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秋季深夜的缘故吧,这橙汁变的有一些冰凉,从喉咙直穿入了腹内,感觉不是很舒服。只小品了两口,便又开始侧卧在床上,看着上铺的那一只脚。
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把脚缩回到被窝里,真影响我的情绪。
来回的翻了几个身。
靠另一侧窗坐着的那个女子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打着盹。
她也是,为什么还不去睡觉啊,明明应该还有空铺才是。她即不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也没有看着车窗之外——当然,车窗之外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是黑洞洞的一片,犹如一张深不见底的大嘴巴。
深夜里总会给人很多的遐想,而这种遐想附到身上的时候,却又会产生另外的一种效果——也许是由于刚才喝的那一口橙汗的缘故,感觉到有有些内急。
整理好了衣服,从床上爬了下来,尽量不去惊醒项莫凡,也不去惊动其它的人,悄悄的走向了车前的卫生间。
窗口坐着的那个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低下了头。
她的脸带着一些久经风霜的冷寞,少了人类所有的表情,整张脸就好像是泥土的雕塑。
我心里一怔,但是马上想到正是车厢顶上的这种光芒造成的如此的感觉,有些尴尬,本来还想要向他抱以歉意的一笑,可是看她已经低垂下了眼睑,所以我也就小步快进的走向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是紧紧地关着的,而车门锁是绿色的,上面着着“空闲”两个字。我还担心有人是不是在里面,伸手敲了敲门。
居然不锁厕所的?
没有反应。
想想也是,这大半夜的,能有几个人会上厕所呢,随手拉开门。
映入眼睛的是一个白华华的屁股!
居然真的有人,我吓了一大跳,心里比见了鬼还要慌张,连忙一面说着“对不起“一面把车门给带好。
心里同时也在骂:“这是谁啊,居然上厕所都不带锁门的。”
左侧的这个车门打不开,我又来开右面的车门。
右面的车门和左面的车门一样,都是关着的,而门锁上同样是绿色的“空闲”的字样,这次我多留了一个心,连连的敲打着车门,一面敲打,一面低声地喊道:“有人在吗?里面有人吗?”我连敲了十几次,喊了四五遍,厕所里并没有人回应。
想来里面应该是没有人的了。
我推开房门。
唉呀,两个人,四条白华华的大腿。
两个人如同两条玉虫一般的纠缠在了一起。他们的身体分分合合,一连串的刺耳的申吟声传了出来。
那个女人两手扶着拉杆,屁股向后,那个男人就在她的身后,由于他们的姿势是侧对着我,所以我能看到那个女人的胸随着冲击而波浪一般的抖动。
我呆愣了一秒钟,可是那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降低了兴致,似乎好像我就是空气,他们仍然在冲刺
我的脸变的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马上退出了卫生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厕所的门带上。
好像我生怕打扰了他们的兴致。
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居然这么胆子大,比尚楠和魏小莉的胆子还大,他们居然在火车的厕所里做这种事情——当然,我知道,如果他们不是在厕所里,而是在车厢里,那会更羞人,可是你们做这种事情,至少也应该把门给带起来吗?怎么居然连门都不锁的?
正在使用
心儿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一面埋怨着这三个上厕所都不知道锁门的家伙,一面迈着沉重的脚步开始找寻下一节车厢的厕所。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觉,我的双腿虽然是好像灌了钻一般的沉重,可是却尽量不发出声响,不惊动任何的一个人。
走到了最近的一节车厢,伸手拉动车门,却发现门是紧紧的锁着的,两面的门都是一样。
感觉下腹也是越来越重,无耐之中,只好继续前行,又走到了前面的一个车厢,再看厕所门上的锁,是红色的“正在使用”!
我都要崩溃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都喜欢跑到厕所里蹲着啊?
很没有办法,只好又缓缓的向回走,也许我们那一节车厢里的厕所的位置已经空了吧?
走回了本车厢,因为有前车之鉴,我小心,小心再小心,连续的在左侧的那个车门敲了十几次,也低声地说了十几次,仍然没有动静,我这才小心的拉开了一条门缝儿,一点儿一点的往里面看
这个时候,倒好像上我厕所不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而是跑来厕所偷窥一样。
门吱吱呀呀的拉开,我偷偷的往里看,直到看遍了半个厕所,才发现原来在这间厕所里蹲着的那位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才鬼一般的闪入了厕所里,关好了厕所门。
好痛快,憋了这半天,感觉小腹都要炸开了。
也不晓得刚才那人是谁,怎么会居然不知道关门的。
哎呀,想到这一点,突然发现自己也居然给忘记关门了,正好门一动,我连忙飞快的推住了厕所的门,说了一声:“有人。”又飞快的把门给锁住。
难怪了,也怨不得别人,原来人在急的时候,是什么都会忘记了。
苦笑一下,只是不知道对面的人又是不是还在。上厕所的人忘记了锁门,似乎是情有可原,可是在对面的那所房间里,他们在做那种事情而居然忘记了锁门,这却有些说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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