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心如愿和周正凡去了林四喜家。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三婶子站在高台上。两个人走上去,才看到她是在打扫院子。
“三婶子,你怎么在这里?不用照看善善么?”林宛心好奇的问。
三婶子神色有些疲惫,她理了理头发说:“四喜这两天心情不好,我来陪陪她。”
“婶子,我们有事要问她,她在哪里?”
“里面,可能在睡觉!”
三婶子领着两个人刚要进门,就听见房屋的后面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个人的脚步声很快的消失了,三个人诧异的赶过去看,只见林四喜头发一甩,慌慌张张钻进了乌阳山的密林里,不见了。
“这个人真是奇怪,怎么就这么跑了?”三婶子诧异的说。
“算了,也许她是不想见到我们。”林宛心苦笑。想起了几次不愉快的冲突。
“要不,你们在家里等等她,我昨夜守了她一宿,现在想回家休息呢!”三婶子打了个哈欠,看上去确实很累。
三婶子走了,林宛心和周正凡坐在家里等林四喜。周正凡的眉头紧皱,林宛心则很轻松,如果昨夜三婶子一直守在林四喜的身边,那么两人相互作证,周正凡看到有女人抱走娃娃,就不是真实的了。反之,不论怎么难以置信,林宛心看到的才是真相。
林四喜的家里光线很暗,墙壁和天花板都蒙着油腻的污垢,林宛心与周正凡坐在客厅等候,他们的对面是供奉喻神的香案和烟火缭绕的香炉,赵广广死后,林四喜正大光明的把它们抬了出来,每天都在这里“修行”。
画着喻神的纸张被烟气熏得发黄,可是上面墨色的人像还是非常的清晰,特别是那对眼睛,无论林宛心坐在什么位置上,都能感觉到那奇怪的目光,这让林宛心感到好像在被人监视似地不舒服。
周正凡一直没有说话,林宛心明白他是在想昨天的事情,这个人很倔强,如果不琢磨出什么来,不肯罢休。
香炉里的火焰突然闪烁了一下,爆出一小团火苗,林宛心闲的无事,好奇的走过去看,在那香炉厚厚的灰烬里,残留着一小块白色的纸片,火星在它的边缘蔓延,马上就要吞没它了。
林宛心心里一动,伸手将这小纸片抢救了出来,这是一张大纸上的一小部分,上面依稀可见几个字,“林先祖选二一柱大”。字是竖着排列的,看上去像是一首被烧掉一多半的诗,每一组都是一句话的末尾,笔记娟秀,看上去像是女子书写的。
“来看看这个!”林宛心招呼周正凡,后者好奇的拿过来看,
林宛心看了看香炉里的灰烬,除了香灰,还有一些纸片燃烧后的灰烬,看来有人在这香炉里烧过什么东西,而且从这灰烬的温度和残留的纸片来看,是在他们进来之前不久,匆匆烧掉的。当时三婶子在外面,能在里面烧东西的只能是林四喜了。
这是什么,为什么林四喜要匆匆的烧掉它们,而且还没等烧完,就立刻离开了。周正凡的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场景,林四喜躲开三婶子烧东西,可是还没烧完,林宛心和周正凡就来了,林四喜不想让她们看到她,就匆匆的跑上了乌阳山。这样一想,不论林四喜烧这东西,是在躲三婶子还是在躲林宛心他们,这张纸上一定有她不想让人看见的东西。
林四喜有什么秘密?
林宛心在仔细的回想,这个女人留给她的记忆很少,她几乎一直躲在丈夫的身后,不言不语。只有一次,在吴彩心停尸的那一天,她躲开所有的人单独找到了林宛心,她提到了娃娃,好像还在害怕什么,当时,林宛心就觉得,这个女人肯定知道什么。后来,她的丈夫赵广广神秘的死了。
周正凡盯着这纸片仔细的看,他突然兴奋的问:“林宛心,你看出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么?”
林宛心看了看“林先祖”,记忆中的某处被搅动了,“好像与我家的祖先有关!”
周正凡笑着说:“是与你家有关系。这是繁林人人皆知的谜语!当年还是你讲给我听的!”他凑近林宛心的耳边低声念出当年的谜语。
林宛心呀的叫了一声,果然隐约的记起,好像在小的时候,父亲曾教她背过。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他们已经隐约猜到了赵广广和林四喜的秘密,两个人无心再等林四喜,匆匆的回家了。
林家祖屋。
周正凡抚摸着那张纸片,眼睛亮晶晶的,“林宛心,你记得赵广广的梦游么?”
林宛心点点头。周正凡说:“赵广广即使是真的会梦游,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来林家祖屋是有目的的。林四喜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才来祖屋这里找他,想替她的丈夫掩饰。可是没想到赵广广当天就失踪了。他死了以后,林四喜故意变得歇斯底里,让我们无法靠近,无法询问。其实,都是为了掩饰。”
林宛心点头同意。
“看到这张纸,我突然觉得,也许赵广广在寻找的东西不止是娃娃这么单纯。赵广广很聪明,他清楚咱们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他故意把话题停留在娃娃的身上,也许是为了分散咱们的注意力。”
林宛心想起了赵广广诡异的样子,他说娃娃是他的神。昨夜,她亲眼见到了娃娃的真身,除了不可思议的法术,他还拥有大批无所不能的动物仆臣,他的确是无所不能的,说他是神并不过分。可是这样的娃娃,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赵广广这样的普通人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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