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臭鸟,叫什么丧!”老周看清吓自己一跳的东西居然是只黑鸟,不禁心下大怒,建起了一粒碎石,向着那只大鸟狠狠的掷了过去。
碎石呼啸着向树顶上的那只黑色的怪鸟投掷而去,那只黑色的大鸟居然部闪不避,只是向树叉的另一侧挪动了一下身子,灵巧的躲避了开去,如同挑衅一般又“咕哇咕哇”鸣叫了两声,这才在老周愤怒的咒骂声中扑闪着翅膀,远远的飞走了。
天极真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远去已经成为一个黑点的那只无名怪鸟,别有深意又略微担心地说道:“这是‘苦无鸟’啊,见之不吉。”
徐狂草闻言顿时眉头一皱,他自然知道天极真人口中所说苦无鸟是何物。宋代无名氏的笔记《草堂志怪·禽鸟篇》记载“苦无鸟:全身被黑羽,体型如乌鸦而略大,长喙,鹰爪,多栖息于坟地义庄之中,以死尸为食,血肉含有尸毒,鸣声凄厉,嘶哑苦楚,见之不祥”想不到自己一进入这处处透露着诡异气氛的村子就见识到了这种不吉的禽鸟,看来这次山村之行果然会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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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鬼道之还阳 第八章 中邪,黑狗之死
“各位随我来,我带几位到村子里去转转。”老周在前边招了招手,众人随即放下了心头的疑虑,纷纷赶了上去。
“这乍浦村啊也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在明朝嘉靖年间我们祖上就有人在这里定居了。这地方虽然有些偏僻,但每年下来也是五谷丰登,衣食无忧,大伙安居乐业倒也没什么不妥。不过这些年村里的村民多多少少*种植果树和养鱼赚了些钱,加上年轻人喜欢闯世界,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窝在山旮旯里,如今但凡有点本事的的人,早就离开这穷乡僻壤了,跑到附近的小镇,市里买了房子或者干脆到外地打工去了。再加上如今这接二连三的失踪事件,大伙都是人心惶惶,留在这里的,多半都是些老弱病残,现在如果不是结伴出行,连大白天都不敢独自出门。”老周在前边东张西望的小心翼翼的带着路,一边皱着眉头心情沉重的续道着。
徐狂草四下张望了一番,果然原本不小的村子大多关门闭户,铁将军把门。有些屋子的木门之上油漆斑斑驳驳,窗台和阳台走廊上结了老大的蜘蛛网,看来确实是荒废许久了。而在一些墙角窗棂后边也是人影隐约,似乎有几个人头正在小心翼翼的窥探着突然闯入的三个陌生人。现在这里虽然是大白天,却突然变得有几分阴寒。
在场的众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莫名的窥探,天极真人微微皱眉,向四周张望了一眼,还未说什么,前边领路的老周却已经将众人带到了一幢二层的砖瓦房面前,扯开嗓子,冲里边喊道:“张支书,快把门打开。我是东子,我带客人来了。”
随着老周的呼喊,那幢砖瓦房的黄色油漆的木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五十多岁,满脸褶子,皮肤黝黑的老头子顶着一顶蓝色的鸭舌帽,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看到来人确实是自己的村民老周这才放下心来,纳罕道:“东子,怎么是你?你不是和李家二小子和水根一起出门打工了么?这几位是?”说罢上下打量了徐狂草等人一番。
“这几位是市里的游客,听说我们村子里出了不少稀奇事。所以一定要让我带来四下看看。你想啊,村子里的事儿我哪里有您老知道得多,所以直接带来见你了。”老周实话实说道。
张支书闻言,面色变了一变,一把将老周拉到了一边,面色不愉的低声责怪道:“我说东子你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村子里出了这么一趟子事,原本就人心惶惶的。这又不是啥好事,你居然还带人来参观。你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么?”
“张支书,你看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么?我是看这几个人似乎都不是寻常人,似乎对于那些神神怪怪的邪门事有些手段,我是看请他们来能不能帮上咱们一把,解决那些个失踪事件,早日解开我们心头的疙瘩。”老周附在张支书耳边轻声说道。
张支书听闻之后,转过身来,重新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审视起眼前的三人来。但是越看眉头却越是聚拢了起来,隐隐成了一个“川”字。眼前的这三个人,一个似乎是个黑社会混混,浑身孔武有力,似乎有些打架的手段。(指剃了寸头,穿着黑色体恤的赵明。)。一个似乎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皮肤挺白净,人也高高瘦瘦的,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貌似有什么心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指徐狂草)。另外一个老头则更不*谱,胡子拉碴的,身上的衣服满是油渍和污泥,显得整个人不修边幅,邋里邋遢,感觉和路边的老乞丐没什么区别。眼前的这三个人真是什么奇特人士么?自己看来这些人更像是骗吃骗喝,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张支书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但一旁的老周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张支书脸色的变化,四下张望了一番,走到了徐狂草身边,憨憨的笑着,略显局促的揉搓着一双大手说道:“我已经按照约定把你们带到村子里了。如果你们想继续游玩,就留下来四处看看也无妨。张支书会负责安排的。如果你们没什么兴趣了,那我们就立即离开这儿吧。这村子总让我感觉心慌。”老周说完又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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