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轰”一声,那胀大到不可思议的头终于无法承受而自动炸开,血肉、脑浆、颅骨四处横飞,就好象一个胀至爆炸的汽球一样。
可怜的李大山当场被炸死,无头之躯,在爆炸过后,顺势向后跌倒在地,鲜血如喷泉般从颈部喷出,溅满了被吓呆了的李伯脸上、身上,李伯同时也看到,在旁边那棵古老大树上,又突然布满了乌鸦,它们恶狠狠地在树上盯着李伯,仿佛在警告李伯,看见了吧,这就是与我们作对的下场。
虽然李大山是个坏儿子,但毕竟是李伯亲生儿子,见到儿子如此惨死,李伯无比愤怒,他几乎真想冲上去和它们拼命,不过,理智及时制止了他。
儿子死得如此恐怖、不可思议,李伯几乎已断定是这群乌鸦精干的。
“你们杀了我儿子,我如果不对付你们,我还是人吗?”李伯边想过已转身向坟场门外走去。
当他来到坟场门外马路时,马路上却静悄悄,空无一车。
过了一会儿,一辆摩托车驶了过来,李伯连忙挥手截车。
那驾摩托的夹克新潮青年应声停车“有什么事,老头!”
“我儿子在坟场里死了,请你送我去警察部报案。”
那青年一听死人,立即“刷”地一声驾车丢下李伯,飞奔而去。
没办法了,李伯只得独自一个飞奔狂跑,足足跑了七、八公里,才来到附近一个村屋区。
在村屋东面有一档专卖纸扎冥品的士多店,档主是一个整天讲鬼神的老太婆。
当李伯满头大汗地来到她面前时,她正准备收档,她看见李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连忙问“李伯,满头是汗,是不是叫鸡被警察追。”
“不,不,不要开玩笑了。”李伯足足喘了几分钟气,才定下神来“我,我要你卖些冥品给我。”
“要什么,银宝还是阴司纸钱?不过,先声明,少一分钱也不行!”
“我要的是纸坦克、纸枪、纸炮,对,还要十来个纸人士兵。”
“神经病,你以为我是开兵工厂老板。”老太婆边说边骂“我哪有制造这种东西的,我是卖冥品的,不是卖军火的。”
“你可以做的嘛?我不会少给钱你的。”李伯衷求。
正说际,这冥品铺里钻出一个十五、六岁的男青年,他大声问“你是不是看守前面山林那片坟场的李伯?”
“是啊,你怎么知道。”
“奶奶,帮他做吧。”
“你傻了,三仔,我可从未做过纸兵器的。”老太婆反问这青年。
三仔笑了笑“奶奶,真奇怪,我不怕告诉你们吧,我昨晚发了个怪梦,梦见爷爷托梦给我,要我帮一个叫李伯的坟场看管员做纸坦克、纸士兵和破石符,不过,我爷爷说,要收足二千港元,因为我爷爷在阴间输了很多钱,需要用阳间钱来还债。”
“好,我全部给你。”虽然心痛,李伯还是掏出了裤袋里全部钱——两千块钱。
那老太婆立时眉开眼笑,马上接钱“好说、好说,三仔,还不快去做!”
三仔应声进房,那老太婆也跟着进去“你等一会儿吧,李伯,我们会尽全力的。”
于是,李伯便焦急地在这冥品铺档门前等待,他看了看手中的手表,已是夜晚八点半了,今晚黑夜显得越来越阴沉,一幅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这老太婆说的等一会儿足足让李伯等了三个多小时,直至将近半夜十二点,那老太婆才托着一个大麻包从房子里出来交给李伯。
“一共做了四部纸坦克,三十把纸长枪,十个纸人士兵,还有一些镇邪符和破石符纸,可以打一场大仗了。”老太婆说。
“谢谢。”李伯正要走,三仔从铺内跑出来,把一瓶酒精交给李伯“也许,你会用得着它。”
李伯接过放入胸衣内,然后扛上麻包,全力向坟场奔去。
半个小时后,李伯气喘吁吁回到坟场时,只见坟场大铁门夜空上,聚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乌云,铁门门栏顶上,站满了一只只乌鸦,它们一字排开在门顶上,恶狠狠地盯着李伯。
李伯强忍心中的害怕,托着麻包,穿过坟场大铁门,走入坟场内。
“呼呼呼呼”几阵妖异而又猛烈的阴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得李伯全身毛骨悚然,几乎跌倒在地。李伯奋力深呼吸几口大气,挣扎着走到坟场西边尽头空地上,然后停下。
他定下神来一看,天啊,不知何时,在他周围,一只只乌鸦正在四面八方的地上、坟上、树上,将他团团包围住,而且全部都恶狠狠地盯着他。
阵阵阴冷的怪风带着沙尘,打在他身上,仿佛在警告他。
李伯冷笑一声,把装满冥品的麻包扔到地上,然后掏出打火机,猛地一打开关,“烘”一声,打火机火焰已燃着麻包,麻包一下子烘烘燃料起来。
“呱、呱”随着几声恶叫,几只乌鸦已凶神恶煞地飞扑过来,要袭击李伯。
同时,“轰隆”一声,夜空中闪起一道耀眼闪电,把整个坟场照得如同白昼。
那几只凶恶的乌鸦刚一飞扑到李伯身旁,立时好象触了电一样,怪叫着飞离开,好象受到了无形打击一样。不敢近李伯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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