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乎慢慢浮现出一副昔日的场景,一个戴着眼睛的男生挺身长立在走廊的那一端,见她来
: 了,只是转过身来对着她微笑,只是微笑,一句话也不说。良久良久,她抿嘴一笑:"傻
: 子。"低头从他身边掠过去了。月儿心中也早猜到了这个答案,只是不好说出。冰魄脸上
: 浮起一丝沉醉的笑容:"我知道我是逃不出来的,我不是灵媒介质,但是当我一进到那昏
: 暗的厕所里,我的直觉便前所未有地提醒我,我这次死定了。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 我看不见他在哪里,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很想退出来,可是我不能
: ,我是负责人,要死人的话也只能先死我。就这样想着,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女声的惨叫
: :'啊----'霎时,里面一片大乱。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大家不要慌乱!镇静!镇……'
: 话没说完,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悲鸣。局势终于失控了。惨叫声不断地响起,有人推我
: ,有人踩我,还有人坐在我的身上。那时我趴在地上,万般艰难,自己竟然死在自己人
: 手里,传出去六月十七声名坠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温暖的身体忽然重重地倒在我身
: 体上,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脑海里一片空白,耳边尖叫一片,然后渐渐地,渐渐地微
: 弱下去,最后毫无声息。厕所里静得可怕。我好怕,好怕,哭了起来。"
: 不知道是不是讲得太过入情,冰魄真的就靠在那里放声哭了起来,月儿骇然道:"前辈,
: 你……你跳过这段罢。"冰魄似乎丝毫没听见月儿的话,仍旧在那里梦呓般地低语着:"
: 他听见我的哭声,马上跳了起来,向着厕所里面布成结界,然后拉着我没命似的逃了出
: 来。那个厕所的幽灵察觉了,也拼命地追出来。没跑出几个路口,眼看着已经无路可退
: ,无地可躲,我哭得更大声。他停住了脚步,扳过我的肩膀,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我。我
: 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了哭,他望了一眼厕所的方向,一字一句道:'条件已经成
: 熟了,冰魄,不要怪我。我宁愿毁弃所有的自尊,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记住这次的
: 深仇大恨,记住你看到的鲜血,记住这一代毁灭的六月十七。'他俯下头来在我额头上轻
: 轻一吻,终于义无返顾挥袖而去了,彻彻底底地离我而去了。那天我落寞地独自离去,
: 从此丧失了做人的资格。"这里,月儿身子微微一颤:"他动用了'血祭'?!"
冰魄大吃一惊:"你为什么知道血祭?"月儿呆呆地道:"我……我顺口说的,你说那个…
…男生说什么条件都准备好了,而你之前又没有提过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法宝准备工作,
所以我就想他口中所说的应该和之前死了的三个组员有关系。"冰魄释然道:"不愧是灵
媒介质,好厉害的推理能力,好象你从旁亲眼看到的一样,讲得一清二楚。这个法术全
名叫'血之奠祭',是六月十七在初期便被禁止使用的邪恶法术,据说只有创始人链凤空
翔才懂得使用。"月儿诧异道:"那你们又是怎么会的?"冰魄叹气道:"说来料你也不信 ,是链凤空翔亲手教给我们的。"月儿道:"你开什么玩笑?是链凤空翔亲自规定但凡退
出六月十七不得轻易插手,她无缘无故现身出来做什么?难道她知晓传说的厉害?"冰魄
给她这么一说,心下踌躇起来,这才觉得链凤空翔的那次出现的确非常奇怪,而且问她
有关六月十七的事情也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但看她容貌和画像上的简直是一模一样,据
她解释,是有一门永葆青春的法术,但人世间真的会有奇妙至此的法术么?那厢月儿只
顾着纠缠当初六月十七损兵折将的真相,却浑忘了涅磐婆娑和隔岸之雨的死,这才刚刚
醒悟过来,"阿唷"一声转向冰魄怒道:"对了,我忘了问你了,关于涅磐婆娑和……"冰
魄不动声色道:"不错,传说已经被再次封印起来。"月儿面现怒容道:"涅磐婆娑不至于
会使用自己的鲜血来施展血祭吧?"冰魄面无表情地道:"不错,死人是不会用法术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动用血祭来封印它似乎比以前要艰难很多,似乎传说的力量强了很
多。"
月儿"腾"地一声站起,大声叫道:"你说什么?!"冰魄的目光瞬间变得如刀锋般锐利:
"你大惊小叫干什么?难道没人跟你说过,进了六月十七就要将生命完全托付给灵异界了
吗?"月儿全身猛地一震,突然回忆起在医院的那天晚上,涅磐婆娑也是这般跟她说过类
似的话,如今想不到要再听一遍,只不过讲的人已经不在了。冰魄冷冷地在一边看着月
儿的泪珠如同断线的雨滴簌簌而下,心中早已被这种伤痛折磨了将近十年的她,被灼热
的仇恨烧成了一块坚铁,在那一刹那,她甚至感到有些快感。月儿怔怔地任泪珠缓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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