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钱昆虎马上回答:「但是,这三个人该死,并不表示这几百人也该死吧?」
碰的一声,「矫正」把可乐重重的丢到桌上:「我再说一次,这些人为什麽会自杀我不知道。但是我再强调一次,他们都该死!」
他拿出身後的皮包,把一堆资料丢到桌上:「你们自己看看,他们该不该有这下场?」
众人马上翻阅桌上的层层档案,关礼娟才拿起一本,马上失声叫道:「这…这些资料…你,你怎麽会有?」
「矫正」微笑著说:「我早就说过了,我有办法可以弄到任何检警双方的资料档案。你们自己看看,这些资料,全都是自杀者的背景。单单以这一些在南投、台中自杀的人来说,这些人哪个不是挪用公款、结党营私、阳奉阴违、贪渎枉法?他们利用公家民间的资源、金钱,从中谋财、赚取暴利。视灾民的生死於不顾,让地方的建设於无形,这样的人,他们该不该死?当他们看到梁勇山自杀的行迳後,他们当然更应羞愧而死!」
这一番话讲的众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因为他们手中的资料、档案显示,这些人的确涉嫌利用职权为己谋私,而检调单位也早已获知详情,只是尚未侦办定罪而已。
曾庆伟放下手中的资料,拿出另一份报导,指著上头说:「现在就连媒体都在报导『愧疚魔咒』的事情,还把…」他指了指罗苹和陈良邦:「『审判』和『正义』两人以前轰轰烈烈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从现在开始,DOUBLEJ不就被所有人盯上了?这样,我们还能继续活动吗?」
「矫正」头一抬,眉毛挑的更高了:「当然要,距离『主上』所交代的大同世界还有一大段差距,难道你现在就想打退堂鼓?今天找各位来,就是要交付大家一个任务,一个更难达成,却迫在眉睫的工作。」
「什麽事?」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们必须除掉一个人,一个更该死的人。」「矫正」神秘的说。
「谁?」
「郭琮琦。」「矫正」缓缓地的说完了这三个字,轻松的躺在椅子上,环看著其他成员。
「碰」的一声巨响,曾庆伟猛然起身,用力推开椅子,勃然大怒的问:「什麽?你说谁?你在开玩笑吧?」
「他干嘛这麽激动啊?那是他老爹吗?」罗苹吹著泡泡糖,毫不在意的问。
关礼娟低声的说:「不,那是他的老板。也就是他现在服务的立法委员。」
「难道他不该死吗?」「矫正」两眼紧盯著曾庆伟忿忿不平的脸孔,语气严肃的说:「表面上看来他为了民众而调查弊案,弹劾不当的官员,为民喉舌,伸张正义,其实,他利用立委的权位,以他弟媳的名义,成立了工程公司,四处向地方政府包工程,黑预算;预算用不完,也不管民众的权益,就擅自挖马路、铺柏油,造成民众不便;除了这些勾当,他又介入国中、小学的午餐供应商,将这些未来主人翁的营养午餐费,移做自己的公关活动。他又利用法案通过与否的政党斗争中,高额『拍卖』自己在立院的一票,完全不顾民众与所属政党的托负,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
这一番话,说的曾庆伟冷汗直冒、不敢吭气。他怎麽会不知道自己服务的立委是个什麽样的货色?就是因为对这些民代看透、绝望,他才会在网路上认识「夏绿蒂」,进而加入DOUBLEJ的行伍中。
「大家还有意见吗?」「矫正」在说服了曾庆伟後,再次徵询众人的意见。
众人不发一语,纷纷点头表示默许,「矫正」再次从皮包中拿出一叠印影稿,一一交给所有成员,上面将每个人届时的工作写的十分清楚,就连「逃亡」路线都用红笔标示明白。在印影稿上,亦有每个人的「立院参观证」,其他人不晓得轻重,关礼娟可是「行家」,她知道,没有相当的「关系」是绝对弄不到「立院参观证」的,她马上将手中的参观证推回「矫正」的面前。
「等一会,『矫正』,这东西你是怎麽弄来的?我知道你本事很大,却没想到你的本事『这麽大』!你又没有我们的身份证,你怎麽能拿到……」
「我知道我的身份你们都很好奇;」「矫正」随即制止她的发言:「但是很抱歉,现在还不是告诉各位的时候,同样的,今天是星期五,下周二就是我们行动的日子,到时候,我还是一样不会出现。」「矫正」马上把话题转移:「这回,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参与,让这次的任务更为圆满,这次任务成功之後,我们支持我们的理念、赞成我们改革的人会更多,我们就能公布在阳光下,成为众人眼中的英雄!」
对於「矫正」到时又不能出席的理由,众人一样颇有微词,「矫正」只是四两拨千金,以「身份不便」为由淡淡化解众人的疑虑,经过一番讨论後,众人解散离去。就在「矫正」收拾资料准备回家的同时,罗苹叫住了他。
「什麽事?」「矫正」好奇的问。
「我想向你借钱。」「借钱?」「矫正」不解的问。
「你知道的,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上班族,而我,却只是一个无业游民。」罗苹点起了烟,随口回答。
「所以呢?」「矫正」露出为难的神色,但还是掏出口袋中的皮夹:「好,你要借多少?」
「我要活一个月嘛…那就先借给五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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