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发现没事,夏怀恩便急忙的离开顶楼,当他回到班上时整片闹哄哄的。
大部分的学生都看到了警察,还有身穿鉴识人员服装的鉴识员,不少学生受到电视的影响,对於校内发生案件很是兴奋,一堆人更是聚在一起讨论甚至编了一套剧情。
林万里见夏怀恩回到教室,他有看到夏怀恩有上去楼上,连忙上前问道。
「暧,你刚上去有看到什麽吗?」
「没有,我什麽也没看到。发生什麽事了吗?」夏怀恩装傻反问。
见夏怀恩似乎还不知道这消息,林万里也没兴趣继续追问著他,他改跑到其他人群里继续讨论这话题,而夏怀恩是班上唯一没参与这话题的人。
「怎麽样,有查出死者的身分吗?」夏怀仁蹲在范可的身旁问道。
「初步判断应该是女性死者,年龄推测约为15到25岁之间。」范可是今年刚当上鉴识人员的菜鸟,所以说话中总是有些信心不足的感觉。
「这一个未满十八岁喔。」夏任凉凉的补了一句。
见夏任居然还待在现场没有离开,夏怀仁微皱了眉。
「爸,别妨碍我们办案。」
「我只是好心想提醒你们啊,你看他这里的骨头。」夏任抓起其中一根骨头,向他们解释道。「这是中锁骨,是最後闭合的的骨头,年龄大约在18至25岁。锁骨会延伸出去和胸骨接合,最後在末端会形成一个平滑的尾盖。」
「可是你看它的末端还凹凸不平,锁骨也尚未延伸。这说明了一件事,死者还未满18岁。」
「夏爸爸,你好厉害喔。」听完夏任的解释,范可一脸祟拜的看著对方。
「他捡骨捡了三十多年,连这点知识都还不知道的话可以去撞墙了。」夏怀仁可不会祟拜他家老子,他一个眼神暗示,一旁的警察走了过来并好声的请夏任离开现场。
「有找到可以辩别身份的东西吗?」确定夏任离开顶楼後,夏怀仁继续追问。
「没有,她的衣物应该都和土一块融解了,得带回去检验才能知道。」范可将被倒在地上的土一一的装进袋子里。
「看这样子应该死了很多年了吧,到现在才被发现。」负责这次案件的刑警洛方颜也走了过来,他吸了一口烟叹道。
「也不知道法律追溯期是不是都过了。」
「嗨,好久不见。」夏怀仁打了声招呼。
「你什麽时候回台中的,没意思,也不跟我这老朋友联络一下。」洛方颜将手中的烟和打火机丢给对方。
「才刚回来快两个礼拜,事情一堆哪有空去找你。」接住烟和打火机,夏怀仁跟著抽起烟来,突然记忆又回到以前念书的时候。
洛方颜是他的高中好友,不过毕业後夏怀仁到北部念书,而洛方颜则是跑去读警校。
「最後一次见面是十年前吧,日子过得还真是快。刚才那是你爸吧?还是一样没变,看起来活跳跳的,应该还可以活很久。」
「他是万年不死老妖,你不觉得吗。」一谈到自己的父亲,夏怀仁也不禁怀疑,明明就是74岁的老头,不过体力依然惊人,挖墓、开棺这些事他的手脚并不比年轻人慢。
「这次多久就要回台北?」洛方颜问。
「不,我调回台中就不回台北了。」
对於夏怀仁的回答洛方颜很是惊讶,他忍不住问道。「那学妹的事呢?」
「以後再说吧。」
看得出来夏怀仁并不想谈到这话题,洛方颜也就此打住再继续问下去,而搜证的行动也差不多告一段落。
「等会下班去喝一杯吧?」洛方颜问道。
「好啊。」两人走在後头,确定顶楼再也没有别人後便关上门、上锁。
当太阳渐渐西落,火红的光辉照在顶楼,像是有火在烧似的,多了一种诡异迷离的感觉。在一个破碎的土甕旁边,一个小小的发夹因为夕阳的照射闪著橘红色的光芒。
原本夏怀恩以为同学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居然真的跟著他回家。一回到家,意外的家里没半个人在。
奇怪,他记得那些警察在他们放学前就全部离开了,为什麽夏任和夏怀仁都还没回家?至於夏怀柔,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家还是出门了。
「这里就是土公仔的厝喔……」一名同学像是第一次到城市的乡巴佬,张著嘴满是惊讶。
「其实还好嘛,我还以为多吓人呢。」
「对啊,那些死人骨头哩?」
同学们像是观光客般,四处东摸摸、西看看,甚至还叫嚷著要看人骨。
夏怀恩不懂,骨头有什麽好看的,当你看到白骨手掌对你招手时,他就不信还会有人想看。
「我爷爷大部分都是在後院处理那些人骨。」夏怀恩朝他们招了招手,一夥人全兴奋不已的跟在他後头。
在走过一小段的走廊、穿过两扇门後便是後院了。
後院的水泥地上依旧放著一些被清洗乾净的人骨,比较角落的地方则是放著夏任洗骨完後还没来得及倒掉的水。
那些水看起来颇让人不舒服,而且似乎还飘散著一股怪味,所以夏怀恩整个不会想靠近那里。
然後班上的同学在看到晒衣架旁用人的肋骨拿来晒内衣裤时,一群人更是惊叫声连连,当然也有人大笑。
见他们一时半刻还会待在後院玩闹一下,夏怀恩走回客厅打算拿瓶饮料来喝,不过却在客厅时看到从另一边走出来的林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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