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困住我,将我监禁、检验、查明正身、归类人档在我无助的日光沈眠期结果,将
会满足大众最糟糕的疑虑。
再怎麽样,那实在不太可能。过去与现在皆如此。虽然那可真是有趣,真的!
然而,我的同族会因为我所招惹的危机而气坏了。他们会想要活活烧死我,或
者把我撕裂成千万片不死的碎屑。大多数是那些年幼的吸血鬼。他们太笨了,不知
道我们其实安全得要命。
当演奏会之夜愈发逼近的同时,我发琨自己已在梦想着那些战役--摧毁那些
和我一般泞恶的东西,是多麽怏悦呀!在罪徒的身上刮下伤口,一次又一次地肢解
我自己的意象。
然而你知道,光是在那里的纯然喜乐--创造音乐、创造剧场、创造魔法!那
是最终的凭藉。我只是想要『活着』!我只想再次成为人类。那个两百年前到巴黎
去求发展的人类演员,在那里这逢他的死亡,但是,他应该在最後的关头得到他的
时机。
继续我们的前情提要;演唱会很成功。在一万五千名尖叫的人类乐迷面前,我
得到了我的时机。而且,我最锺爱的两位不朽者,路易斯与卡布瑞--我所制造的
吸血族,同时也是我的情夫与情妇--也往场观看。我已经和他们分离大多年了。
在那个夜晚终结之前,我们席卷那些想惩罚我的不入流吸血鬼。但是,在这些
小冲突中,我们多出某个隐形的同盟。在能够伤害我们之前,那些死敌就爆成一团
团的火焰。
然後,早晨逼近了。我实在大兴高采烈,所以无法认真思索危险的可能性。我
忽略卡布瑞的冷静警示--真想再拥抱她一次向已,正如以往,我忽略路易斯阴沈
的疑虑。
然後,就是那窘境,以及吊人胃口的悬疑……
正当阳光 近卡梅尔谷地,而我就像每一个吸血鬼一样必须闭上眼睛休息时,
我骛觉到自己不是唯一在地洼的生物。不只那些年幼的吸血儿,我的歌曲更唤醒了
最古老的沈眠的始祖。
接着,我发觉自己就处在最惊心动魄、充满各种危机与或然率的时刻。我就这
样死减?还是,或许我会再次重生?
现在,为了告诉你完整的故事,我得将时间往前推一点点。
我必须从演唱会的十夜前左右开始,让你进入那些其他的角色的心灵。他们对
於我的书或我的音乐各有反应,而我当时却几乎完全不知情。
换言之,我得重新建构当时发牛的许多事件。而以下提供你阅读的篇章,就是
我重组的成果。
所以,我们会跳脱过往那种纤窄、诗意的第一人称单数叙述。我们将利用许多
人类作者已经玩过的技法:进入许多角色的心灵世界。我们会疾驰过所谓的『第叁
人称』与『多重叙述观点』。
最後顺便一提的是,当那些角色认为我美貌无此、或魅力不可抗拒等等……可
别以为那是我要他们这麽说的。那是他们事後告诉我的,或是我运用超感知力,从
他们的脑袋里挖掘出来的讯息。我不会说这种谎言……或者其他谎言!我只能当这
样一个美艳的小恶魔,那是我抽中的签牌。那个将我变成这德性的老怪物,就是看
上了我的长相。大约是如此,而这种意外在全球各地也不时发生。
终究,我们活在一个充满意外的世界,唯有美学准则是可确定的。我们永远会
不断地挥扎於善与恶的议题,竭力缔造一种伦理的平衡点。但是,像在夏日雨後的
街道上、街灯闪烁的光华,或者在夜空爆发的烟火--这种残忍的美感却是无庸置
疑的。
现在,请确知这一点:虽然我要离去了,但在恰当的时机,我会带着完整的洞
察力回来。坦白说,我真恨自己不是从头到尾的第一人称叙述声音。引用大卫考柏
菲德( 注1) 的话;我真不晓得自己是这故事里的英雄,或是受害者!但是,无论
是那一种,不都是我在掌控情节吗?毕竟,我 是真正在说话的叙事者。
哎,我身为吸血鬼族的特派行动员,并非整个故事的重心。虚荣的欲念得等一
等。我要你知道,我们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纵使你从未相信其真实性。如果只能
生存於小说的场域,我也要有一点点意义,一点点连贯性,否则,我会疯掉!
所以,在我们再度相逢之前,我会一直思念你。我爱你,我希望你就在这里…
…在我的怀抱里。
1双胞胎传记
以饶富韵律的恒持性,诉说出来吧钜细糜遗地,说出活生生的生命体以必须的
样态来诉说吧节奏便在形体之间充实起来女子的手臂高举 食影者
--史丹.莱丝,悼歌
『帮我打电话给她,』他说:『告诉她,我作了个最奇异的梦,那是关於双胞
胎的梦境。你一定得打电话告诉她。』
他的女儿并不想照着他的话去做。她看着他翻弄着书本。他总是说,如今他的
双手是他的敌人。以九十一岁的高龄,如今他很难握住一枝铅笔或是翻动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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