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看我钱哥,你不烦吗?”
董原实在无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他也确实是无法理解这一对夫妻。想一想干脆直接挑明了说吧。
关静眨了眨眼,没说话。
“我听说他要跟你离婚是吗?”
关静还是没说话,那表情,仿佛在听别人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离呢?比他好的男人多得是啊,他那么、那么、那么不好,你何必非跟着他呢?”董原感觉自己真的豁出去了,又一想关静可别误会是自己对她有意思才劝她离婚的,那就麻烦了,便接着又说:“你别在意,是钱哥托我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唉,我也不想揽这么个差使,可也无法推却,而且,我也觉得你们很奇怪呢。今天早上我女朋友还骂了我一顿,说我不揽好事。嫂子,如果我说错了,你也别介意,当我没说,好吧?!”说完他看看关静。
关静依然静静地看着他,那表情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意思。
“嫂子你说句话呀!”董原轻声地说,关静的态度让他有点害怕,但又说不出是怕什么。
关静似乎是沉思了片刻,才说:“我不会跟他离婚的!当初说好了的,死也不分开!”说完转身就走。
董原傻傻地愣了半天,看着关静上了公交车,然后从车窗里冲他笑了笑,那笑容和善得仿佛他刚才是在夸她。
这个女人,真奇怪!
董原看着车走了,才慢慢地回到钱千万的病房。
“怎么样?”钱千万立刻探起身问。董原摇了摇头,在椅子上坐下来说:“她说,你们当初说好了的,死也不分开。”
钱千万愣了半天,才骂了一声说:“他奶奶的,当初追她的时候,说了哄她高兴的,她倒当真了!我靠!”
“好了,你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尽力了,我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董原想了想又说,“我想,关静也会照顾好你的。”
“我不要她照顾!”钱千万猛地一拍床,整个人都差点从床上跳下来,“我自己跟她说。奶奶的,还赖上我了?!”
董原没有接他的话,转身出了病房。
冉用轻请地推开门,他确信昨天晚上有人回来过,门口的地上,可爱丁丁的皮包随便的扔在那里。
“有人在家吗?哥?!”
喊了一声,没有回答。
蹬上楼梯,来到二楼的卧室门外,侧耳倾听,里面似乎没什么声音。如果还在睡觉,应该有很大的呼噜声,可爱丁丁有名的呼噜大王,不可能睡觉这么安静的,想着,冉用敲了敲门。
没有回答。
冉用心里突然有点幸灾乐祸,准是病了或着怎么了,想着如果他不在,公司里自己就是老大了。
想到此冉用推开门走了进去,此时已是下午时分,阳光正绚,从朝西的窗子里照进来的阳光正好撒在房间当中,阳光里,一个人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可爱丁丁。
果然病了。
冉用心里一阵窃喜,赶紧走上前去抓住可爱丁丁的肩膀摇了摇:
“哥,你怎么了?都下午了。”
一摇之下他大吃一惊:可爱丁丁的身体死板僵硬!
冉用吓了一跳,仔细看看,然后抖抖的把手指探向可爱丁丁的鼻孔,已经没有了呼吸。
十六、
天哪!
冉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是想着可爱丁丁倒霉的,但从没想过他倒这么大的霉。怎么就死了呢?
冉用现在其实是很想拔腿就逃的,无奈,两腿实在太软了,就只好坐在那里承受着巨大的恐惧。
“你千万不要变成僵尸啊!”他坐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只好默默祈祷,“我虽然不好,总盼着你出事,但我从来没想过你死啊!你这个时候死了,一定有怨气,冤有头债有主,跟我没关系啊!”
可爱丁丁僵直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他是怎么死的呢?冉用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可爱丁丁死相很惨,赤身裸体,下身已经被什么东西戳烂,成了一堆血水,两条大腿上也被用什么利刃划了些奇怪的线条,胸前是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是几道弯弯曲曲的线条。
最可怖的是他的脸上,嘴巴张到了最大的限度,眼睛也睁大得不能再大,虽然眼珠已经没有了光泽,但那种惊恐到极限的神情还是震惊人心的。
冉用奇怪自己一开始怎么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还以为他病了什么的,哪有病人这副表情的?他分明就是被吓死了。
吓死了?冉用觉得自己也差点被这三个字吓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后退着到了门口。什么地方传来滴答声,不是闹钟那种滴答,而是,漏水的那种滴答。冉用把目光移向卫生间。
这个卧室有个独立的卫生间,就在窗户的对面,此刻,它的门虚掩着,滴答声确定无疑是从那里传来的。冉用本想去拿个毛巾被什么的给可爱丁丁盖上,又怕毛巾被的抖动带动它变成僵尸,变作罢。
要说他其实是很想立刻掉头就跑的,但他搞不清是什么在吸引着他。难道是卫生间里的声音?我一定不能去看。冉用一再提醒自己,然后看了看可爱丁丁的尸体,转身下了楼。
逃离了可爱丁丁的别墅,冉用没忘了把门锁好,然后开着车在小区里转了起来,转了好几圈后从另一个门口出去。如果有人看见我来过,我就说没叫开门。冉用打好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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