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没事。”我心想这演的是哪一出啊,我也不敢骂人,万一他一生气再把那东西放出来呢。
撑到天亮我也再没睡着,直到外面天色大亮,我才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犹豫着不敢出那扇门。
“唉,醒了没?”老肖的声音嚷道。我立时一个寒战,这玩意太吓人了。老肖见我不答话,自己开门进来了,我这才确定这个是真人。
“肖哥不带这么吓人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老肖闻言哈哈大笑:“听说昨天有小妞半夜敲你门了?”
“这艳福我消受不起啊,那到底是什么玩意?”我想到昨天晚上的经历又是一个哆嗦。
“咱先下楼吃饭,慢慢告诉你。”他把手里的衣服扔在客厅的沙发上,“换这个,小样还穿个毛衣,冻死你。”
他说完出去了,我换上那些棉衣,穿上羽绒服,在衣柜的镜子上照照,像个球。
一楼的客厅没人,我进了院子,看见院子已经被打扫干净,靠正楼的藤椅上坐了个人,他披着风衣,左脚搭在右腿上,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个背影,但他对面,坐的那个人我可见过,就是昨天在我门前收鬼的家伙。
“嘿,哥们儿,昨天真对不住。”男人看见了我,双手抱拳作了个揖。
“没事没事。”我摆摆手走过去,男人往旁边挪挪,给我让了个位子。
风衣男面无表情的看看我,依旧是那个不太恭敬的姿势,他样子不老,也就三十多岁,但是眼神凌厉,天生带着一股寒气。他眼神从我身上挪开,仍去看我旁边的男人。
“昨天是什么跑出来了?”风衣男语气平平的问。
“一个枉死鬼,本来打算带回去渡了,没想到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瓶子没盖严。”
“哈!”风衣男冷笑一声“就你那点酒量,不喝正好,闻闻就倒。”
“我去!”男人眼睛一睁“哎,咱把话说明白,谁非得拉着我喝来着?!”
“我哪知道你那点酒量。”
“我哪知道你屋里住着个外行!”
男人说完这句话一顿,不好意思的看看我,我还真就是个外行。
“你知道他是谁吗?”风衣男问道,他在说我。
“不知道。”男人看了我一眼,摇头。
“我妹的朋友。”风衣男淡淡的说。
“七姐?”男人闻言认认真真的看了我一遍,似乎很不可思议的样子,“你认识七姐?”
“幺姐介绍我来的。”我老实的回答“我不知道什么七姐。”
“你来干嘛?”风衣男朝我扬扬下巴。
“你是——”我忽然顿悟“——迟爷?”
风衣男默认了,我忙拿出口袋里的白玉扳指,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番。他接过扳指,套在右手拇指上仔细看起来,看完托在左手上转了几圈,又递给对面的男人。
“这是个祭品。”男人鉴定道。
“还没沾尸气。”迟爷接着说。
我好奇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就见迟爷袖子里有什么东西迅速地缩了回去,动作很快,看起来像个活物。
“好像是柳家的手笔,小子你中彩了。”男人笑笑,把东西扔给迟爷,看着他说:“温嫂在你这吧,问问就知道了。”
“三位,我收盘子了,你们是吃泡面呢还是吃泡面?”老肖站在楼门前,笑容可掬的看着我们。
男人跳起来就往楼里冲,“哎,我点的宫保鸡丁,给我留着。”
正楼大厅比侧楼略大一点,布局却差不多。我跟着他们往偏堂走去,这才看见宅子里还有其他的人,一男一女,男的年纪轻轻,女的是个半老徐娘,两个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已然是酒足饭饱的状态。老肖上来收拾桌子重新盛饭端菜,里外忙碌起来。
“二哥,我记着你不吃香菜来着,这盘鱼我就不往上端了。”老肖在厨房里嚷嚷。
“什么鱼啊,不是我拿来的那条吧?”男人三两步冲进厨房,片刻后一声惨叫。
我挨桌子坐下,迟爷则挪了张椅子靠近那徐娘,摊开左手给她看那枚扳指,“温嫂,这个眼熟吗?”
女人瞄了两眼,用两指拈起来看看,从我这里能看见她指甲很长,手背上似乎还纹着什么花纹,就听见她慢条斯理的答:“这个我也不太懂,好像见过,你知道我家这一脉人多、年头长,各人的路数都不大一样。”
“我这位朋友不知道深浅,收了你家法器,麻烦你回去问问是得罪了哪位,把事了了。”
温嫂一笑:“迟爷发话了我当然尽力。”她攥着扳指在掌心一捻,那枚戒指凭空消失在掌中。
“你先在我这住几天,等嫂子回了话再回去。”迟爷拍拍我的肩膀,拉开椅子坐在我旁边,“不着急吧?”
“不急不急。”我忙摇头,心想这事就这么结了?果然内行和外行是不一样的。
我在这里住了三天,迟爷和顾二哥都不是平常人,我常看见各种牌子的车停在宅前,有人带着钱物或者带着信函来求一见,够资格的老肖或者通报一声,更多的时候,他连门都不开。这些天我和老肖聊得挺熟,慢慢也了解了一些关于这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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