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在飞禽走兽之间多久以後,才首度看到人类?
“是一个世纪,还是一千年?多麽无法穿透的孤绝:她看到的人类可曾安慰她,
或是惊恐地从她身边逃开?我可能永远不知道。我的姊姊可能早在棺材船带著她来
到南美洲大陆时就已经失去理智。
“我知道的仅只是她来过此地。数千年之前,她画下这些,正如同我一样。
“当然,我让那位考古学家无须担忧一切物质上的需要,运用任何方法帮助他
继续研究‘双胞胎传奇’。我自己亲赴南美洲,在马以尔与艾力克的陪伴下,我就
著月光攀登秘鲁的山脉,亲眼看到我姐姐的雕刻。那些雕画真是古老无比,必然是
在我们分离後的一百年内完成的。
“然而,我们无法发现玛凯还活著、行走於南美洲或世界任何一处的另外证据。
她可是深埋於地下,任凭艾力克或马以尔怎么呼唤都听不到?或是说,她如同一尊
雕像般地深眠於某个洞窟,任凭身上覆满一层层的尘埃?
“我无法再想这些可能性下去。
“目前我所知道的和你们一样,就是她已经从长久的蛰伏而起。可是吸血鬼黎
斯特的歌曲唤醒她?那些电子音符的曲调直达这世界的遥远角落?还是与这些曲调
感应的成千上万的吸血鬼心灵电波?或者是马瑞斯警告母后已经复起的讯号?
“或许是所有的讯息聚集起来所形成的隐约意念,促使她崛起并完成诅咒的时
刻已到。我无法告诉你们什麽,我只知道她朝著北方前进,而且方向不定。我透过
艾力克与马以尔所发出的力量与讯息都无法传送到她那儿。
“我很确定她要找的人不是我,而是母后。所以是母后的漫游使得她的方向屡
次异动。
“然而,她绝对会找到母后的,如果那是她的目的。其实只要她自己发现她也
能和母后一样御风而行,便可以在瞬息间追上母后。
“我知道她必然会找到母后,而且结果只有两种:不是玛凯粉身碎骨,就是母
后与我们每一个都共赴黄泉。
“即使玛凯的能力不比我高,也必然与我相当。她与母后可谓棋逢对手。况且
她从自己的疯颠状态中获得一种无人可及的狂蛮力量。
“我不相信诅咒或预言,那些教导我如此事物的精灵早就在数千年前弃我而去。
但是玛凯相信她所发出的咒语,那来自於她的身体内部,承载著她的灵魂深处。她
让咒语的力量启动。如令那些梦境只是传达了开头,她狂乱的起源,而她认在只为
著复仇而活。
“玛凯可能将预言实现,这对我们每一个或许都好。而且,如果她无法摧毁阿
可奇,那会有什麽後果?如今我们知道母后正开始蠢动著什麽邪恶伎俩。如果这世
界对这个东西一无所知,他们能够阻止她吗?这个东西无比强悍,但也可能受伤;
她能够杀人不眨眼,但自己的躯体也可能受损;这东西能够飞行千里,窥测人心,
随意纵火,但她自己也可能被烧伤。
“问题是:我们要如何阻止她,并拯救自身。我知道自己还想活下去,还不想
对这个世界阖上眼睛。我不愿意那些我所爱的对象受伤,即使是必须杀人方能存活
的年幼同类,我一直想要找出保护他们的方法。我这样是邪恶吗?难道我们不是一
种种族,带著意欲生存下去的种族本能?
“敞开心灵思索我所说的:母后她的的灵魂,以及栖息在她体内的那个魔物本
性。它与她核心交融。思索这个造就我们每一个,以及曾经现世於地球上的所有吸
血鬼的本体。
“我们是这个能量本体的接收器,如同收音机是那些看不见的电波的接收器。
我们的身体就是这股能量的壳穴罢了。正如同马瑞斯许久以前所说的:我们是生长
於同一根血管上的花朵。
“我还要你们好好检视另一件事,那可能是截至目前我所说的最有用处之事。
“在古早的时代,当精灵在山顶上与我和我的姐姐交谈,有谁会认为精灵是不
相干的东西?即使我们被它的能力所驱使,认为我们必须要使用这些能力来造福子
民,正如同日後阿可奇所想的那样。
“经过几千年来,对於超自然事物的坚信向来是人类灵魂的一部份。在某些时
代,这些事物甚至是人类无法没有的东西--那等同於自然化学性的东西,没有它们
人类就无法滋养繁殖,更别说是生存。
“我们不断目睹著宗教与祭仪的诞生,不断见证到开可憎的幽魂与神迹,以及
被这些事件所激发出来的事後教条。
“当我漫游在亚洲与欧洲时,古老神的殿堂依旧,基督教上帝的教堂也矗立起
来让人念诵祷文。走过每一个国家的博物馆,数量最惊人、最让人谦卑仰望的还是
宗数性的绘画与雕刻作品。
“这等成就似乎无比壮大啊:所有少化的机制的根植於宗教信仰的基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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