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
被忽视在一边，莫星博瞪着相处融洽得叫她不爽的人和魔，鼓着腮帮子不停往嘴里塞食物。
莫翎的魔缘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的。首先是Astaroth，接着是海龙公爵……
“贝利亚，一下子吃那么多对胃不好。”利威安达好心提醒道。
“要你管，死瞎子!”她不悦地咒骂道。
瞎子?莫翎不解地凝视那清澈明亮的灰眸，“……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有些不方便。”利威安达淡笑着轻抚爱猫的头。“请问我能否与令媛小聊片刻?”
“呃，可以。”
“那请替我照看一下丝蒂拉，方便吗?”
莫翎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猫。
宁风亭
“找我有什么事，海龙公爵?”依着亭柱，莫星博瞪着正悠闲地沏着茶的魔，眼底满是不屑。
“你还是那么傲慢啊，淫蝶。”
“你该不会约我来这满是海水的烂亭喝茶吧。”
“丝蒂拉应该告诉过你吧。”利威安达斟了两杯普洱茶。
他手指一比，其中一杯茶水飞到她面前。
眉毛微挑，莫星博接过茶杯往嘴里灌，“你和恐怖公爵一样那么鸡婆。”
不以为然地噙着笑意，利威安达伸手接住飘落下来的叶子。
“是吗?但愿你跟拉斐尔真的打起来时能跑去沙漠打。”够空旷的，不会影响到他魔。
沙漠?“你的吉普莉儿大天使没找你吗?”
“她回水庭院去了。”他轻啜一口茶水淡描。
“猊下呢?”
“在失踪名单里。”不称职的上司。
“天使袭击，你们倒挺悠闲的。”猊下不在，苍蝇王一定会抓狂。
沉默了一会，利威安达搁下茶杯在胸前划了个倒十字架。
一阵清凉的海风扑面而来，叶子摇曳着。
“有些事物不到失去，是不会被珍惜的。”
莫星博扬着鼻孔睨着他，“什么意思?”
“对我们魔来说，什么是最美味的?”他反问。
“人类的灵魂。”
轻笑一声，他语气冷清地说：“据说猊下收藏了9998个纯洁的人类灵魂。因为你，莫翎成了第9999个。你就如同他的守护恶魔，将他随时脱离禸体的灵魂呈到猊下手中。”
很残酷的作法。
“他跟猊下签了约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她奚落道。
“他接受得了，可你，不，应该说莫星博本人接受得了吗?”利威安达灰眸一凝，冷睇着她。
莫星博的心“扑通”猛地跳动一下，交杂的情绪在她脑海里乱窜。
“或许连你也接受不了。”
棕眸一敛，她冷笑着用一根手指挑高他光滑的下颚。“知道吗?你那双清澄的双眼，散发着一股不知人间险恶的伪善的光芒。从很久以前，我便看不顺眼……叫我恶心得想吐!”
“谢谢你的赞美。”利威安达不着痕迹地拨开她的魔爪。
下巴一仰，鼻孔朝天一哼，她撩撩颊边的刘海旋身离开。蓦地，她停下脚步抛下一句话。
“莫星博要我告诉你，你的音乐盒很美。”
“谢谢。”末了，他再加一句。“真的要打的话，记得去沙漠中间打。”
“啰嗦。”她啐了一口便走了。
利威安达抬首眺望湛蓝的天空。
那里即将有一场的改革运动。
※※※
提着一袋日用品踏出超级市场，莫星博瞄了一眼擦肩远见而过的高中生，双目不由自主地望向前方的蓝侦中学。
但是爸爸还是希望你能念完大学拿到文凭……
莫翎那一番话窜进她的脑里。莫星博本人快要死了，她也可以脱离这具禸体恢复原样。念下去也只是浪费钱。
或许连你接受不了。
开玩笑。横尸遍野的场面她看了连眉毛都不皱，照样踩着尸体走。那个小小的人类死了关她屁事!
回到家门口，她转动把手发现门并未上锁。她惊了一下，暗忖：莫翎这个时候在上班，她记得出门关了门……难道有贼进屋?
勾勾唇，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去。
“Hi，宝贝!”高成一脸阳光灿烂地坐在沙发上冲她招手。
“高成!”莫星博惊愕地睁大眼直视他。
“这么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呀?”他很大牌地躺在沙发上喝果汁。
她的棕瞳倏地沉下三分，“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你家?”他挑起眉头，继而大笑起来。“这里是莫翎和莫星博的家。这个家没有你的存在呀，贝利亚!”
心猛然一凛，她冷冷地瞪视他，“你到底是谁?”
他不是高成!难道……风天使拉斐尔!
“哎呀，我的前副官呀。你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这么快就把我这个前上司忘得一干二净。”拍拍手掌，拉斐尔褪去隐蔽的面皮恢复原来金发金眸的俊逸相貌。
“拉斐尔!”
“变成你死党的模样还真的能骗得了你，看来那个叫高成的青年挺值得你信任嘛。”拉斐尔对镜子弄弄额前的刘海，一副自恋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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