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影终于进了孙大叔家,看屋子的格局和赵刚家差不多,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书架却很大很考究,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正在电脑前津津有味的打着游戏。
“毛毛先去外边玩去。”孙大叔对电脑桌前的男孩子说。
“哦。”男孩子答应着,却不动,仍然坐着游戏。
“爷爷说话你听到没?”孙大叔又说了他一次,这次声音放大了些。
“知道啦。”男孩子这才怏怏的关上电脑出了屋子。
“大叔您一定要帮帮我!拜托您了!您如果不帮我的话我和我的朋友活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死了,您只要把知道的告诉我,我绝不会给您添任何的麻烦的。”
孙大叔掏出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额头上深深的皱纹衬托着他带着哀愁表情的沧桑的脸,“本来我还以为,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没想到……这事情居然还没完,而且还有可能牵连到更多的人……”孙大叔说着,摇了摇头。
陈靖洋调出那栋小区刚建成时死亡七人的那个案件,基本情况都和那个小保安说的一样,但是……陈靖洋惊讶的发现,在这个案件中,死者家中竟然也出现了被烧焦的物质。
看来费影的判断没错,再结合这次案件中赵刚也说现场很热,而且费影和姚丽那天进到那间屋子也说很热,这案件似乎真的和火有关。
陈靖洋开始调查那栋房屋盖起来之前的案件。
“孙大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从前有过一个儿子。”孙大叔开口缓慢的叙述,声音沧桑而悲伤,“就是毛毛的父亲,他是个好孩子,从小成绩就好,长大之后也出类拔萃,他一直是我的骄傲,立业后成家,娶了个看似贤惠的媳妇。”
孙大叔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又吸一口烟,继续说下去,“就是那个女人,在毛毛七岁的时候,卷了家里的钱和人跑了,我儿子一向骄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精神一下子崩溃,整天郁郁寡欢,后来竟然发展成了人格分裂,性情大变,看了很长时间的医生,在我们全家都觉得他已经没事了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他见到了那个女人,把她杀了,他说他把那个女人杀了剁成几块,还用火烧焦埋在了他们公司施工的地方,他说的太真实了,每个细节都很真实,当时我们家不住这里,我儿子正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他们公司当时在建的小区,正在这个小区,那天晚上我很害怕,但是我想,虽然老子心疼儿子,但是他如果真的做了这件事,也应该伏法,我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带他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谁想到第二天再问他,他却说那是做梦,不是真的。我觉得很奇怪,还专程去看了看那个女人,发现她确实没事,这才安下心来。”
“你看到她本人了?你确定是她本人?”听到被分尸和烧焦的部分,其实费影心里已经有了判断,那女人一定是被埋在了那栋楼下,所以才会出这样的事,这么分析一切都很吻合,但是孙大叔居然说那女人其实没有死,那她的假设就又被全部推翻了。
“确实是她,她现在还在XX银行上班,我几个月前还见过她。”
“那……”费影又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那以后一切好像又恢复了正常,一直到我儿子公司的施工完成,我们也以内部价买下新房子,搬了进来。但是住进来没多长时间,怪事就发生了。”孙大叔弹掉烟灰,“小区住满之后,就是你去的那楼的一层,一夜之间死了七个人,并且全部被分尸。”
“出事的时候其实我并没有多想,但是我儿子的表现让我不得不多想,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整天都没有去上班躲在屋子里,我问他怎么了,他就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他的样子像是疯了,一直卷缩在床上不断重复这一句话。这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之前他和我说的那个梦,我还专程又去看了一次那个女人,发现她还是好好的,既然只是个梦,我儿子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当时我也没有体谅他,看他的样子我没有忍住,终于和他发了脾气,他抱着头跑出了家,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第二天下午我收到警局打来的电话,说在郊外发现一具被烧焦的尸体,尸体附近发现一本证件,要我去认尸。我一看……”孙大叔的声音颤抖起来,说到这里实在说不下去了,他用手捂着脸,费影看到他颤抖的肩头,跟着觉得很难受。
“我可怜的孩子……他自杀了……用自焚那么残忍的方式,烧的面目全非……”
费影不说话,等着孙大叔的情绪平复,她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为了知道真相编造出一个她快要死掉的谎言,看到孙大叔这样,真的觉得很难受。
孙大叔慢慢平静了下来,去擦了擦脸又重新坐回沙发上,“虽然那女人没死,但是我感觉那房子一定有古怪,张妈妈的儿子要买那房子我就极力阻止,但是她的儿子很坚持,我想想就算我儿子真做过什么事,他人也死了应该不会再出事了,谁想……”
“孙大叔,他告诉您说他杀了人,大概是什么时间的事?”
“大概在XX年秋天。”孙大叔回答,“孩子,我就知道这么多了,能帮你多少是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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