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群中有一位怀抱公文包的中年男子望着马路上一个身穿灰色风衣的青年,脸上流露出讶异之色。青年男子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低着头顺着路边向前慢慢走着,没有丝毫避雨的意思,而他身上的衣物已然全部湿透,下巴和眉毛也在不停地滴水,而青年丝毫不为所动,面带沉思继续向前走着。
看到这一幕许多人或会不解或会嘲笑,然而这对于已经中年的自己来说早失去好奇的兴趣,有的只是怎样赚到钱养家糊口而已,之所以感到讶异只是因为好像除了自己之外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发现青年的身影,就连疾驰而过的邮车也是以近乎贴着青年的高速飞过,让人担心会不会因此把人撞倒。
正当中年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一直默默向前走着的青年忽然停住脚步,慢慢的转过头向中年人望去,就在二人视线相交的那一霎那儿,中年男人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全身僵硬麻木起来,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分钟左右,然而这一分钟对于中年男人来说却仿佛过去了很久。
青年慢慢的移回视线继续向前走着,然而在其转过头那一霎那中年男人却看到了对方嘴角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直到青年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中年男人才深深的吁了口气,全身绷直的神经才忽然放松开来。
雨势慢慢的小了下来,中年男人不经意的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不远处广场上的钟楼显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之久。
明天早晨自己要见公司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而公文包的这份文件则必须要给经理过目签字,自己才算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想到这里,中年男人不由举起了公文包冲进了雨里,向着公司快步走去。与此同时,一双血色的瞳孔正在不远处冷冷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夜幕降临,已然是晚上七点钟,经理已经穿好了外套,锁上了经理室的门,路过中年人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郑铨,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企划案做的不错,客户方面估计没什么问题!”
郑铨抬起头,应声道:“好!好!我一会就走,您路上也注意安全!”经理点了点头,开门而去。此时,办公室内除了自己跟另外一个同事还在加班外,诺大的办公室已经空荡荡了。
郑铨看了看表,已经又过了一刻钟,“老婆和儿子要等着急了吧,毕竟自己今天出门时跟妻子说好今晚不加班的!”
郑铨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他快速的锁好文件,摸了摸外套,已经没有那么湿了,毕竟办公室内的空调也不是没有丝毫作用,自己可是足足吹了三个小时。
穿好衣服之后,郑铨不由转向那个还在埋着头加班的同事道:“不早了!一会儿又该下雨了,快回家吧!”说完不等对方回答便向办公室的大门走去。
听到这番话后,那名同事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已经走到大门的郑铨,微笑道:“是啊,的确不早了不过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啊!”
听到这话后,郑铨不由全身毛骨悚然,强忍回头的念头,迅速的朝大门外冲去。看到这一幕,说话者微微叹息道:“逃!你又能逃到哪里呢?”带着一丝叹息,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在这里出现过。
已经吃过晚饭正准备睡觉的张翼不情愿的打开了手机,号码显示是总局值班室的电话。张翼皱了皱眉头,无奈的按下了接通键。“喂!张队,新世纪创业大厦有人报案,说电梯里发现一名死者。”电话那头警员急促的说。
张翼听后沉默片刻儿,沉声道:“什么时间?值班室的人和法医去了吗?”“已经到了,法医并未发现他杀的痕迹,全身没有一处伤痕。法医初步断定可能是心肌梗塞,导致的猝死!”警员答道。
张翼听后颇为不悦,厉声道:“既然这样,直接查清身份,联系家属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
“这…可是死者在死亡前大约十分钟曾经报警说自己被人跟踪希望得到我们警方的帮助。正当值班人员询问详细信息时,电话又突然被挂断。值班人员也曾立刻打电话过去询问,电话却一直处于通话时段,因此便没有继续在意这件事。还有,我原本不想打电话给您的,只是您曾说过如果有发生什么离奇的案子要立刻通知您!”警员不无惶恐的说着。
张翼听后,眼中厉芒一闪,旋即道:“好!我马上过去,还有,尽快通知家属!”说完,张翼立刻挂断电话,穿上衣服开车向命案发生的地方赶去。
途中先是犹豫了片刻儿,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等待的时间很长,使得张翼都有挂断的冲动,最终电话还是接通了。
还没等张翼开口,便听到电话那头大声骂道:“我说你有完没完啊,不接你电话都不行,不要告诉我又是什么局长限期破案,要我帮忙之类的,如果你再这样我只能换号码和搬家了!”
在天都市敢于这么跟张翼说话的除了局领导估计就只有这位了,一反常态,张翼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赔着小心道:“别,别,别这样!老大,我们有事好商量,这周末我请你去吃清蒸鲥鱼,潘阳那边昨天才送过来的,我一直让他们养着,等您去呢!”
张翼这番举动如果传到局里那些好事的警员耳里准会以为他们的张大队长精神失常了,因为不论是局领导还是新进的组员均知道天都市公安局里有着一位脾气暴却无案不破的张大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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