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锁好_Prologue【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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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失望的是,不论是外出或返家,钟思造惊慌仓皇的身影仍如已知事实般出现在四○一室门口。剑向仍不死心,又打开2000_03_19_h.mpg打开,仔细观看比较后,只能不甘心地承认适才的猜测不正确。

  不。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算在十九日凌晨钟思造的外出确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但说不定夏咏昱所动的手脚,是将其他钟思造外出的画面剪除。

  检查十天份的影片档,一共两百四十个小时。这项浩大的搜查工程,早在钟思造谋杀案当天,剑向就做过一次了。即使是高转速的边看边找,剑向仍然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全数看完。

  那时以六台录放影机一起运转,共耗了四个多小时。虽然这台电脑的CPU性能很强,可以同时开十个视窗外加极速检视,但剑向决定暂缓这项搜索工作,因为现在的时间已经将近五点,而就算以最快的八倍速来执行,也得费上三个小时。

  没有时间浪费在录影带上面——剑向偏头看一看身边的书桌,接下来该调查的,是夏咏昱的笔记本。

  剑向移身坐到书桌前,开始翻阅这本摊开的笔记簿。夏咏昱的字迹十分工整,每页的左下缘都附加了每件纪事的日期,可说是一目了然。

  笔记本的扉页写着〈怪事摘要〉。

  二○○○年,三月十三日

  三天前,当我做完那场怪梦后,就开始浑身不舒服。今晚我感觉自己的屋子有点不对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无可避免去联想这种怪异的感觉和那场梦没有关连。那场有如亲身体验的梦,会变成真的吗?

  我很希望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灵媒,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现实生活中,没想到是如此恶心。我非设法改变不可。

  完全静不下心工作。

  ---hqszs

  回复[50]:二○○○年,三月十四日

  我认为这场怪梦和织梅有关。虽然问过她,但仍旧一点结果也没有。只要提到这件事,她就说自己头很痛。我自己头也很痛,我简直没办法睡在自己的房里,失眠的情形越来越严重。

  织梅是不是患了失忆症?我认为很有可能。她似乎有意回避我提出的疑问,但我能明显地感觉得到,她的头痛也都并不是伪装的。

  我是否该说服织梅,让她愿意接受我的催眠?我认为唯有使用催眠术,才有办法找回她深埋在潜意识底层的记忆。

  二○○○年,三月十五日

  织梅在今天傍晚让我进行了一次深度催眠,我总算拼凑出一点她的过去。她在一个多月以前认识了一个热爱摄影的男孩子(没想到竟然跟我一样),住在高雄中学附近。织梅在催眠状态中提到那男子住处附近的景物,但关于他的姓名则完全没办法想起来。

  二○○○年,三月十七日

  织梅失踪了,她离开得太快,仿佛她的存在只是一场幻觉。我一直找她,但她就像是从世界上蒸发了似的。从两天前开始,我就感觉到她有躲避我的意思,她看着我的眼神游移不定,只是万万没想到昨天起她就完全消失了。

  我真的很不愿意使用这个名词——“鬼”的存在似乎已经是铁证确凿的事实,“他们”在我的屋里到处浮显、隐没,而且还发出许多尖锐刺耳的惨呼声。我非要找到织梅不可,我认为只有从她的潜意识中才能挖掘出鬼怪为何出现的真相。

  二○○○年,三月十八日

  情况严重至极。凌晨时分我发现厨房里有只饿鬼似乎打算攻击我。还好,可以确定的是,鬼不会在日间出现,但他们邪恶的企图却愈来愈明显。我必须尽快想出适当的对策。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工作了,白天的时间都耗在寻找织梅。说不定她逃回前男友身边了,我想我必须找到她的前任男友。

  昨天一夜没睡,精神衰弱得快要发狂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怀疑:到底是不是因为我的严重失眠才导致产生“看见鬼怪”的妄想?

  这几天的纪录字迹开始变得凌乱,有几行字的笔划歪斜得很厉害,透散着夏咏昱害怕的情绪。剑向一面读着,一面察觉到自己的胸口随着战栗感的增强而心跳突升。究竟“怪梦”的内容为何?难道说……难道说……剑向想起来了。夏咏昱临死前曾经与他有过一段极为诡异的对话:——如果,如果,我是说如果……今天我告诉你,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看见鬼,你会想要去试试看吗?

  ——如果有的话,就会有人去试。

  难不成,夏咏昱梦到了“能够看见鬼的方法”?然后,夏咏昱在梦醒之后就实际操作,去试了那个方法?抑或,光是做了怪梦就能看得见鬼?剑向不禁头皮发寒,他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

  虽然内心开始感到恐惧,但剑向微微颤动的手指仍无法控制地继续往下翻页。

  二○○○年,三月十九日

  真的没有办法解除这个魔咒吗?我翻遍了所有的书,却找不到关于此一魔法的任何记载。

  这个魔法,应该与“鬼眼通”有关。但是,根据巫术辞典的记载,“鬼眼通”属于天赋的灵能,并非后天所可习得。我的想法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真是个恐怖的恶咒……到底有什么方法能解除它?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掉!

  二○○○年,三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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