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心就变的很沉重,快要窒息的感觉。
而生命原本就是沉重的吧!
铃铃……
他扣好自己洗的发白的衬衫扣子,眉头微皱的拿起桌上的电话,那么一大早——他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喂——”他嗓子疼痛的说出今天的第一个字。
“宇文,出事了,快来学校!”
当小默到达学校门口的时候就被鬼耀月一把拉向学校后面的废墟,匆忙到他连具体的情况都没来的及问。
鬼耀月人很清丽,平时的时候就像是温柔雅致的月光,总是一副倾城妖娆的样子,嘴边永远挂着懒懒让人不经意就会沉迷的笑容,从来没有见他这么——这么——严肃冷漠过。
事情大条了,这是小默闪过脑海的第一个念头。
学校后面已经荒废了很久了,杂草蔓生,丛荆肆意,低地上坑洼不平,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不小心就会跌个大跟头,小默紧跟在鬼耀月身后,直到拐过一道长满青草的矮墙,才看见一群训练有素的陌生人。
或者并不应该说是陌生,至少有一个人是认识的,他略显惊讶的看着黑着一张脸的木景天在看见他们的时候迅速的向他走来。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宇文移默——”
木景天恨恨的喊着小默的名字,小默静静的回视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对他发火的警察。“木先生!”
“又死了一个,你知道这是这一个月来死的第几个孩子吗?第三个,是第三个,他们还那么年轻,生活还刚刚开始,几乎是花朵般的年纪,就这么这么——”木景天快速的说着心里的难受,自己这一个月来明明很努力的去查找凶手,尽力的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然而今天再接到报案电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坠入一个可怕的迷雾中,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不能让凶手伏法。
小默突然全身发冷,他看了冷着一张脸的鬼耀月一眼,连声招呼也不打的绕过情绪明显失控的木景天,走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面前蹲下,掀起那刺眼的白色床单,床单下面是一具已经失去温度的尸体,样貌不熟悉,甚至于身上的装束都不是自己熟悉的,向外翻的蓝色衣领处简单的绣着一朵白色的木兰花。他回过头,正好看见走到他身边的鬼耀月。
他似乎看出小默心中的疑惑,“昨天是L市河东区所有高中一年一次的学校经验交流会,会议场地每年轮流,今年正好轮到我们学校,这一个学生是木兰高中的学生会代表,昨天出席过交流会,所以出现在我们学校并不奇怪。”
木景天被他们两个孩子彻底的无视惹的怒火中烧,不禁冷声道,“你们明明知道你们学校并不安全,竟然还敢在学校里举办活动,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点分寸都没有。”
小默没有理睬他,径直问向旁边检查完毕的法医官,“这个学生是怎么死的?”
按照常例法医是不能向警察之外的人透漏任何有关案情的消息的,只是当眼前这个孩子用着墨黑的眼珠看向她的时候,年轻的女法医竟然觉得自己的心隐隐颤动,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很清秀,甚至于过分苍白消瘦的男孩子,为什么会有一双仿佛可以吸取人灵魂的眼睛,她不顾木景天的警告,不由自主的说出死者的死因,“是刀伤,一共三刀,致命伤是最后一刀,正好捅在心脏的大动脉上面。”女法医略微沉吟,接着说道,“从伤口的宽度和角度来看,凶器应该是我们用的普通水果刀,凶手下手的时候很突然,所以死者死的时候几乎没有挣扎,从身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者死了大约超过十二个小时了。”
十二个小时,差不多正好是会议结束不久,那时侯基本上是每个学校的人集合返回自己的学校,为什么会有人落单?小默点头谢过女法医,站起身问鬼耀月,“你认识这个人吗?”
鬼耀月叹口气,“认识,但不是很熟,她是木兰高中这一届学生会的宣传部部长,非常活泼外向的一个女孩子。”
“有联系她的家长朋友吗?”
鬼耀月耸耸肩,略显嘲讽的看了木景天一眼,“我想这是警察叔叔们的事情,我不好意思越俎代庖。”
木景天脸色不好,话也不多说。
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女法医听见他们说话,回过头来说,“我们已经找人去通知这个女孩子的亲人了,应该快要到了。”
小默向她感激的笑了笑,女法医豪迈的挥挥手离开,谁让自己对这个看起来很忧郁的男孩子有好感呢!
鬼耀月修长的手指敲着自己的额头,长长的黑发有几缕遮住了他若有所思的漂亮眼睛,“我以为这个人专门针对我们学校里人,没想到——。”
小默心变的很沉重,“你是说这三起凶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个人也太过明目张胆,太过凶残无情了。
“指望别人总是太没有效率,看来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小默看着鬼耀月变的认真的眼睛,在里面发现了自己同样的眼神。
[黄金眼:第十九章]
“出事的那天你在哪里?”
这一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室外空气新鲜,体温贻人,偏偏室内气氛凝滞,仿佛是上膛的枪支,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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