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突然,“刷、刷、刷”随着一阵刮刷声,刮雨刷竟不可思议地自动在玻璃上扫刮起来。而车内它的开关却是关着的。
“王老板,你真是太伤我心了,我为了帮你建这医院,尽心尽力,呕心沥血,不知有多辛苦,现在你这样骂我,真是太忘恩负义了,要不是有我,这医院能这么快建成吗?王老板,这年头象我这样好的人没多少了?”在医院五楼富丽堂皇的院长办公室内,五十来岁,长着一张尖削脸孔的院长白的文发出阵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什么?忘恩负义,哈哈哈、、、、、”王天盛被气得笑了起来“是谁在这里投入几亿的资金?你那部停在门口臭车,还有你这个装修得比我别墅还名贵的办公室,是谁出的钱?妈的,看不出你的脸皮比牛还要厚啊。”
“对,还有,”王天盛气冲冲地继续叫道“你整天在狂吹的出色交际能力就是拿我的几百万去花天酒地,三岁小孩也会这种交际,妈的,你这个比屎还臭的老东西给我听着,如果在三个月内你在营业中拿不出合理的业绩,你就得滚蛋,明白吗?滚蛋!”王天盛气得拍桌而起。
“你在威胁我,老板,我要提醒你,你只是本院集团股东,当然你有发表你意见的权利,我这个人缺点就是尊重人权,不过,我滚不滚蛋,可不是由你决定,而是由医院董事会决定的。”长得象狐狸眼睛一样的白的文阴阴细气地说“另外我还要提醒你,象我这样懂得经营医院又认识这么多高官的人才全港可没几个,不要以为炒了几下地皮,就以为自己有能力搞医院!”
“你在讽刺我没文化!”王天盛气得整个人胀红了脸“好,你有能耐,我们走着瞧。”王天盛狠狠地再拍了一下桌子“你上星期那些建议休想通过,等着被炒鱿鱼吧!你这老骗子!”王天盛一说完抱起自己公文包,“澎”地一声猛推开办公室门,向门外冲了出去。
“走着瞧!哈哈哈,放心,我一定败光你的钱的!”白的文看着消失于门外王天盛的背影,不由狡猾地笑了起来。
随着“隆隆”雷雨声,王天盛已夹着公文包来到大堂门前,夜雨仍哗啦啦下得很大,在不时电光闪照下,外面空地一片阴森,王天盛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已是深夜十二点半了,老天,他足足和白的文吵了近一个小时。
他转向再看,只见他那部黑色奔驰正在暴雨沐浴下一片黑暗,死气沉沉。
王天盛大“啵”一声打开自己左手的雨伞,一个箭步,急急从大堂门口向外疾冲出,他刚一冲出门外没两步,“哗啦”一声,一阵又急又密的豆大雨点竟迎面横扫过来,一下子没头没脑地打在他头上,胸部上,刹间上身湿成一大片。
“妈的,这鬼天气。”王天盛不由发声诅咒,同时内心也感到一阵奇怪,这阵又急又猛的雨点怎么硬得象石头一样,横着迎面打来,打得他脸上、身上阵阵刺痛,怪异之极!
他很快冲过隆隆大雨的空地,来到自己座驾前,借着身后医院灯光,他隐约见到李中正在睡大觉。王天盛不由一阵怒火,一手拉开车门,狠狠地推了一下李中的头部“给我起来,小子,快开车。”
被推醒的李中愣了一愣,才睁开双眼回头看王天盛,眼神十分呆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清醒意识过来“我怎么睡着了,对、、不起,老板,是现在开、、开车吗?”
“是傻瓜,快开车。”王天盛怒气冲冲地钻入到车后座沙发上,关上车门后他狠狠地用手拍了一下公文包。想起刚才对他无礼之极的白的文,他就气得炸心炸肺。
“妈的,你这个死老坑,等我下次董事会时我要炒你,还要搞到你倾家荡产,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他占这医院公司百分之三十五股权,虽说这姓白的也有两个大股东作后台,但只要他联合到其它几个股东,他相信他绝对有能力把老东西踢出局。以他商场作风他相信他一定可以玩残白院长。
“扑扑——嗒”一声,李中重新点火后,迅速打灯挂档,一踩油门,奔驰车已在雨中疾起,越过铁门,向医院外驶去、、、、、
黑色的奔驰车迅速转弯疾入到弯曲起伏的大摇山环山公路上,闪着灯光医院楼影迅速后退消失在车后起伏的黑暗山峦及夜雨中,雨仍猛下个不停。
李中把车开得很快,深夜近一点环山公路在夜雨和红色路灯交替沐浴辉映下一片血红,令人莫名心慌,不知为什么,李中注意到所过之处公路一片空荡荡,车影全无,虽然这样开起车来十分顺畅,但行驶了七、八公里仍然未见一车,令他感到这回程很不对劲,浑身有种莫名的不自在感。
另外,他发现自己从莫名其妙头晕睡觉到被老板叫醒后,全身十分冰冷,好象是从冰库冰窟里爬出来一样,十分怪异。而在行驶中两边不断向后退去的大片大片的树林在夜雨狂风下摇晃得十分之猛,仿似群魔乱舞一样。一些不时在山坡中出现的白色坟墓在夜雨下显得阴森恐怖之极。
很快,李中已驾着车从大摇山北面半山腰驶到了南面半山腰,但仍然未见一车。
“奇怪,怎么今晚一辆车也看不到,平时可不是这样!”李中握着方向盘,皱起了眉头想。前方只要沿着弯曲向下公路驶多三公里路程,便可驶出大摇山山底出口,进入到宽阔一级高速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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