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彻底、完美的和平。”
我再度沉默。我能想到一千个回答但它们都盘旋不久。她太知道自己的目的了,
而事实是,她说的很多都对。
啊,但那是幻想!没有男人的世界,到底能达成什麽?喔,不,不,连一秒钟
都无法接受这个想法,不……然而那个景象回复了,我在那悲惨的丛林村庄中瞥见
的景象,一个没有恐惧的世界。
想象,试著向她们解释男人是什么样子的。想像,试著解释人们曾会在城市的
街道上被谋杀,想像,试著解释强奸对雄性物种的意义……想像。我看到她们的眼
睛看著我,她们努力想看穿,试著跨越理解界线时不谅解的眼睛。我感到她发软的
手碰触著我。
“但这是疯狂!”我低声说。
“啊,但你多麽努力地抵抗我啊,我的王子。”她低语。陡然间一阵气愤,痛。
她靠了过来,如果她再次吻我,我就要开始哭泣了,我还以为知道女人的美丽,但
她已超越我赖以形容的语言。
“我的王子,”她再度低低的轻语,“你的逻辑很好,一个只有少数养来生殖
的男人的世界,是女人的世界。是原来男人在小瓶中培养细菌,以化学战争杀戮整
个大陆,设计炸弹把地球炸离绕日轨道的血腥悲惨的历史中,从未有过的。”
“如果女人依男性与女性的二分原则分裂,如同男人在没有女人时分裂一般呢?”
“你知道那是愚蠢的反对理由,那种区别顶多只是表面罢了。女人就是女人!
你能想像女人制造的战争吗?真的,回答我,你能吗?你能想像一群只打算毁灭的
女人吗?或者强奸?”
“如果所有的生物都很小而且梦想很小,像你说的,”我说,“或许就没有战
争,没有强奸,没有暴力了。”
她柔柔地笑,不带责难的。
“我们可以永远争执这些,”她低语,“但很快地我们就会知道了。世界会变
成我要它变成的样子,我们会看到一切如我所料。”
她坐在我身边,刹时间我似乎有些慌张。她平滑裸露的手臂环绕著我的颈子,
似乎再也没有更柔软的女性身体,没有任何东西像她的拥抱一般顺从而肉感。然而
她是如此的坚硬,如此强壮。
房中灯光昏暗,外面的天空似乎比以则都要来的鲜明而深蓝。
“阿可奇,”我耳语著。我望著阳台外的星星,想说点什麽,能把所有的争论
都一笔勾消,但抓不住意义。我昏昏欲睡,这当然是她搞的鬼,是她施予的符咒,
但又知道不会因此释放了我。我再次感觉到她的唇贴著我的唇,我的喉咙,我感到
她的皮肤冰凉光滑。
“是的,休息吧,可人儿。当你醒来,祭品会在这里等待……”
“祭品……”我拥著她,几乎进入梦乡。
“但你现在一定要睡一觉,你还年轻脆弱。我的血在塑造你,改变你,使你更
完美。”
是的,摧毁我,摧毁我的心和我的意志。我模糊意识到移动,意识到躺在床上,
埋入丝绸枕中,而後她如丝的秀发靠近我,手指的碰触,再次,她的唇吻著我,亲
吻中有血,澎湃的血。
“听听海洋,”她低语,“听听化开。你现在听得到,你知道的。如果倾听,
你能听到海中的微小生物,你能听到海豚歌唱,它们正在歌唱。”
漂浮著,安全地窝在她的臂中,强有力的她,她是她们都怕的人。
忘记燃烧的尸体的苦辣味道吧,是的,倾听海洋如枪般击打我们下方的海岸,
倾听一片玫瑰花瓣绽开解放,落到大理石地板上。而世界就要进入地狱了,我无能
为力,我在她的臂弯之中,我要睡著了。
“不是发生了几万次了嘛,吾爱?”她低语著,“在这充满痛苦和死亡的世界,
你转过身,和每晚几百万个凡人一样?”
黑暗。灿烂的景象出现,甚至比这更可爱的皇宫。祭品,仆役,神话中存在的
神帝和皇帝。
“是的,亲爱的,任何你欲望的事物。全世界在你的脚下。我会在皇宫上再为
你盖一座皇宫,她们会照办,那些崇拜你的人。那不算什么,只是最简单的部份。
想想打猎啊,我的王子,直到杀戮完成之前,想想追逐。他们自然会逃开、躲开你,
但你会找到他们。”
在渐弱的灯光下就在梦来临之前我看到了。我看到自己凌空而行,像古老的英
雄般,越过他们营火摇曳得漫漫国度。
他们将像狼一样结队而行,穿越城市和树丛,只敢在白天露睑,因为只有那时
候才安全。当夜晚来临,我们就来了,我们循他们的思路和血液,向著发现他们,
或甚至藏匿他们的女人的低声告白来追踪。在户外他们可能会逃跑,击发无用的武
器,而我们会突然从高处飞下猛扑,一个个消灭他们,我们的猎物。只留下我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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