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张澜在香港过的怎么样,过的开不开心,又在哪家学校读书。江奇才很快拨通了王诗雨的手机,把这个喜讯说给她听。
王诗雨在电话那头也是显得异常兴奋,毕竟曾经作为最要好的朋友,张澜走的时候竟然不辞而别,可能那时候她还在生她的气,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该放下的也总会放下。
王诗雨很快确认了他和孙泽民两人的方位,告诉江奇才盯住张澜,千万不要走开后,王诗雨便迅速挂断了电话,匆匆忙忙向这边赶了过来。
就在江奇才打电话的功夫,两队年轻人的斗舞已经进入了高潮收尾阶段。
江奇才目光一扫,发现孙泽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转去旁边那个摊位,看手枪大炮军火模型去了,显然这个家伙对这种年轻人的玩意儿,丝毫不感兴趣。
又过了一会儿,江奇才好不容易等到店内的音乐歇止,以为到此结束,正想朝着张澜那边走过去时,两边的年轻人堆里,忽然响起了一阵阵骚动。
一个头发酷似杂草,满脸凶气,叼着一根香烟的男孩走到张澜那边,指手画脚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张澜那边的少年随着他的话头,登时一个个露出气愤之色。
但大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很明显他们都认识这个男孩,而且他的背景应该很不简单。
这时,周围的看客见状也纷纷避往一旁,唯恐殃及池鱼,但脸上大多数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头发好像杂草的男孩唧唧歪歪,口沫横飞的说了一通,站在他对面的年轻人,除了张澜之外,都把头垂的低低的,但是江奇才却看到,那些人的头部虽然低着,但是拳头却捏的很紧,明显心里很不服气。张澜的眼中则闪过一丝浓浓的怒火。
此刻,杂草男这边的人集体发出一阵阵得意的哄笑,勾肩搭背,站在杂草男的身旁,对着前面那些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的特别大声。
这次慢慢向他们*近的江奇才听的很清楚,那些人是在侮辱谩骂贬低张澜这边人的舞技。张澜这边的人,则人人撇了撇嘴,不过没有反驳什么。
街头上的斗舞,一般来说并没有什么裁判。所以更没有专业性的谁输谁赢,玩的就是一个赏心悦目,让周围的观众也享受到年轻人的活力和动感。
可是杂草男现在不但对张澜那边人的舞技,说的一文不值,还很具有人身攻击的倾向性。
江奇才正疑惑以张澜的性格,怎会如此忍气吞声时,果然一声愤怒而又震耳欲聋的咆哮彻底让全场安静了下去。
“够了!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垃圾?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造型让我感到很恶心!我们要是垃圾的话,你们简直连垃圾也不如!”
张澜瞪大了眼睛,气的直跺脚,终于忍不住把心里话,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这时,江奇才已经来到了张澜那几个人的身后。距离她只要不到一米远的距离,所以江奇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张澜那略微颤抖的双肩和捏的咯咯作响的拳头。
让江奇才感到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张澜的反抗,不但没有让自己的同伴站在同一阵线上,鼓起勇气群起而攻之,反而全都纷纷和张澜拉开距离,只有一个男孩略微犹豫了一下,轻轻拉了张澜一把,凑近她身前小声道,“澜姐,算了,这个人你是惹不起的。赶快回去吧。”然后同样站到一旁。
刹那间张澜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又倔强。
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坚定而又毫不妥协。
她就这样一个人站在那里,面对着七八个一脸惊愕的男孩,表情没有丝毫怯意。
“有意思啊!”
“杂草”惊愕过后,又很快恢复了常态,神色悠闲的弹了弹烟灰,“小妹妹,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勇气,但是现在你回头看看你的那些同伴,他们好像对你这样做很不满呢!”
张澜并没有回头,只冷冷道,“我怎么做管你个屁事,还有,不要叫我小妹妹,我比你大!”
“杂草”身后的一个少年滴溜溜的吹了个口哨,桀桀怪笑道,“我们都知道你大,你不是叫做波霸吗?或者,大奶妈?哈哈哈!”
此言一出,身边的人故意很配合的哄笑起来。推波助澜,一时间场面混乱到了极点,张澜的身体也抖得更加厉害了。
“杂草”则笑眯眯的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故意挑衅似的看着张澜的Xiong部。
他的这个表情顿时让张澜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一些人,一些往事。轻轻叹了口气,一抹黯然和绯红在双眼之间一闪而逝。
“呦,这位阿姐对我们的春哥动心了吧?哈哈哈,你看她那表情,脸都红了。想不到我们春哥对女人果然有一手啊!”
“说的不错啊,还以为她和那些垃圾不一样呢,没想到也是故意装高傲,然后借机吊我们的春哥啊,春哥,千万不要上当哈!”
“春哥,别听他们的。要我说自动送到嘴边的骚货,不吃白不吃啊,先把她搞了再说啊。反正你看她那水样儿,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春哥你要是不要那不如送我吧。”
……
一阵夹七夹八的议论声,顿时把周围所有的声音盖过。
这些少年公然在大街上对女人品头论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张澜说一句话。张澜更是整张俏脸都被气得青了,一股怒气冲破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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