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做。』
总之就是发生了,但是并没有掀起骚动。马以尔说要去森林散步,临走前亲吻
她的额头。他的双手颤抖,本来想抚摸她的头发,後来还是讪然作罢。
当时洁曦喝太多了,自从她来到这里以来,一直都喝酒过量,但似乎没有人注
意到。
有时候大家会一起在月光下乱舞一番,随意摇摆着圈子。马以尔轻声哼唱着,
玛赫特以她听不懂得古代语言唱着曲儿。
如此嬉戏玩乐的当下,她自己又在想些什麽?为何她没想到要询问马以尔那些
怪异的举止?象是在屋内带着手套、在黑暗中还不知死活的戴墨镜。
就在某个清晨,洁曦醉醺醺的上床,做了一个糟糕的噩梦。在梦中,玛赫特与
马以尔争论不休,马以尔一直这般说着:『万一她死了呢?如果有谁杀死她,被车
撞到,如果……如果……』声音逐渐变得震耳欲聋。
隔几天後,那个决裂性的灾厄终於发生。马以尔本来出外,没多久後又返回。
她整夜都一直在喝酒,当他们站在阳台上,他开始亲吻她。虽然她几乎、失去意识,
但还是知道状况。他搂抱着她,吻上她的胸部,接着她沈入一泓没有尽头的黑暗湖
渊。然後,那个在纽约一直陪伴着她的幽灵少女竟然出现了!马以尔看不见她,洁
曦现在知道,那位少女就是她死去的母亲,米莉安,她也知道米莉安感到恐惧。突
然间,马以尔放开她。
『她在哪里?』他愤怒的问着。
洁曦一张开眼就看到玛赫特,她一掌挥去,将马以尔打飞过阳台的屋脊。洁曦
尖叫起来,将那个少女推开,跑向前去查看情况。
马以尔毫发无损,站在底下的庭院。不可能!可是看上去就是如此。他朝着玛
赫特鞠躬,那似乎是某种仪式性的姿势。然後他对她抛出飞吻,虽然玛赫特颇为哀
伤,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她低声说了些话,然後对马以尔摆摆手,似乎表示她没有
真的火大。
洁曦本来担心玛赫特会生她的气,但当她凝视玛赫特的眼眸,发现自己的 虑
纯属多馀。当她往下看着自己,发现衣服的胸口处被撕破,马以尔亲吻过的部分强
烈刺痛起来。她转身对着玛赫特,开始头昏目眩,甚至听不到自己说些什麽。
不知怎的,她就会到床上,倚着垫高的枕头,穿着长睡衣。她告诉玛赫特那个
少女又出现了,但那只是她们谈话的一部分;有好几个小时她一直在诉说事情的来
龙去脉,可是玛赫特要她忘记这些。
天哪,时候她竭尽全力的试图想起,零碎片断的记忆折磨她好久。玛赫特将头
发放下来,她们一起穿越漆黑的房子,宛如鬼魅;玛赫特不时停下来亲吻她。她一
直抱着玛赫特,那触感象是炙热的岩石。
她们到达山顶上的一间密室,里面都是电脑,红色光芒与电子的低鸣声响遍每
一处。就在墙上悬挂的巨大荧幕上,是一幅以光点绘画而成的家族树脉。那就是电
脑图像化的伟大家族,延伸绵延数千年。家族的血脉是母系传承,如同太古民族的
习俗,好比埃及王室以公主的血统为尊。人类後来的世代变迁,则改以犹太部族的
父系传承。
在那瞬间,数千年的流衍传承,无数的上古姓氏、地域、根源,悉数显现於洁
曦的面前。就在她的眼底,伟大家族迁移在小亚细亚、麦多尼亚、意大利等地,行
经欧洲等地,最後来到美洲新大陆。这样的传承简直是人类谱系的缩影!
此後,她无法全然记起那幅电子全景图的内容,因为玛赫特要她忘怀。她能记
得这些零碎片羽都已经算是奇迹。
究竟发生了什麽?那场漫长的谈话到底刺中哪些核心?
她依稀记得玛赫特以纤弱少女的模样哭泣着,她从未如此诱人,脸庞柔软生光,
线条柔和细致,但是一切都蒙上阴影,洁曦无法看得一清二楚。她记得玛赫特的脸
在黑暗中熊熊燃烧,然若苍白的琥珀,透明的绿眼睛通体流光,睫毛仿佛洒上金晖。
蜡烛在她的房里燃烧,高耸的森林在窗外升起;洁曦一直哀求着、抗议着,但
是她们究竟在争论些什麽?
你会彻底遗忘这一切,什麽也不记得。
当她在阳光俯照的瞬间睁开眼睛,心底觉悟到这一切都已经结束;那些事物再
也不会归来,除了某些无可忘却的残馀疮口。
然後她在桌上发现那封便条。
我亲爱的:
再与我们相处下去将会影响到你。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我们过度的羁绊将会阻
绕你去做那些本来应该做的事。
请谅解我们如此匆促的离去,我确信这是对你最好的做法。我已经安排好车子
送你到机场,飞机的时间是四点,玛莉亚与玛修会道纽约机场接你。
请相信我比任何所能言语的话语都爱你,当你到家时我的信件也已经抵达;此
後经年,我们将会再有机会讨论家族历史,到时候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帮我整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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