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入口进来时,地上全是那些触须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她会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秋木白听到小弱无意的咕哝,头皮又麻了一下。
“你们是谁?”小静惊恐地说道。
“小静别怕,他们是我的朋友。”秋木白微笑道。
“这是什么东西?”小弱问道,她的目光指向的不是那些奇怪的触须,而是小静。
“和你一样的东西。”秋木白微微眯着眼笑道。如果论毒舌,秋木白绝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小弱的“以貌取人”让他有些不快。
小弱看了看秋木白,因他的“偏袒”嫌恶地做了个鬼脸,看起来却也不像是生气。
秋木白有些愕然:呆滞的小弱刚才是在向他做鬼脸?
那些触须又缩回了花盆里。
等秋木白收回了剑,水剑也把枪放回了腰间,拎起一个汽油桶,走过去给每一盆白菜都淋上了汽油。
小静扑了过去,试图夺下水剑手里的汽油桶,她那有些发黑的指甲把水剑的手都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然而水剑却仍然只是用心的浇着汽油,只当小静不存在。
秋木白把小静拉到了一边。
“没关系,水剑不是坏人。”秋木白笑道。
小静现在的表情几乎狰狞,再加上她脸上那些暗红色的黄豆大的肉瘤,确实有几分可怖。
那些白菜好像对她很重要,为什么?
这些东西,留着只会害人。
“住手啊!!”小静渐渐有些歇斯底里,突出的眼球里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太阳穴上的青筋在昏暗的灯光下都清晰可见。
“水剑,算了。”秋木白突然淡淡地说道。
水剑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秋木白。
“走吧。”秋木白松了手。
秋木白刚放开小静,她就立刻向那些诡异的白菜扑了过去,那种珍视的样子,仿佛在看着什么无价之宝。
秋木白看着小静扑在那些白菜上,使劲地擦着叶子上的汽油,一种无法言语的悲凉和自责在心里渐渐蔓延开。
一个正常人,从小就生活在地底,却只能和这些植物为伴,而他刚刚竟然还想着要毁了它们。或许,这些白菜并没有什么危害,那种无法掩盖的血腥味,或许只是铁锈的味道。只要,没有人到这里,它们就不会对人产生威胁。
小弱无声地走了过去,拨开了趴在白菜上的小静,冷冷的睥睨着:“那个女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面对小弱,小静似乎有些畏缩,刚才扑向水剑的那股气势完全没了。
“那个叫白玲的女人,在哪里?”小弱手里的木棍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不知道。”
小弱终于失去耐心。她走了过去,伸手就从陶制的花盆里拔了一颗白菜出来。
秋木白和水剑这时才看清了这种长着奇怪触须的白菜。
茎和叶跟一般的白菜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它的根。几条藤蔓般的触须盘结在一起,乍看之下,居然像一个女人的脸。小弱扯断了一根触须——居然是中空的。
腐尸般的臭味更浓了。
总是挂着笑容的秋木白也微微皱了皱眉。
小弱把白菜丢到了地上,然后把花盆摔了个粉碎,红黑色的土壤溅了一地,里面还夹了些白色的石头。
那些石头的形状,倒和人的牙齿有几分相似。
秋木白没有过去分辨那些石头是什么,他往后退了一步。从鼻腔从毛孔向身体里渗透的那种气味都在告诉他:那些石头,其实是人的骸骨。
他看着小静,笑容有些难得的苦涩:为什么会是这样?
从他一进这个地下室开始,就在为那股尸臭的来源困惑。心里虽然早有疑惑,却始终不愿意去相信这些会和小静有关。刚才,甚至在知道这些白菜的险恶之后,他也想着要放过她这一次。
“不要……求你……住手……”小静坐在地上,无助地哭泣着,像一个被夺走了心爱的东西的孩子。
水剑手里的枪不知什么时候瞄准了正瑟瑟发抖的小静。
作者有话要说:说些什么内……嗯,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下定决心表个态:每星期至少两更?
被背叛的信任
秋木白按住了水剑的枪口。
秋木白决定和自己打个赌,赌资是他这么多年来看人的眼光和他一向自傲的直觉。
“你说不说?”小弱又开始向小静逼供,“不说的话,我就把这里砸个精光,然后一把火烧了。问你最后一次,那个女人在哪里?”
小静看着小弱,眼里尽是怨恨,却怎么也不肯说话。
“你是在找我吗?”
从入口那里传来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
是白玲。她的头发散着,一直垂到腰际,脸上的表情也冰冷到极点,和昨晚那个温柔的贵妇简直判若两人。
“秋先生,我好心招待你们,难道只是为了让你们来欺负我的下人的吗?”白玲的眼神像是要杀人般,凶狠,阴鸷。
“下人?莫非,这些菜是夫人种的?”秋木白的笑容突然转为灿烂。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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