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不由整个人呆住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奇怪,他压根儿没开过电灯开关,怎么这车内灯会突然自动开熄。
同时,他感到刚才灯光亮得可怕怪异,和平时昏黄光度完全不同,给他一种莫名的心慌感。
当王天盛和龙伯冲进医院大堂后,他指着门外东面问询问台的护士“那门外的空地上的白色奔驰是谁的?”
“是院长白的文的座驾,是公司专为他配的,王老板,”见是老板来到,这护士连忙起身道。
“是啊,王老板,你对院长真是大方啊!”龙伯也在一旁道。
“去、去”王天盛不耐妨地挥手让龙伯离开,并自言自语道“这个臭老东西,居然用公司款项来为自己卖座驾,我迟早要他吃屡。”他怒气冲冲地转头反问护士“白院长走了没有?”
“没有,他在五楼办公室里。”
“正好,我正要找他算帐!”王天盛恶狠狠道。
原来,这医院地皮是王天盛的地产公司趁两年前大摇山地价大跌时买入,这是块位于山腰弃置多年的一幢破旧别墅院子及旁山壁一防空洞,据说是当年日军一指挥部留下的。王天盛只花了二千万却买下了这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皮,可谓极之精明。
接着在一个自称认识很多高官大富的医学博士白的文教授的鼓吹下,王天盛连同几个地产好友,一齐投资兴建这座疗养医院。
但想不到建院开始,事故不断,麻妨多多,预算一超再超,投入资金已近八亿,而当前金融风暴令王天盛在股、地市场上损手烂脚,资金周转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而这医院竟成了可怕的无底洞。
不过,最令他怒火还是他知道了另一件事,两年前他之所以如此落力建院,皆因他一向十分迷信,相信了一位来自大陆的算命风水大师,这个自称为上面大官指点风水的大师声称,只要王在这里建一医院,就会和他的本命相辅相成,王就会在生意上大发特发,所以无敌。由十亿富豪变成百亿富豪。一向不信科学只信玄学的王天盛自然不遗余力,全力疯狂筹建新康利医院。
但建成后,他通过一些朋友,得知那个所谓的风水大师,原来和白的文关系十分密切,是十几年的老朋友。如此推来,凭他敏锐生意意识,已明白到这个风水大师是和白的文一齐合作,装他入局建院的。
自此,他恨透了白的文,要不是建这医院,他目前至少有笔钱应付当前困境。
还可恨的是,这家伙居然在上星期趁他不在时在医院董事会上提出要扩大医院面积增加设备人手,还要把院长的年薪增加五成,这简直是要王天盛的命。
“妈的,当我是水鱼,死老头,我迟早要把你踢出去!”王天盛怒气冲冲地走过大堂地面,来到西面电梯前。
正当他在等电梯时,突然,“刷”“快快快,啊!”一阵阵刺人心肝尖叫声和推车声在他身后急急响起,当下听得王天盛不由一阵心跳,并感到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息迅速从空气中向他涌来,淹没他全身,他在本能下不由顺声转头一看。
天啊,他看见七、八个浑身湿透的白衣医务人员正叫喊着推着一辆病床车从大堂门外夜雨中冲进来。
王天盛定神向病床车上一看,不由一阵毛骨恍然,头皮发麻,天啊,床上是一个全身血淋淋的中年女子,昏迷的脸上身上的鲜血如涟漪般在白色床单上扩散,一只血淋淋的手臂垂在床边。鲜血如滴水般顺臂沿着手指流下,落到地上,所过之处,留下一条无数星花血滴铺成的血路,令人不由自主起鸡皮,显然,这是一起紧急医疗抢救行动。
“快,进2 号手术室。”随着一个中年医生的指挥,众人把这推车快带推转入东面的一条长长的走廊中,走廊的尽头,急诊手术室灯光已亮起,一条转弯的可怕血路,也随着车的尾部转弯进入到冷冰冰的走廊中。令王天盛不由感受到阵阵发抖的害怕。
他不由叫住一个跟在车后的护士,问“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护士停下来,面带恐惧地看着那已推入手术室内的病床车,用手拨了一下湿漉的头发“我也不是太清楚,听说这个女人是带儿子来探朋友的,她突然发现她的儿子失踪了,她就和医院保安一齐去找,不知怎么找到外面的防空洞那里去了,她还说听到洞里好象有她儿子的声音,她和保安一齐到洞里面找遍了都找不到,可当他们一出来后,突然这女人在门口不见了,接着保安听到防空洞里有惨叫声,那保安吓得等到几个经过的护工才一齐冲进里面去,在洞里发现这女人全身血淋淋地昏迷在地下,可怕恐惧极了,我们便一齐把她从里面抢救出来,实在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那护士说完转身冲向手术室了。
“该死!”王天盛不由心痛捶胸道“急救这个女人一定要花很多钱,我真是个傻瓜,怎么会开医院?”
陆满林是新康利医院最出色的外科大夫,无论在什么时候,医院的员工都这么认为。刚才指挥众人的医生正是他。
此刻,他已消沉并换上绿色的手术服和三个护士正在全力抢救这位昏迷女人,护士们正在迅速用酒精清洗和消毒女伤者的全身,手术台灯、呼吸辅助器、输血设备、心电图显示器、心脏起博器等已准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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