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被费影叫了上来,虽然他在冥界正觉得无聊,但是出现在费影家,他觉得很不安全。
“你一个鬼有什么好怕的。”费影拿眼睛斜他。
“我还不是怕吓到你爸妈,我是为你好诶!”
“放心吧,我把门锁上了。”费影把魏阑的事情说给莲听,“帮我个忙,把魏父引出去,然后再去他家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你说的轻巧,我怎么把他们引开?”莲看着费影,心想他是鬼又不是神仙,又不是什么事都做得到,这样人界冥界的转换来去,本来已经很费力了,要是不小心被魏父看到他的样子,还不得出大乱子。
费影从衣柜里拿出好多帽子口罩和围巾,比划来比划去,最后把一顶深色的帽子扣在莲脑袋上,再来一个大口罩,“这样就行了嘛,其实引开他很简单,我自己都做得来,问题是就算我引得开他,我也进不去门,而且无法脱身,你比较好脱身嘛。”
“切,那我直接去他家看看情况不是更方便。”
“那不行,你吓坏人怎么办?”
“我有这身装备吓不到人的。”
“不行,我要亲自去看,就算被发现我最多说自己好奇,你被发现的话那就麻烦了,如果你不马上消失会被抓到认出来,你消失的话还是会吓坏人。”说来说去她就是想亲眼看看到底魏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好吧好吧。”莲从小就拗不过她,摆摆手答应她。
“那准备行动吧,你想办法引开他然后回来给我开门,我进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好。”莲无奈的答应她。
3、沐浴鲜血
费影的父母照例去院子里乘凉,费影一边看书一边细心听着对门的动静。她才不管白夕用什么方法引开魏父,哪怕用点无伤大雅的小伎俩,撒个小谎或者稍微吓吓人都不要紧,过程稍微出格可以不计较,结局的圆满才是最重要的。
等了很长时间才听到对门的脚步声和关门声,魏父大概是为了安全起见,还专门用钥匙把门又多锁了两圈,费影更觉得他们家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从猫眼里看到魏父出门去,心中窃喜,有莲在真是方便,现在只要等莲把魏父引远回来给她开门就可以了。
也许是在等待的过程中时间就过得特别慢,左等右等,费影就是不见莲回来,时间长到她都开始担心,莲会不会是被人发现了无法脱身,正着急的时候对面的门终于开了,莲从屋里走出来往她家这边走过来,费影用不着他来敲门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打开门走了出去,“行了?”
“恩。”
“他多长时间会回来?”
“我找了朋友把他困在一片草坪中了,一时半会他绕不出来的。”
“你是说鬼打墙?你说别人会你怎么就不会呢,真是没用。”
“喂,你到底要不要进去?”莲不悦的看她,虽然他们从小到大表示友好的方式就是互相埋怨,但是被埋怨的当时还是觉得不快。
“我当然要进去,不过你不要进去魏阑的屋子,帮我在外面守着。”
魏母下午出去了,魏父刚才也被引出去,屋子里现在应该只有魏阑一个人,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着,而且也不知道魏母什么时候回来,还是放莲在楼下望风比较安全。
按照费影的计划,莲下楼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注意着楼梯口,防止魏父和魏母回来,因为已经是晚上,人们都聚在一盏凉亭内说笑乘凉,也不太容易被发现。费影进了门,喊了一声,“阑姐?你在家吗?”
屋里没有任何声音,更没有人回答她。
“阑姐?我看见你了,怎么不说话呢,那我进去了哦。”说这句话是怕万一魏阑清醒着在家,她这么突然出现会吓坏人不说,就算老邻居不告她私闯民宅,也会觉得她不懂礼貌。
确认了很多次,费影才终于进了魏阑家,她关上大门,转头看向屋内。
暗红色的窗帘,像是干涸后的鲜血,客厅里一堵墙上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把屋内红木的家具和红色的木质地板照的十分诡异。半年前放假时费影还来过魏家,当时魏家的地板是普通的浅色木地板不是这种暗红色,窗帘、家具也不是这种颜色。暗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血迹,费影看着满屋子的红色,越来越觉得不安。魏家真的很奇怪,甚至连墙都贴上了深色的墙纸,在这间屋子里,费影觉得十分压抑,她真的很难想像魏家人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不会觉得喘不上来气吗?把家弄成这个颜色又是为什么呢?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香使得费影咳嗽起来,居住在这样的屋子里简直无异于自杀。
费影走到桌子前看着桌上的那只香炉,发现香炉炉脚处有一点暗红的痕迹,她慢慢的端起香炉,仔细去看那暗红色究竟是什么。
屋子里的香味过浓,尤其香炉上的味道更浓的让人窒息,费影根本闻不出这红色物质的气味,她用力去扣,再用手指去擦,红色依旧牢固的粘在炉脚上,费影低头看看这张所谓的红木桌子,发现了端倪。粘在炉脚的红色,应该是油漆,就是这张桌子上的油漆。
费影摸摸桌面,并不是红木打磨出的那种光滑的桌面的触感,而是很涩的一种感觉,就像是用劣质的油漆刷在原本桌面上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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