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这“难呀”指的是什么,指的是这个字难测吗?还是什么事很难呢?想一想自从来到推磨坊以后,哪一件事不难呢?
姬老师开始为我解释了,“这‘测’字,是一个三点水旁,水是万物之源,有了水万物才能生长。说明可以活下去,可中间一个冂,冂下一个人,这意思不好,人在出鞘的刀下呀,右边还有是一个利刀。这样多的刀,杀气很重。”姬老师停了下来,我的心在咚咚的乱跳着,还用说杀气很重吗?我生活在这魔掌之中,他们随时可以取我的性命,杀气能不重吗?姬老师又最后说道:“能活下去,但孩子,你还有很多困难,而且要看这刀下之人有什么妙术逃生了。”
我听着姬老师的话,心如同已经被人捅了一刀一样的痛,我这刀下之人能有什么办法逃生呢?
养鬼日记:生死未卜心难安
下午遵照甫老师的指示,又去补习英语了,推开甫老师的办公室。没看见甫老师,反倒看见了小姑姑,她满面忧伤的坐在那里。
小姑姑——这推磨坊里我唯一的亲人,看见了她,我满腹的委屈都涌上了喉咙,堵得难受。眼睛也开始发热了,那是泪水的作用,真的很想在小姑姑面前大哭一场。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情感的冲动,控制着那将要流出的眼泪,“小姑姑,你怎么在这里。”
“强子!”我没哭,小姑姑的血泪却又流了出来。
我尽可能的使话气变得平缓,“姑姑,别为我难过,我是来找甫老师补课的,你看我现在知道学习了。”这几句话说得是那样的艰难,以致于使我不得不扭过头去,抹掉已经落在了脸上的泪水。
“强子,别装出没事的样子,姑姑知道你的处境不好。姑姑真想帮你,可是姑姑除了英文什么都不会,这让姑姑我怎么帮你呢?”小姑姑抹去了脸上的血泪,但新的血泪又流出了眼眶。
正在这时甫老师走进了办公室,“小皮别伤心了,我们大家都在想办法救强子。我想他会没事的。”
这时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如雨水般的泪了下来,“甫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办?虫洞之行,我找到了钟大师,却不知为什么没有把他带到这里来。我真的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甫老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皮强,你真的去虫洞了吗?可昨天我真的觉得你一直在电脑教室里玩呀!”
我也瞪大了眼睛,用吃惊的目光看着甫老师,“我真的在电脑教室里玩吗?可我感觉真的是去了,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
“这件事我也说不清,现在说也没意义了,反正你没有带回钟老先生。”
甫老师这句话说的很实际,但正因为感觉这话太实际了,才使我心里很难受。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办法免回败局。我看着甫老师,“老师,我该怎么办?别让我在这里等死呀!”
“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姬老师对这件事没把握,我对这件事也没把握。”甫老师犹豫着。“这件事搞不好,你的处境会更糟。”
“老师你说吧!”我急切的说道:“我总得试一试吧。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呀!”
“还是去找媒体来关注这件事,让养鬼协会的会长万先生来作了断吧!可这一次你必须拿出让新闻记者们相信的证据来。千万别象上一次,让那恶魔给耍了。”
“我知道了!”我这样回答着甫老师,但是心里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办,才不会被那狡猾的恶魔捉弄。
甫老师和小姑姑都没再说什么,她们开始给我补习英文了,但生死未卜的我心里乱如麻,我哪里有心思听她们说些什么呀!
养鬼日记:簋村行
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搬着手指数着这学校还有谁是能帮上我的忙。小姑姑虽然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但她什么都不会,想帮也帮不上我什么忙。想来也只有甫老师了,可甫老师的法术怎么能与陶博士和钟校长相比呢?她又能起得了多大的作用呢?姬老师会得很多,知道的也很多,但却总在我心里打着问句,总是觉得那陶博士跟到了虫洞中,有可能是姬老师透露了消息。甚至我怀疑她有可能是双重间谍。这会儿我该怎么办呢?想想学校外面,还有蛋蛋和二蛋,可蛋蛋和二蛋连陶博士施在神秘小屋的法术也解不开,以致于耽误了时间,使辰子遭到厄运。他们到底又能起什么作用呢?学校外面还有施校长和甘老师,可施校长的法力恢复了没有,我又怎么能知道呢?甘老师一直恼我与陶博士勾结一起跟他们捣乱,使他们败给了钟校长,这会儿又怎么肯出手帮我?再说就算她帮我,恐怕也难呀。她要是能战胜钟校长他们,她早就把校长的位子夺回来了。
“哎,没法子了。”这会儿又想起了小姑姑那句“死马只当活马医”的话,下决心再去簋村找二蛋和蛋蛋父子二人。
想到这里我悄悄的起了床,没想到又让辰子看到了,他坐起来问道:“哪去?”
这次我当真的不想再叫辰子做伴了,只对他说道:“厕所,厕所。”便迅速的穿好衣服溜了出去。
夜色朦胧,鬼校天上的星星都显着有几分诡秘,似一只只眼睛一样一眨一眨的看守着这个神秘的校园。我的心里由不得又有几份胆怯;深深的吸了一口宿舍外的寒气,壮壮胆子,小心的避开巡校的鬼魂们溜出了校园,向簋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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