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遐心想了想,确实没有。
“可是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它就要睡到枕头上?关键是它基本上不能动了,它是怎么上去的?”
“也许……它只是懒得动。”
“也许吧。”林宵沉吟:“还有,自从那只猫到我这里后我就每天晚上都梦见你,梦见和你……但是梦里有时候是你的脸,有时候是猫的脸,天天如此。而你也说过,你也梦见了。”
遐心点点头,这件事一直是他们夫妻之间最为甜蜜的回忆,他们经常会说起当初那些绮丽的美梦,把这些梦当成是月老的红线。
“可是你不觉得怪吗?猫死后我就再也没梦见过。”
“那是因为……”遐心瞪他一眼,都同居了还用得着做那样的梦吗?
“还有,我记得……你回来的那天你叫过我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说过的啊,我梦里那个人就叫林宵。”
“你以前知道吗?”
“好象不吧?”遐心也不肯定。
“是不是太奇怪?”
遐心不出声,这件事以前讲起来说不出的恩爱缠绵,被视为上天注定的缘分,现在说出来却多了不祥的气氛。
“还有,那只猫死得太奇怪了,你一回来它就死了。”
“也许,那只猫就是为了要给我们牵线?”
“我记得……”林宵没有回答她,接着自己的话题说:“我记得那天早上我埋那只猫的时候手被划破了。”
“是,你回来我还给你包扎过。”
“当时,好象有一滴血滴在那只猫的嘴角上了。诺,就是这里。”林宵指着自己的右嘴角。
遐心张大了嘴,丫姬的右嘴角有一颗米粒大的红痔。
“不可能,不可能。”遐心拼命摇头,手脚冰凉:“可是林宵,猫死了才两个月我们就拣到丫姬,那时候她已经十个月多了,时间不对啊。”
“是啊,我也想不通这个原因。”林宵叹口气。
“还有一件事。”林宵沉默了片刻后又说。
遐心惊慌地看着他。
“那支笛子,你记得我原来那支笛子吗?猫死的时候我用它捅了一下死猫,后来我就扔了,可是今天早上那支笛子在丫姬手里。”
“啊?”遐心叫起来。
“你没看错吗?”
“怎么可能错。”林宵说着站起来,从柜台后拿出那只笛子,递给她:“你看,上面刻有名字。”
遐心接过来,她以前没仔细看过这只笛子,上面果然用行书体刻了几个字:“宵儿十岁生日快乐。”
“这是我刚学笛子的时候老爸送的。”
“你,你确定当时是扔了吗?”
“肯定,那床上的东西我都扔了。”
“扔哪了?”
“不记得了,我一直在想,都想不起来。”
“会不会、会不会你去埋那只猫的时候一起带去了?”遐心哆嗦着问。
“想不起来。”林宵摇头。
沉默。
“那该怎么办?”遐心不安地问。
“我们是不是该考虑把丫姬送出去?”
“送去哪?”
“福利院或许。”
“不!”遐心尖叫,她想都没想过不要丫姬:“她是我们的孩子啊,林宵!”
“老婆。”林宵握住她的手,耐心说:“我也舍不得,可是现在的情况,丫姬都快没立足之地了!”
“不!不!”遐心哭道:“我不同意!我不管她是人还是猫变的,她是我女儿!就算她是猫变的,也是我的猫!”
林宵还想说什么,遐心挣脱他的手,愤怒地说:“林宵,你变了!”
他变了,以往那种从容平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多疑和忐忑。
晚上,遐心在“你是我生命中的精灵”里写下这样的字,同时,她也感觉到忐忑。
空气十分闷热,坐着不动也会浑身汗腻腻。遐心站起来,确定窗外没有窥探的眼睛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口气,但屋里屋外一样地郁闷。
林宵回来的时候遐心正在给丫姬洗澡,听见开门声,也没出去。
丫姬泡在放了熏衣草浴盐的水里,咯咯笑着拍打水面,溅了母亲一身的水。遐心叹了口气,以往,给丫姬洗澡总是夫妻俩共同完成,一家三口呆在狭小的卫生间,到处是水,到处是笑声。
“来,小公主,再泡下去你就成红色的了。”遐心抱起丫姬,用毛巾裹住她,走出去。
林宵正在翻箱倒柜找东西。
“你找什么?”遐心问。
“手电筒。”
“在最下面的抽屉里。”
林宵拉开抽屉,找出手电筒,只说:“我出去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哄睡了丫姬,遐心坐在电脑前,打算好好写几篇短文去换钱。他们并不富裕,面包店已经无钱可赚,虽然林宵没有提到,但遐心不愿意把金钱的压力全加给他。
写了又删,删了又写,遐心越来越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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