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没有人晚上在晒衣服的吧。」捧著洗乾净的衣蓝,夏怀恩百般的无奈。其实是他不想晚上去後院啊,感觉怪恐怖的。
「哼,骗肖耶。台北都可以晚上倒垃圾了,为什麽不能晚上晒衣服。」夏任摆起一张老脸。
「那是两码子事。」倒垃圾和晒衣服是不能扯为一谈的。
「废话那麽多,再罗嗦就给我去洗骨!」
夏怀恩打了个哆嗦,马上拿著衣蓝冲到後院去,深怕夏任真的说到做到要他晚上在庭院洗人骨。
在後院的洗衣机旁找到晒衣架後,夏怀恩一一将衣服挂上,不过晒衣架的长度不够长,只够晒一部分,最後还剩下四角裤和夏怀柔的贴身衣物,。
虽说是自己的姑姑,平常打扮看起来像鬼,但还不失为正妹一枚。更别说他现在也算正值年轻旺盛的年龄,在看到丝质的内衣裤时夏怀恩顿时红了脸。
轻咳了一声,在左右看过後确定旁边没别人时这才慢慢的拿起。
「晒衣架、晒衣架哩……」夏怀恩低嚷著,好藉此来掩饰他的一丝尴尬和害羞。不过,当他看到晒衣架最边边的竹架上是一个平常人绝不会将那玩意拿来当晒衣用的东西时,夏怀恩瞬间大叫。
「爷爷啊!」
在客厅和夏怀柔在看电视的夏任掏掏耳朵,然後将卡在指缝的耳屎吹走。
「爸,小伙子在叫你了。」夏怀柔一边织著毛衣,一边看著电视。不过她前头长长的浏海不禁让人怀疑,这样还看得到吗?
「唉,真不知怀仁当初生他是不是忘了给他生了个胆。」对於在後院乱吼乱叫的夏怀恩,夏任整个很懒得去理会他。
「基本上,生怀恩的是二嫂不是二哥。」夏怀柔凉凉的说了一句。
「爷爷!」夏怀恩跑进来,一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夏任时,直接冲上去一把抓住夏任的衣服。
「爷爷,你说!後院那个东西是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这样是会遭天谴、出门会被狗咬、睡觉会被鬼压啊!」
似乎,夏怀恩已经吓得失去理智,不然绝不会有那个胆子如此对著夏任大吼,而且还说著不知所云的话。
「怀恩,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麽东西?」夏怀柔拍拍对方的手臂,原本正激动不已的夏怀恩顿时静了下来。
然後他低头看了一下他手中紧抓著的东西,紫色的丝质内裤,在这家会穿这种内裤的只有一个人。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夏怀恩瞬间涨红了脸。
「你要故意就完了。」夏怀柔一巴掌朝他的头顶呼了过去,然後从他手中将她的内裤抢了回来。
「你刚才是在鬼叫什麽?」她问。
「对了,後院的晒衣架上……有、有排骨!」
「排骨?你是说肋骨吧?」夏任对排骨这新鲜词感到疑惑。
「你还知道那是什麽!既然知道了,你还拿去做、做晒衣架?」夏怀恩觉得他快心脏病发了。
「没办法,吊内衣裤的吊衣架坏了,只好用那个肋骨来凑合用罗。」大约猜到夏怀恩顾忌的原因,夏任再补充说道。
「放心我有掷筊问过对方了,是圣筊,所以没问题。」
「爷爷,问题不在那里吧。」夏怀恩感到无力,他还以为爷爷是个很迷信、禁忌一堆的人,没想到在某些地方却意外的百无禁忌。
「不然问题在哪?」
抬起头,夏怀恩可怜兮兮的看向他。
「……我可以不要晒衣服吗?」
一分钟後,夏怀恩再次回到後院。看著挂在竹架上的肋骨,瞬间他头皮发麻。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做,可是无奈的迫於夏任的威严下,他不得不将剩下的衣服晒院。
吞口口水,夏怀恩先双手合掌嘴念著阿密佗佛,希望鬼大哥或鬼大姐半夜千万别找上他,把肋骨拿来当晒衣架绝非他的主意。
他先将还挂在肋骨上、已晒乾的衣服拿下後,这才一一的将其它衣服挂了上去。不过不得不承认,肋骨真的还蛮好用的,怪不得爷爷会将它拿来使用。
当最後一件衣服挂上时,夏怀恩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弯下腰准备拿起放在地上的衣蓝,然而他手还没碰到衣蓝,他害怕的东西却先抓住他。
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白骨手掌倏地抓住他的右手腕,力量之大让夏怀恩一下失去重心从地上跌趴下去。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那只手掌便拖著他的身子往一旁的竹林里移动,那一瞬间夏怀恩怀疑他的手臂被拉到脱臼了。
骨头的指节紧紧挤压住他的皮肉,很痛,痛得他只能紧咬住牙。当他发现他的身子已经快被拖进竹林里时,吓得他急忙大喊。
「爷爷!爷爷!救命,快救我啊!怀柔姑姑!」
宁静的後院里,他的叫声相当洪亮,像是足以传遍整片山头。然而屋子里的人就是没反应、没人出来看是怎麽回事。
夏怀恩不停的吼叫,在快进到竹林里时,他适时的抓住一旁的树根,这才得以减缓被带进竹林的危机。
然而手掌的力量大得异常,强大得令夏怀恩觉得他的手都快被拉断了。
「他妈的!爷爷,你们都死去哪啦!」到最後,夏怀恩连脏话都快飙出来了。忽然,他想起网路上的流传,听说见鬼时可以骂脏话就可以把鬼给吓跑。
「恁娘……」正准备要开口大骂时,白色骨头上的一样东西引他的注意。那是一枚金戒指,正挂在无名指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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