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蜷伏在地上,低头自语,声音倍感苍凉:“我有个名字,木焚,用火烧掉自己。一生都在火中煎熬,痛苦,挣扎。最爱的女人,是自己孙女。所有的一切,都在今夜烧完。你准备剥夺我最后的寄存?你杀了我吧。”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塞进我手里。我摇摇头,道:“你不该拉她葬送!”团长突然一拜:“她是我终点站,原谅我吧。”我默然不语,团长流泪一笑,趴在若希的身上,开始解自己裤袋。
若希眼角带泪,盯着我的眼神,由恳求,转而失望,最终是冰寒刺骨的眼神,像及了白天。我冷然走过去,一刀插进团长背心。团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若希抱着我 ,突然痛苦起来,我轻轻推她:“都过去了。”若希仍旧抱着我,哭泣道:“不要走,不要走。”我吻了她一下,她身子一抖,抱着我狂吻起来。我意乱情迷,只觉血气沸腾,不受自控。正茫然无限,黑色纸条从盒中掉落,飘到我手上。我停住吻她,拿起一看,一朵洁白的花朵,在黑色上绽放,突然花枝枯萎,白色花瓣掉落下来,融进黑暗中。
团长犹未断气,躺在地上大笑道:“哈哈哈,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我握着刀,双手颤抖,划破他喉结。他脖子一歪,就此而亡,嘴角还残留笑意。若希又抱住了我,躺在我怀里,哭泣道:“他总算走了。”我轻轻推开她,眼泪流了下来。她替我擦干眼泪,道:“你为何哭了?”我点点头,道:“你也得走!”随后狠狠一刀,刺进她胸口。她安静的看着我,微笑的离去,永远而眠。我跪在她身边,哭泣不已。低头一看,黑纸仍旧躺在地上。我拾了起来,茫顾一周,再也忍不住,疯狂大笑起来。
“好好好。”耳畔突然响起掌声,把我从梦中惊醒。回头一看,团长面带微笑,站在后面,轻轻拍着掌。若希抱着琴,躲着团长后面,满是好奇的盯着我。老巫婆目光忧虑,站在门口。我擦干眼泪,把黑纸放进盒中,摇头直笑:“奇物,奇物。”说完从密室走了出去。若希一蹦一跳的追了上来,眨眼道:“你看到什么了?”我茫然转身,道:“什么都没看到。别靠近我。”若希撅了撅嘴,道:“我自己去看。”随后径直去了。
我回到房间,不愿动弹。良久,乌鸦飞落窗台,随后去了。我思虑一番,起身下楼,来到后院,魂师依旧站在坟墓前。我走过去,却没说话。灭魂师道:“你看了?”我轻笑一声,道:“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灭魂师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是,你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冷道:“我讨厌你。”随后转身回去,灭魂师道:“你还敢回头么?”
我回头道:“当然。”灭魂师背对着我,点点头道:“那就再看看这座坟墓。”随后从前面闪开,“夫君张廷翼之墓,妾铭记”几个字赫然耸立在那。我一惊,问道:“什么意思?”灭魂师拍了拍墓碑,道:“死亡才刚刚开始。”然后拖着大衣,消失在夜幕中。我停留一会,也回到剧院。
《恋者如初》之《禁室》
若希走了之后,我整理下伤口,从新躺在床上。之后的半个多月,她也没来过。老巫婆每晚给我吃的,清洗伤口,身子也逐渐康复,可以下床走动。一天夜里,老巫婆依旧提着饭菜过来,道:“你快好了。”我从床上起来,笑道:“您是怎么来这的。”老巫婆一怔,苍凉的眼眶,泪光闪动,笑着摇头出去了。
我持着蜡烛,拿着笔,走进廖光月房间。廖光月的笔墨,仍留在上面。我也加了一比:“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写完后,叹息一番,准备离去。回头一看,不由愣住了,只见若希站在门口,眨眼看着我。我小声道:“你没练琴?”若希走过来,道:“我想看你。”我疑惑道:“看我?”若希摇了摇一笑,道:“我知道你那天看到了什么。”
我一惊,道:“你也看了那本书?”若希点了点头,道:“你想不想听歌?”我呵呵一笑,点头道:“额,弹曲澎湃的,我快要走了。”若希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带我一起走。”我低下头,犹豫道:“我习惯了一个人。”若希拼命点头,道:“我不用你管,把我带出去就行,我会自己走的。”
我沉吟一会,道:“我带得走你,带不走你姐姐。”若希眨眼道:“那就只带我走吧。咯,就这么说定了。拉钩,不准耍赖。”我伸出小拇指,同她勾了勾手。她走到门口,回头道:“谢谢你,那天救了我。”我望着她孤单的身影,屹立在门影处,道:“那是虚幻的。”若希摇摇头,语气平和:“那是真实的。”我低下头,再抬头时,她已经走远了。
一个星期后,团长和夫人外出,去了我学校。我由于伤未痊愈,留在这儿。夜晚时分,老巫婆提着竹篮,找到了我,道:“跟我来吧。”我赶紧动身,随她下了楼。来到后台时,心中一动,若希坐在台上,琴声依旧。我看了一眼,随老巫婆来到梳妆台前。我把桌子推开后,老巫婆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下了密室后,里面仍旧是三间门。老巫婆打开右手一间,进去后,我半响无言。相比藏地书的房间,此间潮湿阴暗,散发着阵阵酸味。一个人,头发披面,衣服破烂,双手被铁链绑着,铁链的一端,钉在石壁上,脚也被铁链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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