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背叛我就该死!”景天笑看着女子那如九天玄女样曼妙的剑姿突然心里一软,曾经的柔情蜜意浮在心间,然而却现在对阵厮杀,隐隐愁苦悲痛弥上心头“你……你……”他突然一阵苦笑擂着胸脯“婉瑶,你知道我接过你那杯茶时便已看出来茶里有“释功散”?我不相信,不相信,就像当年你会那么断然舍弃我一样,我不信!”
人头阵瞬时收拢,像长龙饮水般收回。女子娇喘微微,满脸死灰,虚弱的身子站立不稳捡起那把剑驻着,不屑又高傲的说“我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你,只是你死要缠着我,我告诉过你我有男朋友,你却天真的说不信。一切都是你的错” 剑指箕指景天。
景天一时语塞,婉瑶是说过这一切,但是自己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对她的爱,他定定的看着阶下的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好像从来都没认识过。一幕幕如烟云浮在眼前凝结成挥之不去的惆怅,他的心顿时一疼,不知几世几年的伤今番再次被勾起。
秋风萧索的夜,钟表在墙上“嗒、嗒、嗒”敲着和谐的音韵,但在他却是一种孤苦与心烦的噪音。 夜已经很深了,黑暗的宿舍里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觉得异常沉重响亮。宿舍里靠门的床铺上却隐隐约约亮着光,手机屏幕一闪一闪发出白色的亮光,手指翻飞上下键输出一条条短信。
“刚才我向父母发火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伤心难过。你们都认为我很幼稚,我是很不聪明,做事不够圆滑老练,我流泪了。我不信承诺是挂在嘴边,一夜,失眠又何妨?”
“你说我给你打电话害得你男朋友和你吵了一架,我不信,即使长江倒流,青山已倒,如果因为我给你带来不便,惹得你和你男朋友吵架,那他还配称做男朋友,不信就是不信,一切都是骗人的,我知道我很幼稚,但还不弱智”
…… …… …… …… …… · ……
那手机不是他的是睡在上铺同学的,黄屏洛基亚的什么型号,曙光透过窗棂照在的上他推下被子,十二条短信发了一个通宵,那是他哭着发出去的。在黑夜里默默饮泣写下的,心在喉咙里堵得慌,泪水就打在手机的屏幕上,口里酸酸的,鼻子堵得透不过来气。可是但他发到最后的时候,心里一片痛苦变成了嘲讽,“我祝愿你永远开心,永远快乐”可是谁知道他心里一片浓浓的苦意和不愿失去的痛苦,委屈求全地说出违心的好话。
想当初在英语角因为是同乡的默契和好感,浪漫的时光里用英语交流。沿着校园的道路,四目相对的诉说来到校园里的种种新鲜的见闻,一时之间滔滔不绝,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十一点。她璀璨的笑和温凉的手,弯腰的倩姿。“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她低着头写在他的笔记本上。“有事给我打电话,好,再见”他挥手告别心中兴奋异常,整夜眼前飘着她的声音和身影,嘴角挂着笑好像失眠也是一种幸福。她此刻该是睡着了吧?梦中会不会也应此而兴奋不已呢?
每个有英语角的夜晚,他们都谈得很开心,几乎是无所不谈大到宇宙小到宿舍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谁和谁拌嘴了,谁和谁是一派一帮了。1990年秋季疟疾传的特别凶,许多人都因为疟疾而死亡。学校特别注意学生的体温和异常检测,一时间晚自习取消了,大家都呆在宿舍成了宅男。他忽然接到她的短信说他们宿舍有一例疟疾,宿舍被隔离了。他从此每天打电话给她,就好像是一天的三顿饭不打就觉得难受,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他给家里一个月都打不下一次电话,又怎能如此频繁地给她打电话?
一天夜里他在电话里说“上午,我看见你和一个男生一起吃饭了”他试探性的说。
“我穿什么衣服?我从来都是和宿舍的姐妹一起吃饭的,你呀~一定~是看错了”
“呵呵,大概是吧”他吐了口长气“今天傍晚我看见一个月亮和星星在一起,可是等到十点时,星星却不见了,等到我走在你们4号楼,一抬头却满天星星,那大概是月亮流下的泪吧”
“呵呵,你还很爱观察自然嘛”
一切的一切仿佛刚刚经历一般深深烙在脑海里是化不去的伤,从这一夜后所有的短信就好像泥牛沉大海,他一刻也没停发短信,一刻也没停打电话,但电话不是不接就是关机。一切都是命吗?他想起了陆游【钗头凤】,可是实际情况却又不是钗头凤,是一场没有结局的开始,没有开始的结局。他是有病的,如果不是,为何苦苦相忘却无法忘怀,失眠了几个月,困顿了几个月,还是泪水绕衣襟。
没有结局而那个电话却深深的砸在心里。几个月后的夜晚,他打去了电话,对方不知道是他就接了“你是~”
不知道说什么,一阵短暂的沉默,他还是说“景天”对方一阵沉默似乎要挂电话“别挂,我只问你一句话,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不可以,从此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滚开”对方冷漠的回答。
“不”他一声长叫,对方早已挂断了电话。
这一辈子还有什么留恋呢?我爱的人却不爱我,我死也不会让她好活。他突然想起民间的一个传说:穿着红衣在午夜自杀会变成厉鬼。他换上了一身红衣服沿着阳台飞下去。风从耳旁掠过,他却一瞬间感到了害怕,咕隆隆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双眼骨碌碌的滑出眼眶贴着地面滚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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