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没有像一个傻子一样就这样动手,而是正容道:“你要杀就杀,没必要这样羞辱我!以你的能力,根本可以在我施展傀儡术之初便毫不费力的杀死我,又何必像猫捉耗子一样戏弄我?”
听到自己十分不客气的一番话,镜子依旧没有发怒,而是饶有兴致的道:“是吗?你难道打算就这样放弃吗,不想试试在我身上能不能成功吗?”说完这番话后,镜子奇怪的望着自己。
看着对方一直充溢着笑意的脸,自己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烦,不知为何对上一个真正让自己感到恐惧的对手,自己的心里竟然会这么不舒服。见到自己默不作声,镜子没有再强逼自己,而是淡然道:“既然这样,我刚才没有杀你,那就表示你欠我一条命。你打算怎样回报我呢?”
那时的木偶血气方刚,岂会如此受人之辱,正因为幼年时期遭受了太多屈辱,所以木偶宁可选择轰轰烈烈的战死,也绝不愿再受敌人的屈辱。这也是自己在师父墓碑之前立下的誓言。那就是有生之年再不会受辱任何人。
木偶没有再答话,而是极尽所能的向镜子发动了攻击,然而眼前的人却有如一座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的高山一般,任凭自己如何攻击,对方都可以保持无动于衷。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自己不知道到底攻击了对方多少次,只知道精疲力竭的自己无奈的弯腰喘息。而面前的人在躲避了自己这么多次攻击之后,竟然连一丝喘息声也没有发出。
当自己弯腰休息的时候,对方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催促和不满。见到这一幕的自己不由无奈的叹息道:“我承认远不是你的对手,你到底想怎么样?”镜子看了自己一眼,平静的道:“你的能力便只有这样吗,真的很让我失望。我不会杀你,既然你渴求获得强大的力量,我便满足你的要求,只是作为回报,你要永远的服从我,遵从我的任何命令。当然你可以拒绝,但是如果你答应之后又反悔,你会知道什么才叫做欺骗人的代价!”
说完这番话的镜子转身向后走去,不知何时影子和慕云城两人来到了他的身后,保持着一左一右跟随在他身后。让自己感到无比诧异的是,自己竟丝毫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若非眼前二人主动现身,可能自己根本不会知道有人在到了距离自己不足五十步的位置,自己仍不能发现对方这种事。
自那以后自己便加入了镜子的阵营当中,越是了解这个神秘的组织,木偶才发现以前的自己与眼前的人相比真的是太过仁慈。不论是慕云城又或者是镜子本人都完全不讲那些与自己同属人类的人放在心里,他们对于镜子而言比笼子里等待做实验的白老鼠没有任何分别。
因为长期战乱的缘故,即便是有再多的人死去,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镜子漠视人之生死已经到了作为一个人所无法达到的境界。处身于这样一个环境中,木偶只能尽量附和着周围的人。
然而这其中却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影子。影子本名琴离,是镜子派系之中唯一一个敢于反驳镜子的人,也只有在镜子近乎疯狂的拿那些甚至不知道灵力是什么的普通人做实验时,唯一一个敢于当着镜子的面离开的人。
镜子曾经承认,琴离是唯一一个自己想杀而杀不了的人,并非是自己的能力达不到,而是如果影子蓄意逃走的话,世间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拦住对方。据闻,影子暗中创立了一个影子军团,这个军团是由国内著名灵力师的影子构成。影子的能力就是将一个人三魂七魄的力量分割开来,然后加以特殊的力量使其成为新型的力量。
掌握这种力量的人便只有影子自己,有时候木偶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琴离盗走了影子。因为自己总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窥伺着自己,然而这种感觉伴随自己至今,却始终未能得到证实。厌倦了这种生活,然而却没有能力摆脱这一切。木偶只能尽情的玩乐麻痹自己,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快乐。事实上每当夜深人静之际,当自己面对着眼前被自己做成傀儡没有丝毫自我意识的那些人时,自己更是感受到由衷的寂寞。
当一个面临死亡之际,他便会想起以前的事,木偶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不安的感觉,难道说武汉真的就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站吗?因为自己面对着叶伶,真的想起了许许多多以往自己不愿想起的事。
看清了面前的女人,叶伶忽然意识到一些被自己遗忘的事,因为看着眼前的人叶伶便仿佛见到了稍稍年长一些的李雪馨。将以往那些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叶伶终于明白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那个一直让自己感到由衷愤怒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叶伶身上包含的气息在一瞬之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空气中原本安详平和的灵动陡然间充满了杀意。空气中每一个粒子,都仿佛被叶伶那澎湃的杀气所覆盖。而这一切矛头的根源直指向面前的木偶。
虽然有三个充作打手的傀儡挡在自己面前,但木偶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感觉自己也曾在归来后的镜子身上感受到过。然而,今天自己再次感受到了这种予人以极度压迫之感。
叶伶抬头望向木偶,冷然道:“你就是那个在金融公司制造惨案的人吧?”听清了叶伶的话,木偶先生一愣,继而冷笑一声,不屑道:“是由如何?能够让我看上,是她的福气!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有一个只比她小一岁的妹妹,可惜那时我另有要事在身。否则,把姐妹二人一起弄到手,感觉肯定会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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