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屋子!”我惊讶的重复着,刹时间声音从新回到我的耳畔。车声,人声,树上的知了声,刘杰紧张的询问声。我环视周围一圈,目光落在刘杰那张紧张的小脸上,“他说的是屋子!屋子!!”
“怎么了?”刘杰紧张地看着我,虽然我的话说得莫名其妙,但是见过那么多怪异的他并没有害怕,而是紧张地询问着我:“到底怎么了?什么屋子?”
我把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讲给刘杰听。当他都听完之后,他好象不认识我似的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我半天,最后用哭笑不得的表情说:“你还真是迟钝!那个……嗯……人……说是屋子你就没想到什么?”
见他说到‘人’字时的犹豫,我也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我真的就认为那是别人的房子,我还准备帮他擦,结果你把我拉走了!直到昨天晚上我梦见同样的场景,他又蹲在我旁边,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这样说来,我拉你走真是歪打正着!”刘杰调皮地冲我眨着眼睛,“当时我只知道我很害怕,可是又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那!于是就拼命的跑喽!不瞒你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那天下午失踪同学的家长们,陆续把送孩子来到学校。据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家,也决口不提发生了什么事。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所有的孩子都不敢来上学!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魏老师不停的盘问我们,可所有人都没有把当时的情景告诉她。至于后来,参与那次‘游戏’的30几个学生,谁也没有再去过那片坟地。因为对于那里,我们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片坟地变成了一个的批发市场。而我仍是偶尔重复着那个梦,听那个‘鬼’对着我的耳边说话。平日里精神很差,总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
昏昏沉沉的在学校里又混了2年,升到了小学五年级。父母因为我经常恍惚很是着急,并且为我的成绩十分担心。于是有一天他们借了一辆车,由爸爸亲自开车,全家人到了西青区的某个村里。
[成长篇:四:接触灵媒]
对于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农村中的一切都是新鲜的。路边溜达的狗狗,满地乱跑的母鸡,还有栓在树上的骡马,都吸引着我的视线。跟着爸爸、妈妈和奶奶,我们走到了一个院子跟前。据奶奶介绍,这是我小伯伯的三姨家。这个关系比较复杂,且听我慢慢道来。‘小伯伯的三姨’就是我奶奶的胞弟(我舅爷)的媳妇(我舅奶)的娘家姐姐,换句话说和我们家的亲戚关系基本不成立。
农村和城市不一样,所有的院子都敞着大门。爸爸走到跟前,敲了敲开着的院门。几声低沉的铁门响之后,屋里答应着出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
女人大概三十刚出头,看见我们便笑着迎上来。操起一口怪音怪调的西青话,冲着我奶奶打招呼:“大姑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农村还敲什么门呀?直接往里走就行!”
奶奶也迎着她笑了笑,一手摸着我的头,一手指向我父母冲她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和儿媳妇,这是我孙女。”说完轻拍我后脑勺,跟我低声说:“还不赶紧喊‘三姨奶奶’?”
“三姨奶奶……”我迷迷糊糊地重复着奶奶的话,冲这个皮肤黝黑的女人喊着。而身边的父母也尊称了她一声“三姨”。
女人笑得合不拢嘴,可我爸的脸色却不大好看,看得出他不喜欢那么多八秆子打不着的年轻“长辈”!接着我们在三姨奶奶家吃了顿午饭,然后由她的带领下我们走过几条土路,在一个破旧的院子前停下来。
‘破旧’只是一个比较,客观的说这个院子并不破旧。只是因为三姨奶奶家的房子又高又大,墙面上还铺着很华丽的瓷砖。而面前这座院子相比之下就显得很‘破’,普通的石灰墙,普通的瓦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院子灰蒙蒙的,说不出的感觉。
“就是这了!”在前面带路的三姨奶奶,抬起胳膊指着‘破’院子说:“这就是三爷家了!咱们进去看看他在家嘛,不知道他出没出去……哎哟!小姑姑,您怎么迎出来了?”
随着三姨奶奶声音一变,我们马上看见院子里出来一个年轻女人。看上去她大概20来岁,手中捏着半只香烟掀开门帘正往外走。她看到我愣了一下,快步迎了上来冲着三姨说:“刘姨,我爸没在家!稍微等一会吧,估计他也快回来了!”
女人和刘姨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眼睛却直直的看着我,那目光使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在我正要去找她家的大黄狗玩时,女人却指着土路的另一边说:“我爸回来了!”
顺着她的手指,我们看见土路上出现了一辆自行车。自行车的速度很快,甚至在他后面出现一溜烟似的黄土。随着越来越近,我们看到骑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长得很一般,可以说是那种扔在人堆里挑不出的类型。唯一让注意的是他的速度,这男人好象家里着火一样的往前赶着。就在我为此奇怪的时候,男人已经骑到我们跟前,那位‘小姑姑’也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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