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官,我更希望有一个象妮可_基德曼那么丰满迷人的尤物来照看我,当然,那是在床上,而不是在这肮脏的过道里;我会用我超越汤姆_克鲁斯的性魅力来让她发出动人的呻吟……”
乔纳森说话总是很直接,即使在自己的长官面前,他也口无遮拦。
“算了,孩子,军队是地狱,但是你永远不会在地狱里听到女人的唠叨,仅仅这一点它就可以算是天堂了。”
福特拍着乔纳森的头盔说道,不管在哪儿,老兵福特总是扮演他们的长辈,对这些离家的士兵来说,福特似乎就是家的象征。
“哦,老油条,那么你认为我们这些军队光棍是一直生活在天堂里?”
沃尔夫和乔纳森一起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
“不,还不算,没有天使的天堂不是天堂,而我的天堂里就有!”
福特露出一脸的笑容,虽然他笑得和年轻人一样爽朗,眼角的皱纹仍无可辨驳的证明了他已青春不再,但年龄并不能决定欢乐的多少,沃尔夫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笑容中的幸福,那笑容里含着的甜蜜完全可以用面包蘸着吃。
沃尔夫当然明白,福特所说的天使就是他的儿子与女儿,队员们都知道,福特是一个爱家的人,也是一个疼爱自己儿女的父亲,他所有的休假都给了自己的儿女,做为一个到处征战的军人,和自己家人相处的时间是多么的宝贵。
“军士长,我想你早就应该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离开这该死的军队总不是什么坏事。”
布鲁斯吸着他的骆驼烟,在另一边说道,军队里很少有不吸烟的人,战斗部队里更少,因为这是个危险而又大压力的工作,在战场上缓解压力无非有两种方法:吸烟或者骂娘,而现在布鲁斯就是两者一起做了。
“布鲁斯,我敢保证,如果我走了,你半秒钟也不会呆得下去。军队不是你的全部,但是你他妈的离不开它!”
福特仍然是那副开心的笑脸,沃尔夫知道他说的对,军队不是他们的全部,但是他们离不开军队,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呆了多年他们只学会了一件事:杀人,除了这个他们什么也不会,或者说他们把正常人的生活都忘记了也没什么不对,这样形容可能更准确:他们已经无法再融入社会了。
当你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的时候你也无法做回平民了。
这不知是哪个家伙说过的极有道理的一句话。
“嗯,也许你是对的,这狗娘养的军队让我去为了那堂皇可笑的借口打仗,而别的男人却趁机拐走了我的老婆,我现在居然离不开这个该死的军队了,真是可笑……”
布鲁斯似笑非笑的答道,象他这样的遭遇在军队里并不少见,他们有家,有孩子,却因为自己工作的特殊性而不能把家照顾好,无奈而苦涩的心痛,是军人们的普遍心情,对他们而言,忘记伤痛最好的办法就是拼命乃至疯狂的工作,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轻易表露心中的苦痛,而这也正是他们的缺点所在,所以,只有在一群男人独处时,他们才会大发牢骚,也因此常常会勾起他们心中某些不开心的回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长官,你现在就是自由的……”
沃尔夫插话道,他明白,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可不会有谁愿意陪着过,当自己有家人时就有责任让他们过上幸福平静的生活,如果没办法让家人过平静日子,那么就不要去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独身是最好的选择。在对待家的问题上,别人怎么想他管不着,沃尔夫就是这么做的。
过道里沉静了下来,一股不快的气息弥漫在这四个男人当中,布鲁斯吐出的烟仍然在轻轻的上升,于他们的头顶萦绕着,透过昏暗的楼道,袅袅轻烟组成一幅奇怪的变化着的图案。
沃尔夫两眼盯着那不停变幻的烟雾,布鲁斯的话忽然又勾起了他心底的往事,在军队服役的十一年里,他只去看过一次父亲,他并不把这个举动称为“回家”,对他来说,家在十一年前那个夏夜就已经完全没有了,但与年少十八的时候不同,沃尔夫现在心里并不象以前那般憎恨父亲,时光已慢慢地消磨掉他心中对父亲曾经以为很坚固的憎恨;他仍然可以清晰的记得,父亲对他那一次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喜悦,喜悦得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没有任何理由证明父亲的激动是装出来的,沃尔夫的内心深处似乎也有所触动。
但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去过,与其说沃尔夫不原谅父亲,还不如说他不能原谅自己,倔强的人总有倔强的心理,沃尔夫心里的那道槛,不知何时才能跨过去。
寂静仍然在继续,每个人心里都在默默的想着事情,这些事情或许快乐或许痛苦,但不管如何,这些心事足够让这几个牢骚之后的男人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缄默。
终于有人打破沉默了,这个人就是乔纳森,他的大块头并不意味着他保持沉默的耐心也和他的身材那么大,虽然很多时候这样的角色是由同样性急的丹尼来扮演的,但是当丹尼不在时,乔纳森并不见得比丹尼更耐得安静,而且,他选择的话题也是很容易令人忘掉不开心的事:
“噢,我也是自由的,沃尔夫,你来自中国,听说中国的姑娘都特别的美丽与温柔,不介意给我描绘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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