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恶梦了吗?”
“啊~珍珍~你可是要吓死我了!哈欠——!困哦!”美美批着外衣,一脸的无奈,
“不好意思。”方珍珍低下头,眼眸轻轻的垂下,脸上的肌肉轻轻的颤抖着。
“你们俩去睡觉吧!这里有我呢。”齐殊给了另外两个人一个大大的微笑。
卧室中又恢复了宁静。齐殊坐在方珍珍的床边,用手轻轻的拂过她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刘海,轻轻的安慰着她,“大概昨天晚上被吓到了吧?不用怕,我们都还好好的。”
“恩。只是做噩梦了。”方珍珍点点头,没有看齐殊,这个梦就在张善军遇害的前的那个晚上梦到的一样。而且就像是预测一样的精准,看到尸体前就梦到了,那具僵硬的,插着自己那柄刀的尸体……难道这,真的有预测梦吗?还是真的是自己的——杰作?
“齐殊,我害怕。”微风从窗户钻进来,波起方珍珍的一阵战栗。
“别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停顿了一会儿,“珍珍,昨晚发生的事情,我想和警察说一下。也许这对破案很有帮助的。而且……”齐殊望向窗外,目光深远而发散,看不到焦距,那个心中的想法一直敲击着她的心脏,那个人,那个庞大身躯的人,很可能就是死了的郭天齐的克隆人。只是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就像是故意要让她们发现一样。
“齐殊,如果我做了不该原谅的错,你会讨厌我吗?”
月光下,方珍珍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期待与内疚,明亮的瞳孔中映着的齐殊的影子,那样明亮,却又异样的凄美。
“恩。”重重的点点头,珍珍,也许你还不能相信我,但是我相信你,也许别人对你有怀疑,我也会完全的信任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更是因为,我了解你。这些你能明白吗?正因为那份了解,才会在看到张善军胸前插的那把刀的那一刻,毅然决然的选择站在你的这边。以后也会这样的。
清澈的液体从方珍珍的眼中流了下来,悲伤中夹杂着一丝欣慰。
“快睡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恩。”
躺在床上,齐殊翻来覆去的转身,此时已经没有了一点的睡意,调皮的月光钻进窗内,映射出明亮的一角,而在那亮与暗的连接处,深深的留下了阴影。忽然想起了在很久以前听到一个大师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干净的就是脏的,脏的就是干净的,好的就是坏的,坏的就是好的,生亦死,死亦生……”也许这就是人们生活的世界,没有了光明,也就没有了黑暗,越光明的地方,也是黑暗越深的地方。生命一个抽象的词语,确是人生最应该宝贵的东西,可是,活着的人们有时候却并不知道我们活着究竟为了什么。直到进入了下一个循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珍贵的,而失去的永远是最遗憾的。
“同学,刚刚说的,我已经记录下来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还需要联系你们。”一个年轻的男警察记录完齐殊的口供,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递上了他的名片。
“恩,好的。”接过来,名片上清晰的写着井伊涵,及他的联系电话。
此时在院长室里围着一圈的警察,院长则坐在办公桌前一脸的烦躁,虽然他现在对这个事情也很是关注,但是现在有另一件事情紧紧的困扰着他,一个关系到这个医院命运的事情,正在一点点的纰漏。
“铃铃铃~~”电话声响起,让一直坐立不安的邓峰(院长,第二章有提)显得更加的焦躁,拿起电话,对面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从话筒中传来。
“请问是邓院长吗?我是CC法院的律师,我这里有一份民事诉讼,起诉您违法贩卖劣质药品,违背国家法律规定,不法进行克隆实验,此次上诉将于下个星期三开庭,请您也及时请好您的律师。请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邓峰的手明显的一抖,话筒险些也掉到地上,光亮的额头,渗出细密的虚汗,汇聚,一滴滴从颧骨一侧淌下来。
“我……原告是谁?”颤抖的声音,不似以往的镇定。
“这个,等开庭的时候您自然就知道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想,我们开庭那天在详细谈吧!”
嘟……嘟……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嘟嘟声,崩溃如毒药般腐蚀着心灵,邓峰瘫坐在凳子上,一切的一切都将要结束了吗?多年来的努力,最后却要付之东流,真的很不甘心!攥紧拳头,可是有些东西却真的不能再次重新来过。就像……
“对不起,现在院长正在开会,请大家等等。”
“让我们进去,我们要见你们院长。”
“让开!”
“真的不行……”
乱糟糟的声音从外面响起,走廊里一片的混乱。
“院长,有几个记者一定要见你!”一个保安来报,正说着门外已经挤进了几个人,有两个人肩膀上抬着摄影机,另两个记者手里握着话筒一副关心的模样。
“请问您是邓峰邓院长吧?我是记者,我想采访一下关于有人起诉您的医院卖假药一说,您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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