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天马行空的乱琢磨时,从绣球缝隙里猛的冲出来一团火红的东!
那东西真的好像一团火一样,红的直放光,它落在墙壁上,爪子抠进墙里,被它抓破的血管在身边汩汩流血,小东西甩甩脑袋甩开喷到头上的血液,转而呲着牙和顾二怒目相视。
看外形它更像一只老虎,身上没有条纹,只有火红火红的一身毛。顾二手指一翻把月牙收起来,朝那小东西勾了勾手手指。
小老虎向后一蹲,蓄力朝顾二扑过来,那双能抓透骨头的爪子狠狠地挠向顾二。顾二松开抓着绣球的手,抱住它往地上落,在半空中卡住它脖子制在身前,就这么一点缓冲都没有的掉到五六米高的地面上。
遍布地面的血管一下子碎裂,血液溅起一米多高,片刻后一道红光高高跃起,钉在四米开外的墙上。小东西还晕晕的,差点从墙上掉下来,好歹站住了,还不忘朝顾二嚎了一声。
这声叫唤和它的体型完全不成正比,明明京巴大的一玩意,喊起来跟打雷一样,把我惊得一跳。
而后顾二从没踝的血河里稳稳地站起来,一身白衣浸透。小老虎怒气暴涨,第二次张牙舞爪的冲上去,顾二闪身,抓着血管跳了三四次,终于跳到五米多高的半空,此时小老虎前后脚跟到,它没想到顾二停在这了,结果又给顾二轻松地掐住脖子,手臂一轮摔到刚才掉下去的地点,粗略估计误差不会大于半米。
这一下有多狠,我觉得比刚才两个人掉下去的力气还要大,地面都给裂开一道空隙,血液冒着泡的往下渗。那小老虎用了半天才看清方向,从血河游到墙边,一步一步朝顾二爬。
顾二不理他,自顾跳上绣球,绣球在小老虎冲出来后就干瘪下去,现在只有一个壳留在那,瀑布一样涌出无限的血液。顾二一身赤红,连一双眼睛也是红的,还站在红色的绣球上对峙着一只红色的小老虎。
小老虎死死盯着顾二,这回不再莽撞,先是跳上绣球,近距离摆出攻击性的姿势,才锁定他脖子一扑。它速度已然快到让我眼花,然而顾二的动作却快到连我眼花的机会也没有——小老虎已经给他拎在手里。
他举手,还是选择第一次的落点,准确的砸了下去。
血河里溅起一片血花,很久后,才有一只小脑袋冒了个头,这次它再不敢上来了。浮在原地朝顾二干瞪眼。
顾二跳到它身旁,直接揪它脖子,小老虎不敢躲闪,只把爪子深深抓进地面,膏药一样往地面一贴,说什么也不起来。
“起来。”顾二站到一边,轻轻踢了踢它。
小老虎哀怨的抬头,还是不动,给顾二随便抓着脖子扔到暗道下一米多的地方。顾二自己先借助周围蔓藤一样的血管到了暗道下,才提着小老虎一起上来。
“别让它抓伤或者咬伤,治不了。”顾二不敢松手,一直抓着它走在我前面。
“现在怎么出去?哎,你不如拿个袋子把它装起来。”
我话音一落,小老虎就开始不老实的伸胳膊蹬腿,让顾二甩了两下终于安静了。
“五厘米厚的钢板它都能抓对穿,袋子没用,等我回去找个东西封了它。”
“怎么封?”我脑子里瞬间闪过雷峰塔。
“就是用拥有灵性的东西压制住它,像迟爷的两把剑就封着一对饕餮,很可能是我祖上哪个败家玩意送出去的……”顾二谈及于此有些愤愤然。
出去的路要好走得多,在顾二指引下没费什么的事我们就回到了井下,顾二把小老虎扔上去,霎时就听见几个声音同时喊起来:
“我去!”
“我靠!”
“你妈的!”
难得迟爷、成北和钱钱这么默契。
顾二好体力的徒手爬上去,片刻后顺下一根绳子来,把半死不活的我扯回地面。说真的我是一点力气也没了,尤其看到他们以后更是恨不得连喘气的力气都省了,干脆一言不发的拉开一间车门往后排一趟,瞬间睡了过去,也可能是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书于午夜两点后,梦游状态不堪一读,什么时候能结尾啊,望天……
五十五、柳道公
躺了不知道多久,我终于被车外的喧哗声吵醒了,车里仍旧只有我一个人。
我扒着车窗朝外看,认出已到了山脚下,窗外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官兵扛着木桩和铁丝网匆匆跑过,吆五喝六正忙得热火朝天。这时从另一边的卡车上跳下来一个年轻人,他和一个当兵的说了几句,回身朝同伴招招手,一起抬了几桶水上了卡车。那车人都是从山上下来的村民,有些我认识,有些面生,我探头数了数,这种绿皮卡车一共有二十多辆,可能整座山的人都在这了,看来被迫撤离的不止我们一个村子。
“黑哥!我,何在!”我摇下车窗朝邻村一个熟人叫道。
“何在?你在这啊!”他见我很惊喜,想走过来却给一杆步枪拦住了,原来我这边的七辆越野都有人站岗。
“这人我认识,你让他过来。”我跟岗哨打了招呼,把那小子叫过来。
“人都下来了吗?”
“大部分都下来了。”他小声回答。大部分,唉,恐怕中途还是遇上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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