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调,不让它有一丝波动,她勉强笑了笑,“你怎么还没死?在这里都能碰到你,真是老天不开眼。”
“跟我走,我保证这里没人能伤害你。”江奇才的语气并不轻,所以周围很多人都能听到。那些围观的听到这里,更加兴奋。因为这句话,无疑等于挑衅。
果然杂草身边一个年轻人再也忍不住,叫了一句,“你不要太嚣张啊。”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杂草,见杂草没有说话,胆气更旺,紧接着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一行人等立刻“唰”的一下散开,把江奇才和张澜成扇形围住。
江奇才就像没有看到她们的动作一样,继续和张澜说了几句话,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转向杂草,道,“我以为你是个人物,但没想到你和那些街头小流氓差不多,你的这些同伴,就只会这些吗?”
杂草眯起眼睛,道,“好!看来你是有点功夫了。你们都散了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不要让人家小瞧了我们。”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江奇才和张澜走过来,张澜立刻露出警惕的表情,江奇才则不动声色,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请问,这位朋友,怎么称呼?”杂草看到江奇才的笑容,自己也笑了笑,笑容中看不到一丝勉强和做作,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目的。
而这时,伴随着杂草一边询问,他还一边“友好”的伸出了手,看起来是想和江奇才握一握。
江奇才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这一瞬间,江奇才在杂草的眼睛里面看到一丝戏谑和嘲讽,但很快一闪而逝,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江奇才心念一动,看到杂草在收回手时,掌心周围似乎有几个黑点不停蠕动。
一条黑线从江奇才的手腕,闪电般向上划去,直没肩部。
江奇才的目光迅速一扫,刚好看到一个小黑点正从自己的手掌上掉落地面,如果不是江奇才目力奇佳,反应超快,根本不可能发现杂草在自己身上所作出的小动作。
包皮提醒道,“你的身体中毒了,不过放心,这毒至少四个小时后才能发作!”
江奇才暗中已明白了一切,但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看着杂草,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道,“我叫江奇才,你呢?”
“他们都叫我春哥,你以为叫我毕洛春。”
“碧螺春?茶叶?”江奇才洒然一笑。
“毕业的毕!洛阳的洛!”杂草纠正。
“现在我要把人带走,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江奇才知道对方既然已经在自己身上下了东西,他绝对不会在这时候和自己硬拼的。
果然毕洛春摇了摇头,“你们可以走了!”
此言一出,人群登时哗然。
因为谁也想不到,他们本来希望可以看到一场热血沸腾的斗殴好戏,但眨眼间毕洛春竟然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他们,这个结果是他们就连做梦也想象不到的。
看着江奇才的背影很快就从他们的视线之内消失,围观的所有人顿时摇了摇头,没多久便散去了。
毕洛春身边的那几个少年,一起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始终什么也没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毕洛春反而Xiong有成竹,大手一挥,道,“走!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下午谁也不能走,我保证你们会看到一出很精彩的好戏!”
……
半个小时后。
旺角一家位置不正不偏的茶餐厅内。
江奇才一个人站在二楼的洗手间,正对着一面镜子,额头上的天眼倏然打开。
身后,大门紧紧关上,江奇才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彻底用自己的‘净化之眼加强版秘术’把自己身上的毒全部解了出来。
江奇才抬起自己的手掌,把眼睛非常仔细的凑上去。
片刻之后,他果然看到一个针孔大小的圆点,周围的黑色正在逐渐消去。
“好像是什么东西咬出来的!应该是一种昆虫!”包皮突然叫道,“我知道了,是豸翅毒甲虫,这种东西几亿年前就有了,只不过体积比这大了几十倍,咦,奇怪了,几亿年前的东西,按理说它应该和我生活在一个年代,早该灭绝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怎么又跑到那个小子的手里去了?”
江奇才沉思了一会儿,脑子里面忽然想起他以前走南闯北见识过的一件奇事。
那时候是在苗疆,他碰到一个人,离奇死亡。
一个人会死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的死因,全身上下找不到任何伤口,法医也找不到任何他死于心脏病发或血管破裂等等之类的暴毙原因,一开始江奇才还以为这也是一起灵异事件,死者是被游魂用了某种方法杀死。
但后来江奇才经过查证和搜集线索,最终才弄明白,死者是被人下了蛊咒。
那是一种非常高级的蛊术,事发后死者的身上竟然一点伤口也没有留下。这件事情过去了之后,江奇才通过一些资料记载和懂行的人指点,也间接对蛊术有了一定的认识,
苗疆的蛊术和东南亚的降头术非常相似。
都是一种很邪门的,属于巫术一类的东西。
一般有点道行的降头师,都喜欢隐居在比较荫庇危险的地方,比如说泥浆沼泽或者热带雨林,因为那里毒虫和爬行动物很多。便于降头师研究自己新的毒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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