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校长我心里害怕极了,害怕得脑子里几乎面了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同学们是什么时候离去的。我只是机械的跟着江老师一步一步向走去。
路上陶博士轻轻的拽了一下我的衣服,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无论如何不能承认去过神密小屋。”我木讷讷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说什么呢?”江老师回过头来冲我们大声吼着。不过还好,显然他并没有听到我们说话的内容。“有什么话到再说。”他继续吼着。
很快,那对我于来说既神秘又恐怖的已经到了眼前,江老师嘀咕了一句什么,的门自动的打开了,呼的一下子一股寒气迎面扑来。九月初的天气本还暖和,但这股寒气真叫人冷透了心。我们三人不住的打着寒战。“进去吧!”说完他把我们一个一个推进了房间。的房间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我不知道陶博士这养鬼高手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一只手拉住了我。又用极低的声音告诉我。堵上耳朵。我还没来极用双手堵耳朵,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我无法说清楚是哭还是笑声或者说是叫声,我想那是多种声音的混杂。吵得头快要裂开了。我慌忙的用手堵住了耳朵,虽然感觉似乎好了很多,但两手并不能完全屏蔽掉这混杂的声音。渐渐的混杂的声音变成了一句话,“去哪了?”只这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在房间里回荡着,迭加着形成了无数个“去哪了?”。更奇怪的是那话不只是一段声波,那声音的回荡,也不仅仅是声波的辐射,而是一条条无形的软鞭,这软鞭不断的在我们身上抽打着,每一鞭都打到了骨上,痛得我和辰子大叫着,不知那陶博士怎样,我没有听到他的叫声。这软鞭大概在我们身上抽打了有半小时之间,我觉得自己几次昏了过去。但陶博士的话仍很清楚的印在脑里,“无论如何不能承认去过神秘的小屋。”我只大喊着,“出去玩了,到山的那边。”
“说谎!”说的话虽然变了,但那软鞭没有变,仍在抽打着我们。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这期间经历了人间最大的痛苦,真是几死几生呀。那声音才停止了,软鞭也不再横飞纵舞的抽打我们。我慢慢的睁开双眼,发现有了光亮。再仔细看来,原来那光亮是一双双的眼睛,看不见脸,看不见身躯,只能看见眼睛,眼睛越来越多,最后布满了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每双眼睛都冒着寒光,这寒光使房间的温度降到了极点,几乎凝固了一切。那冒着寒光的眼睛横竖扫射着,又如同一把一把的无形寒剑,一下了一下子的在我们身上戳着。这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去哪了?”又是无数条的软鞭抽在身上。我咬住牙,只是不说。我的胸被那寒剑戳透了,我感到了一股冷气从前向后的通过心脏穿过了胸膛。
身上被戳出了大大小小无数的大洞小洞。血漫漫的往下流着。也许是因为冷那血被冻得凝固了,所以流得很慢很慢。我没有念什么咒语,但我却又看到了我的灵魂和我的躯体。我的灵魂在躯体的房子里颤抖,我躯体的房子是那样的脆弱,在无形的寒剑下,在无影的软鞭下也已变得破烂不堪,它已无力保护我的灵魂。灵魂随着躯体的破洞飘了出去……
待我醒来时已经是晚上,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开回到宿舍的。也不知江老师为什么在我的宿舍中。他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嘴角儿露着几分嘲弄,“这次知道违犯校规的厉害了吧!”
我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只感觉全身像在着火一样炽热的痛。
养鬼日记:陶博士的故事
今天本是周一,应该去上课,但我经历了昨天的生死磨难,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只好躺在床上没去上课。
辰子和我一样也无法去上课了。我看着自己的身躯,看着每一寸皮肤,没有一丝的红肿,没有一丝的血迹。没有一处伤痕,但是身体却象被抽空了骨头一样软塌塌的无力,胸腔里就像被人掏走了心肝肺一样空腔腔的痛。我搞不清楚里有什么鬼法了,能掏走人的内脏和骨头。让人活着比死还难受。
宿舍里静静的,只能听到我和辰子在床上的呻吟,我们俩人甚至没有力气相互问候一下。
宿舍门的开了,走进来的是陶博士。他看了看我,不住的摇着头,轻声的说道:“你真傻!为什么要陪我去?”
我艰难的说道:“我不能不讲义气。”
陶博士看起来很生气,“讲义气,你有本钱吗?你知道多少解鬼法术的咒语。”
“士为知已死?义比生死重要。”
也许陶博士被我的话感动了,他说不出什么来。眼睛里闪出了晶莹的泪花。过了好久,他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墙点了一下头,“皮老师,你也来了。”
“皮老师”一定是小姑姑,陶博士养鬼技术很高,他可以在任何时候看见鬼。我为了能看见小姑姑,努力的在心里念了好几遍咒语,小姑姑虚幻的影子,果真就在房间里飘荡着。他的目光中没有了寒气,而更多的是伤心和悲哀。她飘浮到了我的身边,用那虚幻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我的肉体虽然没有任何感觉,但我感到了我的心又回到了胸腔,我的心一阵阵发热,一阵阵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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