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日记:江甫之争
今天是周一该上课去了,前两节课是养鬼课,我心里在想,甘老师被施鬼送进了消魂房谁来给我们讲课呢?我走进教室时,会不会看到站在讲台上的仍是有着那张干扁脸的甘老师呢?有一句话叫做贼心虚,周六折腾了一个晚上,这一天多了,心里都不能安静,总觉得校方一定会知道周六晚上的事全是我们捣的鬼,如果那样,恐怕……,想着想着餐厅上那被剖了腹的人,又出现在了我的脑中,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真害怕,长此下去,我想我会精神分裂的。
心事重重,脚步也格外的重,格外的慢。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教学楼,往常站在楼门口的是施校长,而今天那里却缺少了那棵核桃头,同学们,脚步匆匆的走着,显形的两条腿走出的鬼师和不显形的飘移着的鬼师们在楼里穿梭。
“水老师,施校长怎么样了?”这是教我们英语的甫老师的声音,我一直对这个老师没什么感觉,只是这会儿,他的问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站在了一个弯角处,像是等人的样子,停了下来,听他们说下去。
那水轻舞又是一阵抽泣:“甫老师呀,你说这甘老师可是够狠的,怎么就连自己的老师都不放过,连老师也害呢?”
“是呀!是呀!”甫老师应和着。
“多亏了我从日本学会了制一种药,才稍稍缓解了校长的痛苦。可是终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呀。”
“这可怎么办是好呢?”甫老师也表现出了焦急的神色。
水轻舞抹了一下脸上滴下来的血泪,“校长说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救他,可那人一定不肯。”
“谁?”甫老师睁大了惊奇的眼睛。
水轻舞摇了摇头,“不知道,校长没有说。”
“是钟校长!”随着声音江老师走了过来。
“钟校长是谁?”水轻舞问道。
江老师没有回答水轻舞的话,眼睛看着甫老师,“其实,校长错了,这世上不只一个人能救校长,还有一个人救得了校长。”
“那人是谁?”水轻舞似乎很是着急,想尽快的找到能救施校长的人。
江老师仍是不理他,他慢慢的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发簪在甫老师眼前晃了一下,“甫老师我的话没错吧。下毒的人,当然应该是可以解开这毒的人了。”
那甫老师盯着江老师问道:“我的发簪,怎么到你手里的?”这时我明白了,那天陶博士丢到甘老师实验室门口的竟然是甫老师的发簪,他这样做一定是怕江老师怀疑到我们或者又来逼问全校的同学,给同学们带来麻烦。所以故意给了他一个错误的信息。我心里在暗暗的发笑,这江老师也真是个笨家伙,竟然就上当了。
“甫老师的记性太糟了,刚刚隔了一个天的事情怎么就忘了,甫老师去了哪儿?”江老师继续说道。
甫老师摇了摇头,“我哪里也没去,从昨早晨就找不到发簪了……,心里甚是奇怪,大概该是丢到那天的宴会上了吧。”
江老师露出了一个坏笑,“我可不是在宴会上找到的。”江老师低着头围着甫老师转了两个圈儿,“甫老师那天离开宴会以后,又去了何处呢?”
甫老师似乎是感到了江老师是在意在戏弄自己,她再也不能那样心平气和的与江老师说话了,“我去那儿,你管的着吗?你算什么东西也来算我的事,不就是一个破发簪了,你拿着好了,我不要了。”
水轻舞好像也嗅到了火药味儿,忙说道:“算了吧,算了吧,都少说一句,校长这会儿重病,我们也就别在弄出点是非来了。”
江老师纵了一下鼻子,歪了歪嘴,“校长的病因何而起呀!”
“当然是因甘老师。”不等甫老师回答,水轻舞抢先说道,“她见校长喜欢我,就大发了醋性,可她的相貌又太寒酸了,校长虽是她的老师,他们之间有的是师生之情,校长是不可能与她产生儿女私情的。”水轻舞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羞色,继续说道:“因此,他与校长结下了仇,才来害校长,这叫情杀。”
江老师摇了摇头,“你才来这学校几天呀,甘老师与校长之间的感情不是别人可以想像了到的,甘老师根本就不可能害校长。而是有人把甘老师的显形药调了包。”说着这话,眼睛依就在瞟着甫老师,“也是呀,同是施校长的弟子,但却受到不同的待遇,要是我,我也会嫉妒的。”江老师拉着长音,把这几个字说得又慢又重。
“你说什么?”甫老师的火越发的大了起来,“依你说是我有意陷害甘老师和校长了?”
江老师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甫老师,你火什么?我点你甫老师的名字了吗?干嘛那样心虚呢?”
此时甫老师突然改变了战略,她也笑笑说:“生前的市重点中学的特级教师,死后,却跑这学校做了勤杂工,要是我才会气死呢?是谁害得校长不是很清楚吗?”
水轻舞看了看江老师,又瞧了瞧甫老师,摇了摇头,“江老师是你错了,甘老师敢在日语课上大肆羞辱我和校长,怎的就不敢下药害校长呢?”
江老师毫不势弱的说道:“就你也值得羞辱吗?你生前是什么东西,你自己不最清楚吗?说的好听是秦淮第九艳,说白了不就是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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