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快六点半吧,现在……才过一个小时,应该差不多快回来了吧。」范可不以为意说道,不懂为什麽夏怀仁却一脸的担忧。
「嘿,其实老大你很担心怀恩吧,上次他被人打伤你有吓到厚。」天下父母心呐,相信就算夏怀仁再怎麽恶魔的心肠还是会担心自己的小孩的。
「你很閒嘛,要不要我再多派几样工作给你?」
「其实有件事要跟仁哥报告一下。」范可吓得马上收起嘻笑的态度,一本正经的说著,他将手中的相片和一些资料拿给对方。
「这是怀恩叫我调查的,他说相片里的人不对。後来我仔细的调察,发现一样很惊人的可能性。」
看见手中的报告,夏怀仁感到一丝讶异。这时,范可拜托另一名同事帮他调查的结果也出来了,对方连忙跑过来跟他们报告。
「夏老大,木棍上的血液资料出来了。不是怀恩的血液,是另外一组的DNA。」
「有查出什麽资料吗?」
「有,因为DNA的参数有些眼熟,所以我拿去和受害者的资料比对,其中的参数显示出凶手和被害者有血缘关系。」对方将DNA的比对资料交给夏怀仁。
「是魏清的吗?」夏怀仁随手翻了一下,然後他忽然停下动作。
「不是,但和陈康福、陈康富两人的参数有几组是相同的,研判应该是亲兄弟才对。」这结果就连范可也吓一跳,连忙跟同事再三确认。
「也就是说,凶手是……!」夏怀仁将报告塞到范可的手中,他一边下令大喊一边冲出门外。
「叫洛颜分派两组人马,一组到大肚山上陈家的古宅,另外一组到陈家的命案现场!怀恩现在有危险!」
「喂,老大!会不会是你太紧张、想太多啦?怀恩又不一定已经遭受到危险!」范可大喊,但已经走远的夏怀仁直接从远处大吼回了他一句。
「你他妈的再罗嗦我就让你闭嘴!」
这下范可不敢再多说什麽,马上将夏怀仁的命令传下去。
总有一天他绝对会死於脑残不然就脑充血。
夏怀恩刚醒过来就有这个想法,他的後脑这时候还强烈的痛著,还没拆线的伤口又裂开,从里头流出一些血水。
另一处也有伤口,不过伤口应该不大,至少血已经没再流,甚至还有些乾掉了。此刻虽然人是醒过来了,不过夏怀恩却不想动,正确来说应该是他动不了。
他的双手和双脚被人用绳子困绑住,而对方将他丢在地上後就不知道跑去哪,可能是料想短时间内他没那麽快醒过来,再加他现在被绑著也逃脱不了,所以很放心的将他一人丢在原地。
而且也不知道他刚才昏迷时是怎麽被对待的,他现在全身也酸痛到不行,全身的力气好像尽失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吃力的转头看一下现在身处的位置,不过因为没有开灯,所以他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只能大约分辨出这是一间房间。
而且他躺著的地方不知道为什麽,有股湿湿凉凉的感觉,闻起来有股铁锈味,算不上好闻。
休息一会、稍微有力气後,夏怀恩试著想要挣脱绳子,不过绳子不知道怎麽绑的,他挣扎许久一点松脱的迹像都没有,甚至他的皮肤还因为和麻绳磨擦而擦出一层皮。
夏怀恩知道,如果不趁对方赶回来前挣脱的话,他很难再活著走出去,上一次被攻击时他就有这份认知。
一想到这,夏怀恩又开始全身尽力的在挣脱著。他踢著双脚,撞在地上时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厚重的外套也发出衣服磨擦的声音。
然而在挣扎了一段时间後,夏怀恩忽然停下动作,他听见对方慢慢的踩上楼梯的声音。一步、一步,相当沉稳。
其实到现在他还是不懂。对方是谁?为什麽想要杀他?他可不记得他认识对方,甚至根本从来就没有见过面。难道他曾经无意中发现到什麽了吗?
脚步声一步步接近,每当对方踏出一步,他的心跳就跟著加快一下。很快的,对方已经走到房门前,他轻推开房门。
走廊上的灯光照了进来,对方的影子被灯光拉长许多。也因为走廊上的灯光,他这才得以看清楚房里的一切。
这间房间他想忘记也难,是陈重坤的房间,而此刻他躺的地方就是当初陈重坤和他的家人被砍头的地点。难怪他会觉得他躺的地方有些像是受潮的湿气,还有股怪味。
陈重坤房间的地板上有铺一块长毛地毯,大量血液被地毯吸收。尽管过了一段时间,地毯还是有些湿凉。
男子似乎对夏怀恩醒过来这件事并没有意外,也没有慌张。他手中提著一袋东西,然後走进房里。
将袋子暂时放到桌上,男子这才又走回到夏怀恩的旁边。这时,夏怀恩再也忍不住的开口问了。
「你是谁?陈重坤他们一家人是你杀的吗?」然而他的一番问话只换来对方的一阵冷笑,男子笑了一会後这才缓缓回答。
「果然,你都看到了。」
啥啊?夏怀恩呆愣了一下,不懂对方这话的意思。他是看到什麽?对方杀人的过程吗?见夏怀恩一脸的疑惑,男子接著又开口。
「你别装了,那一天晚上我砍下所有人的人头时,你正好就躲在门外吧。这个,是我在门边捡到的。」男子将手中的东西掉到夏怀恩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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