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秋木白笑道,“等着那个叫婉璧的女鬼回来?”
“你不是让我赶紧找个人结婚嘛,我这不是来找了。”水扬笑道。
“去别的地方找。”秋木白微笑着警告他,“敢打歪主意,我想水剑如果接到我让他来给你收尸的电话,会很高兴的。”
“表哥,你不会忍心你唯一的表弟打一辈子光棍的吧?”面对秋木白的威胁,水扬依然不怕死地挑衅着,“你的小徒弟,好像很对我的胃口。”
秋木白的目光在水扬的下身轻轻扫了一下:“如果你精虫上脑,非要打她的主意,她应该很乐意替你做个外科手术。”
水扬打了个寒战,就凭这些天萧离看他那种仇恨的眼神,他可以肯定:萧离绝对能干得出这事儿!
但是,他的永乐青花大盘,难道就这样拱手送人了?
他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找到一个保存得那么完整的?
“把盘子还我,我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打扰她。”水扬很没有骨气地道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小弱,”秋木白无视水扬的讨价还价,对着坐在吧台角落里吸溜着西瓜汁的明莘若笑道,“能帮我做件事吗?
明莘若郁郁地看着他:“什么事?”
“把上次被你揍的那个女鬼找回来,她应该没走远吧。”秋木白笑得纯良无害。
“秋木白,算你狠!”水扬终于放弃,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光怪陆离。
明莘若喝完西瓜汁,从吧台上翻了出去,手又摸向秋木白的腰间。
秋木白竟没有躲避。
明莘若摸了一会儿,除了结实的肌肉外没有摸到任何内容,她抬起头,怨念地看着秋木白说道:“东西呢?”
秋木白笑得就格外灿烂:“小弱,你以为我出来喝个酒也会带着剑的吗?”
萧离站在一边,看着她的师父,这个性格极度有缺陷、承诺要养她虽然欺负了她很多年却从来不嫌弃她的男人,不淡定了。
她的师父,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欺负除她之外的人?
她那个从不对她发火的师父,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责难般地冷落她?
她那个几乎从不近女色的师父,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会容忍别人在他腰间乱摸?
突如其来的,萧离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就在昨天晚上,明莘若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说道:“你真不知道我哥和炎天绝的关系?”
就在昨天晚上,明莘若带着三分醋意地告诉她:她的亲哥哥,最喜欢带着炎天绝的气息入睡,几千年如一日。
从那一刻起,萧离的世界再不平静。
她抽了个空隙,溜到洗手间,拨通了明子期的电话。
“哥……”萧离出奇的平静。
“阿离?怎么了?”明子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想……嫁人了。”萧离苦笑了下。
“好啊。”
萧离几乎可以听出来,明子期在电话那头,笑得很开心,就像是一个哥哥听到妹妹终于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那般的开心。
挂了电话,萧离终于忍不住,在洗手间里放声大哭,用泪水浇奠她闷在心里长达六年的第一份感情。
萧离回老家待了七天,怕明莘若饿死,她特意在临走前塞了满满一冰箱的零食,可是,当她回来的时候,冰箱里的零食却纹丝未动。
殷罗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台。
“冰箱里的东西怎么没人吃?”萧离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仰头就是一阵猛灌。
“那家伙绝食,我不爱吃。”殷罗还在换台。
“她绝食!”萧离在明白了殷罗所说的是明莘若后,一脸的不可思议,“一个吃得比猪还多的人会绝食?”
“她是吃得比你多,可是不代表她就不会绝食。”殷罗终于关了电视。
当萧离听出来殷罗拐着弯地骂她是猪,她顺手从冰箱里拿了一块冻得比石头还□的牛肉就砸了过去。
殷罗捂着头上被砸出来的包,表情阴郁地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
“她人呢?”萧离得逞后,一屁股把殷罗从沙发上挤了下去。
“在屋里,两天没出来了。”殷罗大人不记小人过地从长沙发上挪到了单人沙发。
“没事儿吧?”萧离有些担心。不吃不喝,又不出门,这太不像明莘若的风格了。
“谁知道?”殷罗开始翻动萧离刚带回来的包,企图搜出些合他胃口的东西。
萧离冲过去一巴掌拍开殷罗的爪子——这死猫妖,她包里还有内衣呢。
“进去看看吧,自从上次从水扬家回来,她就有些不对劲儿。”萧离一边收拾着包,一边拿脚踹着殷罗。
殷罗很不情愿地挪到明莘若的门前,敲了两下。
没有回应。
殷罗和萧离对视了一眼后,推开了门。
明莘若没有事,她光着脚,抱着双膝,蜷缩地坐在地板上。她的身边,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酒瓶。
萧离见到那些酒瓶上的商标后,差点哭出来——那几瓶酒的钱,要够她赚多长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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