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难道你还想被学校开除啊?找尚楠商量一下,把孩子打掉吧。”
第2卷 莲心池里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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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掉孩子?那你陪我去好不好?”魏小莉拉着我的胳膊。
“我陪你去?小莉,你是不是已经打好主意了,就在这儿等着我呢?”
“叶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兼死党,你不陪我去,我还怎么办?求求你了,好不好嘛。”魏小莉甩着我的胳膊,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随着她的摇晃而散架了。
“好了,好了。我陪你去就行了。”我无耐的说道。
可是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到眼皮突然没来由的一跳。
似乎我看到在莲心池里,立着一个少女,她面带幽怨地看着我,可是莲心池里被月光笼罩,着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她的身体就被包裹在妖娆的雾气之中,我实在无法看清楚她的真实面目。
魏小莉抚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她两尺的腰根本看不出一丝的变化,我实在无法想像,在她的肚子里,居然还会蕴藏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而且,若是说起来,这个小生命还是我的侄子或者侄女。
有时候人生真的很奇怪,他还没有来的及看到这个世界的花花草草,可是却被我们轻易的判处了死刑。
当初我的母亲怀着我,是不是也曾经想要把我打掉呢?
还有,我的印象里似乎还有一层很朦朦胧胧的东西,恍如隔世,想要捕捉,却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阵微风吹来,莲心池里的雾气变幻着种种不同的形状,可是莲心池里的那个女人她去哪里了?
莲心池?
莲心池里是有小岛的,可是我发誓,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被水气笼罩的莲心池,根本看不到池心的小岛。
难道,难道?
不对,肯定又是我的幻觉。
一定,一定。
……
第2卷 做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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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着魏小莉去了远郊的一个医院里。
妈妈和姑姑问我的时候,我只是说想和小莉一起去散散心。
当走到那个小医院的时候,我才发现和广告上是天差地别。
漆黑的环境,带着令人做哎的不知名的气味,院子里长了许多杂草,杂草上还飘着一个个白色的塑料袋,微风一吹,哗哗地响。
我有些后悔来到这个地方了。
也许我们可以到几百里之外去,那里同样不会有人认识我和魏小莉。
当我犹豫着拉着魏小莉的手,我感觉到她的手也在不停的抖动。
在一路上,她就在不停的低声地问我:“叶子啊,我听说第一次流产不好,以后可能再也要不了孩子了,你说是不是真的啊。”
在那个时候,我还在不停的安慰她。
流产的人多了去了,可是真正要不了孩子的,又有几个?
直到我看到了这个漆黑黑的医院,我才有一些发憷。怎么会这样?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穿了一身白大褂,正在院子里生煤窝煤炉子,在炉子的旁边,放着一锅冒着热气的水。
看到我们进来,那个男人站了起来,搓了搓手上的煤灰,“你们来做手术的?”
“是。”我点了点头。
“谁做?”
魏小莉仍然在抖个不停,我突然说道:“小莉,咱们走吧。”
魏小莉一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生着蜂窝煤炉子的男子,说道:“是我来做人流。”
我愣了。
我清晰的听到她的牙齿互相撞击,发出了咯咯地声响。
我知道她在下很大的决心。可是我却在担心。
“进屋吧。”男子一指那门也已经黑乎乎的门帘。
我们两个走了进去,屋子里更黑。墙皮早已经剥落了许多,还有零星的白色墙皮斑驳地镶在了墙上,显的零星而散乱。
屋子里还有个女人,趴在水缸上,撅着肥大的屁股,在往旁边的灶锅里舀水。
第2卷 胸像两个大椰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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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的,我看到了这个黑乎乎的屋子,突然想到了那个曾经潜伏在我记忆深处的那种东西。
那还是十几年前,在瘦猴的家里,也是带给了我这样的一种感觉。
冰冷,潮湿。
女人舀了一瓢水后站了起来,我看到了她那比旁边的水瓮还有粗了两分的腰,两个好象两个大椰子绑在了胸前。
她看了看我和魏小莉,对我们说:“你们谁做人流?”
魏小莉刚刚积起来的信心似乎又已经化成烟云了,但是她还是小心地说:“是我。”
“哦,进这间屋子的病床上躺着去。”
那个女人说。
随着她说话,脸上的肌肉好像是波浪似的一层一层的起着褶。
“哦。”我和魏小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拉开了一道灰黑色的门帘。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病床,应该算是一张吧?是两张单人病床合在了一起,上面扑着一条白灰色的床单,床单上面还有几个似乎是被烟烤出来的洞,屋顶的房梁是木头做的,但是好像曾经断过,中间被一个铁圈和两根铁棍砸了起来,正好在铁圈上吊下了一个铁钩,权当是打吊针的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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