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区门口的马路之后,我才从后视镜里发现她不是我上车时的司机了!我才要下车的!”说起这事,雷逢润明显地很激动。
我问道:“那你害怕又为二十块钱和她吵?”
雷逢润道:“我才不管她是什么,总之我不能吃亏!”
听到这里,冲虚用掌猛击了自己前额两三下,起身不再听雷逢润的叙述,走到阳台打沙梨去了。
我问道:“就这样?”
雷逢润道:“她退了二十块钱给我,我说退钱也不行,你就是兜路了,我就要投诉你!她就说让我别多管闲事。后来就吵起来了。我见他们人越来越多,每次我刚要打电话给你,他们就抢我电话扔掉,我有一次拣起来之后不让他们扔,他们就卡我脖子。。。”
这时我想起一些什么,挥手让雷逢润先停止叙述,我大声叫了冲虚和陈文礴过来,问道:“计程车的表怎么会多出二十块钱?七块钱的表底都不会跳的路途,怎么跑出二十七块?我觉得有问题,和我们进入幻境时有些相似,但又不是。。。。”
冲虚双眼一亮:“莫不成真是那些东西在害他?”
陈文礴大声道:“我知道为什么!!”
陈文礴道:“没错,他上车时司机可能是个少女,只不过是上一班的司机,而多出二十块钱,是因为上一班的司机兜路去交班,而这一点,司机征求过他同意的,下车时也问他平时坐多少钱,然后把多的退给他了!”
雷逢润带着哭腔道:“没有啊,她们没征求过我意见啊,而也没有兜路啊,就是活生生多出二十块车费啊。”
我瞧瞧这模样,再说下去天黑都说不清,便叫道:“好了,不管如何,关于计程车,并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不如到此告一段落,我们现在三个人放下手头的工作,坐在这里,只是想听听铜镜后面的古篆是什么意思。”
雷逢润很感激的冲我眨了眨眼,把前天从镜背后拓下的纸拿出来,上面在原来的篆文边上注了现代汉字,他把纸铺开,指着字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字迹吗?猜猜!你们猜得出来,我请晚饭!”
冲虚伸手止住要骂他的陈文礴,对我道:“下个月中,我们公司准备在上海等地开一系列的酒会,有许多老客户和同行来参加,不如到时你和陈先生一起来帮助布置一下,然后我们在邀请卡上的策划方注明是你的个人工作室和陈先生的公司。你们有没有兴趣?”
我向陈文礴笑道:“好主意。”
陈文礴会意道:“不错不错,不过我们能否在酒会上分发名片或宣传品?”
冲虚笑道:“可以,只要安排得当,这个自然没有问题的。”
我不理要插话的雷逢润,对陈文礴道:“做建筑的,身家应较可观,我们卖个策划,或者白送个OA,然后收维护的钱,也应是较好的生意。。。”
雷逢润一直想插话,偏生他一紧张就结巴,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道:“你、你们太不靠朋友了!”
我们三个见他如此,但忍住笑齐声道:“何出此言?”“我、我、我。。”雷逢润胀红了脸,却说不出来话。冲虚一把他手道:“自然有你,好生把这古篆出处说出来,我们再商议酒会的事。”
雷逢润吁出一口气,坐下道:“那就好那就好。其实古篆没什么的,只是写这篆字的人,较为出奇。”
我知道他的性格,便道:“也没什么出奇吧,不就古篆么?”
雷逢润双手把台面的纸按住,嘿嘿笑道:“你可知道上面写什么?”
我此时只好耍了一个小手法,笑道:“自然知道,找你过来,不过为了保险。第一句就是‘上镜诛邪’,是么?”
雷逢润一听,便似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但吸了口气,却又面有得色道:“就算你知道是写什么,也不可能想到谁写的!”
冲虚道:“荆兄弟,听这位朋友这样说书说下去,怕是今天我们商量不了酒会的事了。。”
雷逢润忙道:“不是不是,赵总,很快说完!”又向我道:“给你个提示吧,阳秣陵人,出身于江东名门丹阳陶氏‘脱朝服挂神武门,上表辞禄’你快些猜,别拖时间!”
我闻其言而苦笑,居然成了我在拖时间,但苦苦思索,再观查字体,却也当真想不起是谁来。转过头望向冲虚和陈文礴,他们也在摇头。
(各位看官,读到此处,若有人已知是谁,荆某佩服。)
雷逢润很是着急,把纸叠好拿在手中,站起来在我厅里走来走去,不停的催我道:“快些快些!”,见我半晌没有回答,便又道:“唉,再给你一点提示吧!‘曾梦佛授其菩提记’!”
我脑中灵光一闪,拍腿大叫道:“不成竟然是他?!”冲虚和陈文礴抬头望向我道:“想到谁?”
此时雷逢润又走到冲虚身旁,讨好的道:“赵总,此人当年隐于句容之句曲山,受戒于宁波。。。”
此刻我和冲虚心中都已明了,齐声道:“阿育王塔!”冲虚对陈文礴道:“下面应是你说了,省得莫来由地使得人家看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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