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门昨夜归_竹林【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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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灵异] 《今日出门昨夜归》作者:竹林【完结】

  序

  序:曹文轩许多年没有见到竹林了。记得七十年代末,我在上海延安西路的少年儿童出版社修改一部长篇小说,常常能看到她———那时她在少年儿童出版社做编辑。听人说,她的小说写得很好,并且在往更好的地方写。于是,还未出道的我就在心中暗暗地羡慕她。虽然在那里很呆了一些日子,但我们却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我只是看到她很文静,很干净,总是微笑着的样子。至于她有没有看到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她写出了很多作品,其中有些作品还产生了很大的反响。因为有这一段在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改稿的经历,后来当看到她的作品出版时,就没有什么陌生感,更无惊诧,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个老熟人的文字。

  相隔多少年,今天再看到《今日出门昨夜归》时,虽然觉得这样的文字与她早期的文字在风格上几乎是迥异的,但依然还是没有太感隔膜,只是觉得这个老熟人,在多年没有见面之后,突然地浮出水面,然后对人说:这些年,我在干一个活,一个另样的活。有些惊讶,但惊讶的不是她这些年一直在干活,而是惊讶她怎么干了这样一个活。想来想去,难以将眼前的这部作品与多少年前我所一次又一次见到的那个人联系起来。可又觉得这个活就是她干的,用不着大惊小怪。

  竹林大概属于那种性情中人,干什么全是由着自己的兴趣,没有什么划定,没有什么局限,想干什么了就去干什么———只要自己高兴,自己觉得有意思。

  这个看上去本不是她干的活就这样干成了,并且达到了她的期望。

  这是一部说故事的作品,它是由许多板块构成的。与她以前的那些基本上是书写一些情感、情绪的作品相比,它显得更见硬度,也更可触摸。

  小说在开始它的历史时,是以讲故事为主业的———小说就是讲故事。它是从篝火旁诞生的。后来,这种模式被后起的以写性格为主业的小说否决了。一个观念变得越来越不可动摇:讲故事的小说是小说草创时期的产物,是幼稚的。但性格小说在对故事说三道四时,并没有摆脱得了故事,因为既然写人就需要写故事,人是无法摆脱故事的。后来,有了第三类型的小说———心理小说。它对故事进行了更大的否决。这些小说将心思用在了对人物的微妙情绪的揣摩上。此时,我们很难看到传统意义上的情节了———它的弧度减小了,长度缩短了,硬度减弱了。再后来,有了第四类型的小说———印象小说。这样的小说差不多将故事从作品中清理干净了,它只剩下一些支离破碎的、朦胧飘忽的、没有因果联系的梦幻般的印象。小说以为自己这才达到了小说的极致。许多年来,故事就是这样被低看的。

  但到了现在,这个观念被怀疑了,并发生了根本性的动摇。故事回归成了潮流。小说家与批评家们在发问:凭什么说性格小说、心理小说、印象小说就比故事小说高级?故事的意义被重新得到确认:一个有趣的、生动的、智慧的故事,在价值上是与那些重性格、重心理与印象的小说是相等的,谁也没有理由怀疑一个精美的故事的价值与一个人物或一段变幻无常的心理描写有高下之分。

  人们又重新想起了亚里斯多德的名言:一定长度的情节是美的。

  竹林的这部小说可以说是一部强情节的小说。几乎所有的讲故事的方法与技巧,她在这部小说中都运用了。悬念、伏笔、危机、曲折、疑团……写得引人入胜。她将她的小说看成是一场战役,而这场战役中又有许多场战斗,她精心策划着这每一场战斗,让每一场战斗都有声有色、光彩照人。一场巨大的危机,使我们落入她的小说而不可自拔,而心甘情愿地沉沦在这场危机之中。她摸准我们的探秘心理,用一个似乎永远也解不开的谜团,当成诱饵悬在我们的前方,吸引着我们勇往直前。而就在这个探秘的过程中,我们于大善大恶的较量中受到了精神的洗礼。

  小说以一个开放式的结尾结束了,将一个再创造的空间留给了读者。从此,也使读者不得安宁。

  由彭懿先生率先介绍与倡导的幻想文学,一直是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一个主打事业。作为幻想文学的基地、大本营,那年,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富有远见地将全国一批儿童文学的精英分子召集到了江西的三清山,共商幻想文学的未来大业。回想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此后,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就一直承当着幻想文学重镇的大任。他们除了引进许多世界著名幻想文学的经典之外,还组织了和出版了大量的国内原创作品。他们对幻想文学意义的理解以及一连串的脚踏实地的工作,在全国一直是为先的。日后的中国儿童文学史,将不可省略地要书写这一章。

  竹林的这部小说,显然是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幻想文学系列中的一部重要作品。与以往出版的幻想类的作品不同,竹林的这部小说有着它鲜明的特色。它将科学与文学、科学与幻想结合在了一起。既张扬了科学,又张扬了幻想,而这一切又是在文学的框架中进行的。

  祝贺竹林,祝贺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也祝贺2005年。

  2004年12月27日于北京大学蓝旗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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