九低声问著身旁的娟姐。
「嗯。」娟姐俯下身,轻轻地碰触女孩的额头。
「娟姐,你不要把人吵醒啦。」初九难掩紧张的看著舍监的举动,总觉得床上的樱花学姐似乎皱起眉头,睡得不甚安稳。
「应该是做恶梦了吧。」
「说不定是你的关系。」初九随口回道,一双眼环了病房四周一圈。
或许是建於郊外的关系,这里没有什麽特别吵杂的声音,只有来疗养院探望亲人的家属轻轻的聊天声透过窗户传来。
「哪,娟姐……」初九带有一点困惑的声音响起。
「怎麽了?」年轻的舍监看向她。。
「学姐她……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这样吗?」初九凝著病床上的樱花学姐,觉得心底瞬间像是被沉重的铁块压住。
「情况时好时坏,这个月似乎都一直睡著。听医生说,或许是为了要逃避现实上的压力而不肯睁开眼睛。」
「我不懂,虽然我也是四楼的楼长……」初九喃喃说道。究竟是怎样的情形可以将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变成这样?
真的单纯只是课业上的压力吗?
初九困惑地拧起眉,越想却越是百思不解。
由於初九正沉浸於自己的思考之中,因此错过了娟姐如猫鸣般的轻语。
「以後,你就会知道了。」
彷佛有声音拂过耳际,初九转过头。
「什麽?娟姐,你刚有说话吗?」
「没什麽,你听错了吧。」年轻的舍监这样说道,初九不疑有她,又继续怔怔地看著床上的樱花学姐。
一瞬间被安静所包围住的病房,陷入了奇异的静谧之中。
直到看护回来後,初九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瞧著病人发呆了一段时间。
「下次再带你过来吧。」一旁的娟姐笑著说道。
初九尴尬地刮刮脸颊,在踏出房门之前,她蓦然瞥见樱花学姐露出被子的左手腕系著一条手鍊,那上头还镶有数颗精致的铃铛。
死灵异寝室-18
由於期末考将近的关系,初九这几天一回到寝室就窝在书桌前埋头苦读,累了就趴在桌上小睡一下,睡醒再继续念。
只不过唯一的坚持就是十二点前一定要爬上床,初九不喜欢熬夜念书导致隔天的精神不济,这样考出来的试一点效果也没有。
今晚初九照惯例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读书,隔壁桌的阿殷似乎离开了寝室,应该是去厕所吧。初九念著念著,就忍不住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睛。
或许是因为面对期末考的高中生除了念书就是念书,初九竟然做了一个被自修书攻击的恶梦,梦里的数学自修甚至还发动了最终大绝招。
三角函数热烈波!!
吓!初九当下被一堆数字惊醒,她迅速抬起头看向前方的时钟,九点四十,换句话说她睡了整整一小时,这应该不能算是小睡片刻了吧。
初九汗颜,她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振作起精神。一转头初九突然发现整间寝室只剩下她自己,什麽时候大唱空城计的她怎麽不知道。
不单是两位学姐,连阿殷都还没回来。
被花子拖走了吗?初九困惑地皱起眉头,决定去外头看看。
一打开寝室的门,初九习惯性地走向另一端。她跟阿殷在心照不宣下,两人宁可绕远路也不愿踏入401寝隔壁的厕所及浴场。
在考试期间本该安安静静的四楼,却在接近走廊的底端时听见阵阵的喧闹传出。
哪一寝的学姐不念书跑来里面聊天啊……初九怀著疑问走进410寝旁边的厕所,哗啦的水声瞬间窜入她的听觉神经。
初九看见好几寝的学姐聚在一块,嬉闹地抓著水管往厕所里头喷水,四散的水花将地板都弄得湿漉漉的。
属於女孩特有的尖细轻笑刮著初九的耳朵,刮得她隐隐作痛。
「你们在做什麽?谁说可以在厕所玩水的!」
初九瞪了她们一眼,直接走到洗手台将水龙头用力转上,并且一把扯过水管。
三年级的学姐们撇了撇唇,眉眼透露出明显的排斥,甚至有好几个学姐将身体抵於其中一间厕所的门板上。
「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回寝室去!」初九不高兴地骂道,地板上的水渍渗入她的拖鞋里,让她感觉不甚舒服。
看著仍是不肯离去的学姐,初九突然想起了迟迟未回寝室的阿殷,彷佛意会到什麽,她瞬即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那间厕所有谁?你们到底关了什麽人在里面!」
「二年级的,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靠近初九的一名学姐冷声警告,没有起伏的声线瞬时割破厕所内的氛围。
「不好意思,学姐,这件閒事我管定了。」初九刻意加重语调,不服输地扬高她的眉,谁知却换来三年级学姐的一声嗤笑。
「这是三年级的问题,你凭什麽插手?」
初九顿时大怒。
「凭我是四楼的楼长!你们住四楼就全部归我管!现在都给我回到寝室去,再不回去我就以违反舍规处分!」
聚在厕所的学姐们抿著嘴唇,狠狠地瞪了小她们一岁的学妹一眼。初九更加不客气地回瞪过去,直到亲眼看著她们不甘愿地移开脚步。
尽管被勒令回去寝室,然而其中一名学姐在擦身经过初九之际,蓦地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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